左子萱将贺毅的手掰开,“以后看情况吧。”说完,转身回到餐桌上。
贺毅着急的追上去坐到她旁边。
“媳妇儿,别看情况了,打一顿你不顺气,那就打两顿,直到你顺气为止行吗?”
“你要是出轨了,就算我把你打死,有用吗?”
“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要真发生了,用不着你动手,我会自行了断。”
贺毅着急的保证道。
“你不犯错,我自然就不会离开。”
“那说好了,除了出轨,其他任何事情你都不能再离开我。”
左子萱没说话,贺毅就当她已经默认了。
开心的拿起大馒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吃完饭已经很晚了,洗漱过后,左子萱拿出棉絮和被子给铺上,大家各自找一套就睡下了。
左子萱给炭炉里面加了柴火,留了一盏煤油灯在角落,就在摇篮边上的铺盖睡下。
贺毅抱了一套铺盖在左子萱的身边躺下,左子萱没说啥,随他去。
贺毅也只是老老实实的睡在左子萱的身边看着她,连手都没敢牵一下,生怕惹得她不高兴。
半夜,孩子饿了,闭着眼瘪着小嘴“哇哇”大哭。
左子萱醒过来的时候,贺毅已经在给孩子换尿布了。
“媳妇儿,你睡吧,我来就行。”
贺毅手忙脚乱的对着左子萱道。
左子萱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孩子给我,你去冲奶粉吧。
我的奶水不够两个孩子吃。”
贺毅听了左子萱的话,除了愧疚就是心疼,也越发的厌恶贺楚。
他将换好尿片的孩子递给左子萱,拿起奶瓶冲奶粉。
奶粉冲好了,他就拿着奶瓶坐在边上等着。
左子萱觉得差不多了,将大宝递给贺毅,然后接过他手里的奶瓶,塞进准备“哇哇”大哭的二宝嘴里。
大宝倒是没有哭,就是闭着眼睛,张着小嘴到处找奶。
这一双儿女,贺毅是看一次被萌一次。
这两孩子是真能吃,吃了母乳,一人还要干一大瓶牛奶,才会再次睡过去。
贺毅两口子,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到摇篮里面晃了晃,孩子睡熟以后,他们才再次躺下。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原本每天都是徐清风和方汉阳起来照顾孩子,让左子萱多睡会儿的。
但今天人多了,也轮不上他们照顾了,两人直接睡了个大懒觉。
头天晚上,左子萱就已经将第二天早上要吃的食材,给拿出来了。
左妈妈没再将人叫醒,到外面生火,给大家做早餐。
八点过,大家都起来,早餐也做好了。
左妈妈做饭,那才真是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饭菜。
其他人不知道,但徐清风和方汉阳就是被饭菜香,馋得强迫开机的。
左妈妈饭菜刚做好,天上开始飘起毛毛雨,之后越来越大,甚至下起了暴雨。
滇市地处山地,这只要下雨,山路就是相当的危险。
而且,他们还带着两个月余大小的孩子,很是不方便。
看来这两三天之内,怕是走不成了,怎么都要等着天气放晴了才能走了。
至少地面没那么打滑,才能出发。
吃住都不成问题,大家也就安安心心的住了下来,全当是一次放松的野营。
空间虽小,但大家还自己都有自己的事情。
长辈们就是带孩子,喝茶,读书看报。左子萱和宁溶准备一日三餐,贺毅负责给孩子洗洗涮涮。
柏宗德和贺凡,帮着徐清风和方汉阳两人敲敲打打的摆弄小木屋。
第一天,就那么安安稳稳的度过了。
第二天白天,仍然在重复第一天的事情,但到了半夜就开始不太平了。
贺毅夫妻俩半夜起来给孩子喂奶,刚将孩子放进摇篮里面,就听到屋外有淅淅索索的响动。
两人还以为是路过的野兽,也没放在心上。
这虽说是木屋,但经过徐清风他们这几天的不断完善和加固,一般的野兽根本闯不进来,也无法破坏这房屋的结构。
左子萱刚要躺下,就看到窗户上冒了半个人头。
吓得她猛的一下坐起来。
“媳妇儿,怎么了?”贺毅见左子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坐起来,也赶紧坐了起来。
左子萱看着窗外,一脸紧张的道:“贺毅,外面有人。”
“有人?这大半夜的,会不会看错了?”
贺毅转头看向窗外。
“不可能,该不会又是来偷孩子的吧?”
贺毅皱了皱眉头,翻身站起来将外套披上,准备出去看看。
这屋里住着那么多人,还想来偷孩子,怕是真不想活了?
柏宗德听到动静,也翻身坐起来将衣服穿好,站起来。
“贺毅,你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提起放在门后面的烧火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这动静,把整个屋的人都给吵醒了。
贺妈妈她们赶紧将婴儿篮给提到屋子中间护着。
几分钟时间,就听到门外传来阵阵惨叫声。
徐清风和方汉阳两人,赶紧拿着手电筒跑出屋子。
“教授,是吸血鬼。”
左子萱皱了皱眉头,明明就没有从他们那个村子路过,怎么会追到这里来了?
“妈,你们在屋里看好孩子,我出去看看。”
贺妈妈和左妈妈点点头,“你自己注意点儿。”
左子萱穿好衣服,拿着手电走到屋外。
远远的就看到两个蜷缩在地上的身影。
走近后才看清,是两个皮肤有些腐烂,长相怪异,烂嘴牙黄的男人。
“教授,怎么办呀?”徐清风问道。
“汉阳,与他们沟通一下,问他们过来是想要做什么?”
方汉阳点点头,走到两个男子身边蹲下,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话。
原本蜷缩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听到自己能听懂的语言,好像突然没那么害怕了。
他们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来,有些胆怯的与方汉阳沟通。
良久后,方汉阳站起身对左子萱道:
“教授,他们说,是一对中年夫妻,路过他们村子的时候,告诉他们。
他们的这邪病只有到这边来,将一对龙凤胎抱回去放血喝了,才能好起来。”
“这狗日的两条毒蛇,老子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居然找死,想要我孩子的命。
妈的个逼,老子要将他们宰了。”
贺毅气得双眼通红,提着棍子就要往来时的方向跑。
被柏宗德和左子萱给拦住。
这事用脚后跟都能猜到,那对造谣的中年夫妻是谁。
“你现在追着去,人早就跑了,等回去以后,我将画像弄出来,再发动关系找人。
人找到了,还担心收拾不了?”
左子萱拉住贺毅道。
“是呀,其实这事非常简单,还用不着发动啥关系。
萱萱将画像画出来后,我们直接拿到车站那招待所一问,就知道这夫妻俩是什么人了。”
柏宗德也在边上劝说道。
贺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
这两口子别落到他的手里,要落到他手里,绝不会再放过。
什么仇什么恨,有种冲着大人来,借别人的手伤害孩子,得不到的就要毁掉,连畜生都做不出这缺德事儿?
贺毅是被劝住了,但还坐在地上的两个卟啉症患者,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教授,这两个人怎么办?”
左子萱走到两人身边,用电筒光照了照两人正在流脓的伤口,准备伸手去探探两人的手腕。
却被对方害怕的躲开了。
左子萱并没有怪他们,他们被困在这偏僻落后的村子里面,长期被外界误解,害怕生人,也是很正常的。
她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屋,半小时后,提着两个大网兜出来。
一个网兜里面装着配好的西药和中药,一个网兜装了馒头。
她将东西递给方汉阳。
“汉阳,给他们解释一下卟啉病,跟这药的服用方法。
告诉他们注意事项,让他们回村子去等着,后面会有人到村子里面给他们看病。
不要再到这里来找我们,来了也找不到,我们明天就离开了。”
方汉阳接过药,递给坐在地上的两人,叽里呱啦的一顿输出。
那两人好似因为听得懂方汉阳的话,所以对他多了几分的信任。
怯生生的接过方汉阳手里的东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看来,明天不管下不下雨,我们都必须离开这里了。”
左子萱看着离开两人的背影,自言自语的道。
贺毅点点头,表示认同。
已经被人发现了,那这里就不安全了,避免再发生什么事端,还是早点儿离开的好。
次日,所有人起了一个大早,吃了早餐,也没啥好收拾的,左子萱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大家轻装上阵。
两个孩子,贺毅跟家里几个男同志轮流着背,除了放下来喂奶,几乎是从不离身,连婴儿车也没放。
天黑前,他们到了距离天水宫最近的那个村子,在村子里面借宿了一晚。
生怕晚上有人过来偷孩子,一晚上贺毅都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睡。
天一亮,立刻又马不停蹄的赶路。
四天三夜,终于回到了滇市。
他们仍然是住在客车站边上的那个招待所,登记的还是那位女服务员。
服务员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多,吧啦吧啦的说个不停。
左子萱画了那两个偷孩子夫妻的画像,给服务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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