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的对头们,这心里简直跟吃了苍蝇似的一样难受。
心里把贺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都给骂了个遍。
贺家简直是太可恶了,不争馒头争口气。
“首长,我家小月也是咱们京都总军区医院的外科医生。她也正准备申请参加这次的救治任务,还请首长批准。”
大领导顿时眉飞色舞的表扬道:
“好呀,我华国的人才辈出,批准了。”
贺大伯竖着大拇指,皮笑肉不笑的赞扬道:“石书记,好家教……”
“哪里,哪里……
不就像你说的那样,国难当头,作为一个华国公民,怎么能当缩头乌龟呢?”
贺大伯一副有辱荣焉的点点头。
当天晚上,央部家属院,石书记家中传来阵阵打砸声和哭闹声。
“爸,你疯了吗?
我今天听说,那边已经开始死人了。
专家团队都已经有好几个人被感染了。
人家其他人都是拼了命的帮自家孩子推脱,你倒好,把自己亲闺女往火坑里面推。
你可真是我亲爹呀……”
石书记有些手足无措的道:“哎呀,那不是形势所逼吗?
你去了以后,躲在实验室不出去,不就行了吗?”
石月歇斯底里的大吼道:“我不管,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贺大伯美滋滋的坐在楼下苏家吃酒,听着楼上石书记家里的动静,嘴角只差快要咧到后颈窝去了。
我让你石春宏在大领导面前揽瓷器活。
呵……,这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出发前,左子萱与杨老取得了联系,问了病人的情况。
根据病人的病情来看,她虽然无法判断那到底是什么病,但她敢确定,绝对不是瘟疫。
在电话里面,她就非常肯定的告诉杨老,他们的研究方向百分之百错了。
挂了杨老的电话,她立刻就打电话给贺大伯,让他帮自己问上级申请使用虎头市的实验室。
贺大伯给领导反映了这情况,上级领导一听,这是绝对是专业的呀……
非常耿直的就答应了,并且下令,各方医务人员,全面配合左子萱的工作。
不惜一切代价,满足左子萱的研究需要。
石书记听到大领导下达的指令,这心里怄得要死,要个实验室就是专业的了?
贺家的宗亲们也偷偷的跑去问贺大伯,“这事儿,萱萱有多大的成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不过不管有多大的成算,在这事儿上,我们贺家就已经略胜一筹了。
其他的,后面见机行事吧。”
“行,随时关注她那边的动态,及时通知我们进度,我们也好有心理准备,安排后面的事情。”
“这事不打紧,现在有件事,需要安排人去处理下……”
贺大伯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半小时后,宗亲们一脸憋笑的从贺大伯的办公室出来。
“你说贺老大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皮,也不知道我叔知不知道。”
“这事儿不怪他,我觉得他这安排没问题。
石春宏为了讨好那一位,处处都在与我们贺家做对。
是该让他们石家出出血了,免得有事没事就跳出来蹦跶,弹劾我们贺家。”
“行,这事儿看我的,肯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泽都那边,左子萱通知广泽岛和成光制药厂,立刻停下手里现在的所有制药工作,加急生产一批军用药品。
她根据杨老说的患者状况,连夜研制了一批预防药品。
军备物资,药厂绝对不敢怠慢,所以生产速度很快。
备药,生产,运送,整个过程24小时就完成了。
药一到,左子萱就让杨军长把药分发给要去虎头市执行任务的战士。
一日三次,直到这次的事情结束为止,中间不能断药。
第三天,泽都总军区出动了一个大团的兵力,前往虎头市镇压当地暴乱的百姓。
左子萱带上徐清风和自己的那几个师兄,跟着部队一起出发。
她没有让宁溶去,临走之前,她把三个孩子托付给宁溶跟贺凡,她不放心其他人,特别是贺楚。
宁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跟左子萱保证,绝对不会让三个孩子受一点儿委屈。
她走的时候,孩子们是什么样子,回来时,绝对还是什么样子。
左子萱临走的时候,给了宁溶一串钥匙。
“溶溶,这是我在外面购置的一套院子,海川知道在哪里。
要是家里给你和孩子受气,你就带着孩子和他们的保姆到那里去住。
海川那里有一个三千块钱的存折本,缺钱,直接让海川拿出来,他知道密码,也知道印章放在哪里的。”
宁溶没有惊讶左子萱在外面单独置办院子的事情。
自从出了贺楚的那桩事情以后,左子萱就开始张罗,要给她的那些干儿子一人置办一套大院子。
说什么这是干妈妈应该做的。
其实她知道,左子萱是在给三个孩子累积财富,安排后路。
这三个孩子,不是谁谁谁的拖油瓶,他们有人管有人要,轮不到谁来嫌弃他们。
这事儿直接把贺楚羞得无地自容。
不过按左子萱的话来说,她就是明晃晃的做给贺楚和乔兴华看的。
乔市长夫妻俩,从军区的远房亲戚嘴里,多少也听说了贺楚和乔兴华因为乔清宇的事情闹矛盾。
为了这事儿,乔市长生了很大的气,狠狠的当着贺楚的面,把乔兴华吼了一顿。
虽说没有讲贺楚什么,但心里多少对她是有意见的。
并且开诚布公的直接给贺楚道:
“楚楚,不管司淇什么样子,清宇是我乔家的孩子。
我们总不能厚此薄彼,把所有的关怀和钱财都投注到你和你的孩子身上,对清宇不管不顾吧?
清宇是我老乔家的孩子,你生的也是我老乔家的孩子。
今天,就算是在我死之前,立个遗嘱。
我老乔家的所有财产,两个孩子平分,谁也不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
就是多出一分钱,我都给掰成两半分给他们。
这你没意见吧?”
贺楚眼泪在眼眶里面直打转,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其实她想说的是,她的孩子一分不要。
但感觉说出来有些置气,所以她没说。
乔妈妈简直是头疼不已,这事儿你说怪人家姑娘贪心?
她倒也不那么认为,同为女人,她清楚贺楚的心情。
二婚家庭,大家心思各异,都在做自己的打算,想让自己最大利益化。
这要怪就得怪乔兴华心盲眼瞎,为什么非要跟司淇结婚。
要是当初乔兴华没有跟司淇结婚,对象即便不是贺楚,也不可能闹成现在的这个局面。
其实最痛苦的,还是乔兴华,夹在中间几面不是人,整得他都快要崩溃了。
都是自己最亲最爱的人,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好在贺楚后面没有再犯过混,跟乔清宇相处得虽然不像母子一般亲,但也还算融洽。
最后这事儿,根据时间的推移,才慢慢的过去。
左子萱和贺毅要出发的时候,三个孩子去送行,那是哭得死去活来的,拉着她的衣角要跟着一起去。
被左子萱扇了点儿迷药,这才消停。
但带回家醒了以后,又继续哭。
宁溶和贺家人那是哄了好长时间,才将人给哄好。
乔家和苏家想着,左子萱出任务去了,想把自家孩子接回去住一段时间。
谁知道那两个孩子还真是神同步,都是一样的答复。
要在贺家等左子萱回来,哪也不去。
两家人也实在是无奈,这是根都给长在贺家了,也只差没改姓了。
虎头市离泽都市不远也不算近,先坐一个小时的火车到虎头市里面,然后再转汽车坐三个小时到被封锁的小镇。
京都到虎头市要远一些,三个小时的火车,下了火车也要坐三个小时的汽车,才能到目的地。
整个京都一共去了20名各个科室的医生,这里面包括了石春宏的女儿,石月。
她完全是被石春宏威逼利诱给送上车的,石春宏甚至都拿断绝父女关系来威胁她了。
把她给郁闷死了。
泽都和京都两边同时出发,泽都的先到,就先出发去了目的地。
等京都那边的人到了,泽都过来的战士和医务人员都已经全部转移到了目的地。
京都过来的医务人员,也尾随着过去。
只是,他们走的那条路,并不是泽都官兵和医务人员走的那条路。
按司机的话说,就是天色已经晚了,准备带着他们抄近路过去,快的话还能赶上吃晚饭。
带队的贺氏宗亲贺阳,对此肯定没有意见,也征询了同行医务人员的意见。
大家都想早点儿到达目的地,所以都同意抄近路。
石月才不管走近路走远路,她巴不得永远都走不到。
反正到了那里,她坚决不会出实验室半步,不会接触一个病人。
他们走的这条路虽然九转十八弯的,但好在很平坦,司机的技术也不错,大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适应。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前面要从一个小镇子经过。
还没有进到镇子,大家伙透过车窗,看到一个男人躺在路边痛苦的呻吟。
贺阳赶紧让司机停车,叫上车上的医护人员下车查看。
大家都要下车,石月也不好赖在车上不下去。
只好不情不愿的跟着下了车。
贺阳走到男人的面前,关心的问道:“同志,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们这里都是京都的医护人员,需要我们帮你看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