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会蛊术吗?为什不控蛊反杀鬼子?”徐清风不可思议的问道。
他在上面,可是亲眼看到秦雅控蛇杀人的。
张峰轻轻的哼笑一下道:
“外人只知道我们村的人会蛊术,听着吓人,但并不知道蛊术也分好几种。
巫蛊,杀人害人都不在话下,唯独就是不能救人,但纵蛊人会遭到反噬。
医蛊,只能医人,不能害人。
换句话来说,就是唬人可以,实际就个假把势。
恰恰我们村的人,会的就只有医蛊,就连作为村长的我外公,也一点儿都不会巫蛊之术。
虽然我们不会,但家里禁书阁里面,是有巫蛊淬炼之术的。
秦雅偷学了易容术的同时,也偷学了巫蛊之术,成了巫蛊师。
不过她学得不精,也就半桶水。
要是只靠她一个人,还拿不下我们整个村的人。
所以,她串通了鬼子来做那么一件事儿。”
“你说你在保护你的族人,那其他人都被关在什么地方?”贺毅皱眉问道。
“他们被鬼子控制围在后山,逼着每日劳作,为鬼子储备粮食物资,制药,制毒。
我们这一辈的十多个孩子,从小就被鬼子喂毒药,受尽凌辱,被训练成他们的利用工具。
试毒,杀人,放火,挡枪……”
徐清风听得直抹眼泪,巴不得那弹丸小岛直接被台风淹没,消失在地球上。
“我给你们指一条能避开鬼子的小路,你们赶紧离开吧。”
“还记得我在火车上答应你的事情吗?”左子萱一脸严肃的问道。
张峰低垂着头,轻笑道:
“那天我压根就没想要将你带走,就算带走了,路上也会把你放了。
当然也没有把你说的那话放在心上。”
“你是嫌我瞎?”
张峰摇摇头,“不是嫌你瞎,是不想连累你们。
况且,就你们几个人,怎么救村民们?”
“谁说我们就几个人了?”徐清风一脸自豪的道。
张峰顿时来了精神,“你们还有其他人?”
“暂时没有……”
张峰扯了扯眼角,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点瓦特?
“我们来之前,跟潭市部队的领导说了,七天之内,我们要是没有从戈革村出去。
他们就会派人下来找我们,必要的情况下会强攻戈革村。”
贺毅在边上解释道。
张峰皱眉叹了口气,“这要是人在村外的话,不可能进到村子里面来的。”
“来之前,我媳妇儿给了他们解药,进来个一两百人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也是靠着解药走进来的。
按照我们七天之约的时限,还剩下五天。
哦不,快要天亮了,还剩下四天了。”
张峰立刻直起身来,双眼发亮,顿时激动起来。
不过想了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怎么了?”贺毅问道。
“还有四天,这四天我担心你们躲不过秦雅的追踪蛊。
还有我外公外婆,怕是撑不过两天了。”
张峰眼眶有些通红的道。
“怎么回事儿?”贺毅有些着急的问道。
张峰抹了一把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哽咽的道:
“已经没有劳动能力的村民,被鬼子关在后面的几个牢笼里面,每天给点潲水自生自灭。
好些牢笼里面尸体摞着尸体,下面的还没有烂完,上面就已经开始腐烂。
这下面恶臭不堪,蛆虫满地爬。
活人都快要被那些蛆虫给淹没了。
我外公外婆因为年岁已经大了,做不动事情,就被关到了这下面来。
虽然我们被关得不远,但也见不到彼此的面,只能用声音传递。
昨天就听到我小堂弟,在那边牢笼说我外公外婆快要不行了。
今天直接连我堂弟的声音都没有听见了。
说来我那堂弟也是个倒霉的。
我那最小的堂叔,少年的时候外出游历,几十年都未归家。
他在外面找了媳妇儿生了孩子。
孩子都二十多岁了,他突然想起要带我那小堂弟回来祭奠祖宗。
结果一回来,一家子直接被抓了壮丁,困在了这戈革村。
前几天说是小堂弟身上发了疹子,鬼子担心他传染,就把他给丢了进来。
我那堂弟在外面好像是学西医的,懂些医术。
但他说他学艺不精,救不了我外公外婆。”
贺毅几人心里感慨,这是有多倒霉呀?好几十年没有回来,突然想着回来,这一回来直接就被抓了壮丁。
左子萱站起身来,从包里掏出几个瓶子递给贺毅他们。
“喷上,驱虫水。
张峰不是说了,秦雅有什么追踪蛊吗?
喷上这驱虫水,保准不管她什么蛊,都找不到我们。
我们去看看他外公外婆的情况。”
“张峰,你跟着我们去吗?”宋应炎手里拿着驱虫水问道。
“你要去,我背着你去。”
张峰想了想,“我不去,你们自己小心点儿。
早上鬼子要下来送潲水了。
我要是离开了,鬼子下来没有看到我,我的族人要遭殃,他们肯定会怀疑你们也在这下面。
你们过去,要是鬼子下来了,你们就躲在人群里面,他们发现不了的。”
“那行,我们就在这一层,你也别害怕。
看完你外公外婆,我们会过来给你说情况的。”左子萱点点头道。
张峰点点答应。
贺毅弯腰将左子萱背起来,往牢门外面走。
宋应炎又走到最后,还很贴心的将牢笼的铁链子捡起来拴好,把锁给锁上。
贺毅好笑的转头看了眼宋应炎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想这人做事情果然细心。
黑暗的夹道,两边都是木牢笼,正如张峰说的那样,有些笼子里面摆满了腐烂的尸体。
上面布满了蛆虫,在上面蠕动。
地面集满了尸水,刺鼻难闻。
走了十几米,就走到了夹道尽头的大牢房,里面东倒西歪的躺着二十几个人。
在角落里面,躺着一对年迈的老人,看上去情况的确不是太好。
他们的到来,惊动了牢房里面的人。
大家随然奇怪他们是什么人,但并没有开口问。
他们也没有解释,而是掏出夹针,直接将锁捅开。
贺毅背着左子萱走到老人的身边,徐清风跟在身后。
宋应炎又很贴心的关门,上锁,然后跟着走过去。
电筒光晃到男老人的眼睛,老人费力的睁开双眼,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但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是秦大爷吗?”
男老人没答应,当然眼睛也没有睁开。
旁边要死不活的一群人,也没有人搭腔,只是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几个人。
“秦大爷……”徐清风又叫了一声。
“别叫了,你看他那样子,像是还能回答的样子吗?”
贺毅几人看向抱着腿坐在角落的年轻小伙子。
想必这个,就是张峰嘴里说的,他那倒霉堂弟了吧。
“清风,先给他们看看脉象。”
“哦……”
徐清风将手放在男老人的手腕上摸了摸,“师傅,我摸着感觉他没啥大毛病,就是饥饿,脱水,劳累过度……”
“清风?”
徐清风还没有说完,就被角落里面的声音打断。
“嗯?”徐清风一脸疑惑的看向角落里的男子。
“徐清风?”男子试探的问道。
“你认识我?”
“锄禾日当午,上班真辛苦。一张小破凳,一坐一下午。”
徐清风猛的站起来,一把将宋应炎手里的手电抢过来,照向角落的男子。
这男子一副狐媚子模样,虽然不认识,但怎么感觉莫名的熟悉呢?
他想了想道:“锄禾日当午,树下斗地主。飞机从头过,三八带俩五。”
角落的男子猛的站起来,三两步跑到徐清风的面前,猛的一把抱住他。
“哎呀,我的娘呀,呜呜呜……
终于找到组织了呀。”
徐清风一脸懵逼,这娘炮说话的语气,怎么也有点熟悉?
他试探着问道:“方汉阳?”
男子一把将徐清风拉开,一脸激动的点头,“是我,是我……”
“清风,你遇到方汉阳了?”左子萱站起来,双目无神的问道。
徐清风点点头道:“看这二百五与狐媚子的结合模样,的确是那货。”
左子萱点点头,“哦……,汉阳,你过来让我摸摸你。”
“清风,这美妞是谁呀?”
徐清风看了眼左子萱,又看了眼方汉阳,往后退了三步。
“你过去了就知道了。”
方汉阳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了徐清风一眼,转头大方的走到左子萱的面前,热情的伸手握住左子萱的手。
“嗨,美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是不是徐清风在你面前,经常提起英姿飒爽的我?”
贺毅一脸不高兴的看向方汉阳握住左子萱的手,正准备将两人的手给拉开。
结果就听到重重的巴掌声响起,接着就是方汉阳“哎哟哎哟”的叫唤声。
“老娘还需要他给我讲?你在学校做的那些个龌龊事情,老娘哪样不知道?
哪一次不是老娘去教导处把你给捞出来的?
你给我整天不好好学习,玩炸了实验室,又来玩玄学?
直接把老娘给炸到这里来受罪。
我打死你个屡教不改的狗东西……”
贺毅看到左子萱打得那么卖力,担心她伤着孩子,赶紧将人抱住。
“媳妇儿,你歇着,我帮你打。”
左子萱气喘吁吁的被拉开,贺毅一转身,方汉阳双手合十,“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教授,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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