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天台上,传来阵阵惨叫声。
“哎哟哟哟……,疼疼疼……,教授,撒手,撒手……”
徐清风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直叫唤。
“你这死小子,让你贪杯,被别人卖了都不知道。
还好是贺家人,要是换成其他人知道这事儿,咱俩这会儿已经变烤串了。”
左子萱死死的揪着徐清风的耳朵说教。
“谁知道那酒那么厉害嘛,要是知道,我还能中他们的计?
教授,我是受害者,你不该那么惩罚我。
你应该去揪你男人的耳朵,不该揪我的。”
徐清风伸手搓着自己被揪得通红的耳朵嘟囔道。
左子萱懒得跟他废话,从空间里面拿出两块符石放在手上,递到徐清风的面前。
徐清风一脸震惊的接过左子萱手里的两块符石,“教授,你什么时候找到第二块的?”
左子萱将那本被尸水浸泡了大半的本子拿出来。
“我在西坨山鬼子洞里面找到的。
就是他们做人体实验的那边隧道,尽头的那个作为实验室的房间。
这符石被一具白骨捏在手里,脑袋下面押着这个本子,但大部分的内容都被尸水浸湿过,已经看不了啦。
剩下的内容又没头没尾的,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我很是奇怪。
按照舅姥爷给我讲的,关于这符石的传说,这东西应该是华国灵王的东西呀。
为什么两次我都是在鬼子洞得到的?
难道这第三块也在鬼子的手里?”
徐清风耸耸肩,“就算这符石全部都在鬼子的手里也不奇怪。
岛国狗从1931年就开始扫荡我们国家,一共长达14年,不知道抢劫了我们国家多少好东西走。
说不定这玩意儿,就是他们从哪里偷抢的呢?”
左子萱觉得徐清风说得极其有道理,说不定还真是鬼子盗取的。
可现在手里有两块符石了,就只差一块了,这到底是找还是不找呀?
“清风,一共就三块石头,我们已经有了两块,我想回西坨山的洞穴去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关于第三块石头的线索。”
“我好像听说,部队将里面所有的骸骨和武器搬出来以后,担心有人会掉进去摔伤,所以给封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封了我们不知道撬开吗?”
“行吧,行吧……,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早上就去。”
“告诉贺毅吗?”
“告诉他做什么?咱们又不是去干仗,就是去找点资料和线索,下午就回来了。”
“好吧,到时候别又闹翻了啊。”
两人转身的瞬间,同时愣在原地,一脸惊恐的看着站在天台入口的人。
贺毅手里提着陶瓷茶缸和两个饭盒,站在入口的地方,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左子萱跟徐清风两人。
徐清风一看这架势,情况不妙,准备脚底抹油先溜。
“呵呵……,师丈,你来送饭呀?
你和师傅慢慢吃,我先下去了啊。”
话音都还没落下,人就已经跑没影了。
左子萱内心咆哮。
一声不响的,这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去。
她有些手足无措的走到贺毅的面前,“呵呵,那啥……,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又准备背着我偷偷去整事情?
你才答应我的,以后什么事儿都不会再瞒着我,这才没几天呢,说话就不算数了。”
贺毅一脸委屈的控诉。
“我这不是想着你的伤还没有好吗?又去不了多久,很快就回来了。”
贺毅抿着嘴不说话,就那么委屈的看着她。
“哎呀,好了,你这不也都知道了吗?以后再也不瞒着你了行吗?”
“真的?不会再骗我了?”
“真的,真的,不会再骗你了。”
贺毅就是这样,虽然他知道,左子萱嘴上那么说,但下次还是会犯。
但只要左子萱说,他就信。
“那你和徐清风去西坨山,带不带我去?”
左子萱扯了扯眼角,“去去去……”
“这还差不多。”贺毅嘴角高高挂起,一副得逞的模样。
“走吧,我们下去吃饭了,张婶儿今天炖了鸡汤,闻着还不错。”
两人手牵手的往楼下走。
徐清风急匆匆的跑上楼,“师傅,不好了,你家大姑姐被她婆婆给推倒了,流了好多血,被送到急救室去了。”
“具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婆婆刚才过来,跟你大姑姐的婆婆在急救室门口打起来了。
你赶紧去看看吧。”
左子萱和贺毅对视一眼,赶紧跑下楼。
还没有走近,就听到高冬香骂骂咧咧的,“我柏家的儿媳妇,我乐意怎么推就怎么推,她就是死了,这也是我柏家的家事。
管你们这些咸吃箩卜淡操心的什么事儿?”
“高冬香,我宰了你。”贺妈妈气得双眼通红的冲上去要打她。
旁边好些看热闹的军属都在边上拉架,将贺妈妈拉住。
“你来呀,来呀……”高冬香见军属们把贺妈妈拉着,人过不来,挺着胸往前送。
大家都隔在两人的中间挡着劝架。
左子萱看到高冬香那小人得志的模样直叫人恶心,没想到柏宗德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个模样的妈?
贺毅气得将手里提着的饭菜塞给徐清风,咬着牙就准备冲上去找高冬香理论。
左子萱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一个大男人过去理论合适吗?
对付这种人,不需要我们出面。”
她转头在徐清风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徐清风点点头,转身往传达室跑去。
高冬香张扬跋扈的指着贺妈妈道:
“你教育的好女儿,嫁进我家几年,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还教唆我儿子丢下自己亲爹亲妈不闻不问,跑到你家来倒插门,这种儿媳妇,我柏家要不起。
她不是喜欢住在娘家吗?
那就别站着茅坑不拉屎,把位置腾出来给别人会生的。
她就这辈子都住在娘家好了,我家儿子要跟她那不会下蛋的母鸡离婚。”
贺妈妈也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歇斯底里的吼道:
“谁他妈的不离,谁是孙子。
你们家的这门亲事,我贺家高攀不起。”
贺妈妈缓了缓,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道:“哟,看这样子,是又给宗德攀上了那户高门了吧?”
高冬香嘴角高高的提起,“是,我也不瞒你说,我给我家宗德相看好了外交部部长代廷伟家的小闺女代丽。
人家才二十二岁就进了外交部,做了一名翻译官,年轻有为,将来前途无量。
还不嫌弃我家宗德离婚。
人家说了,只要没孩子,她愿意嫁给宗德。”
“那可真是要让你和代家失望了,我姐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被你这么一推,孩子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要是这保不住,你这相当于间接杀人,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贺毅在人群后面传出冰冷的声音。
高冬香皱了皱眉头,转身看向贺毅。
“贺家老二,你少在这里哄我。
你那不会下蛋的大姐,她能怀孕,我把脑袋割下来给她当痰盂。”
这时外围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男声,“当痰盂就不用了,我家贺舟嫌脏。”
贺爸爸眼眶猩红的从人群里面走了进来,身后还站着快要气疯了柏宗德。
高冬香一看到柏宗德,立刻态度360度大转变,一脸委屈的要上前去拉住他的手。
被柏宗德敏捷的躲开,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在地上。
“宗德,你被贺舟灌了什么迷魂汤?爹妈兄弟们都不要了吗?
在市政府门口,我好言相劝,劝她跟你回柏家去。
她非但不领情,还伸手打我。
要不是我躲得快,不就被她打伤了?
我坚决不同意你有这样的大逆不道的媳妇儿,你马上给我递交申请,办理离婚。”
柏宗德看了眼急救室的方向,对着高冬香大吼道:
“妈,你还要不要脸?
你们在市政度门口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是你在市政府大门口拦住贺舟,让贺舟跟我离婚,什么难听的都骂了。
贺舟不想搭理你,转身离开。
你不依不饶的伸手去拽她的头发,将她拽倒在地。”
高冬香有些语塞,她的确就是那么做的,即使看到的人再多,但面上肯定不能承认错。
“我打她怎么了?谁让她对我这当婆婆的不尊敬了?我就是打死她,也那也是应当的。”
“贺舟已经怀孕五周了,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杀人犯。”柏宗德崩溃的道。
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摊上这个样子的妈?
高冬香心里“咯噔”了一下,还真的有了?
但她一想到代家与贺家不相上下的背景,马上又趾高气昂的道:
“要真怀,掉了就掉了呗,谁让她对我大不敬的?活该这辈子没孩子。
你赶紧跟她离婚,我已经帮你相看好了代家的小女儿代丽。
人家可不嫌弃你离过婚,只是要求没孩子就行。”
柏宗德对着旁边吐了一口唾沫,“呸,她不嫌弃我,我嫌弃她。
什么玩意儿呀,好人家的姑娘,能看上一个有家室的男人,这像什么话?
简直就是不三不四的东西。
你那么想代丽做你儿媳妇,你家里不还有老大和老二吗?
你让他们俩离了去娶呀。”
高冬香被气得双唇直打颤,伸手指着柏宗德,“你你你……,你看看你,娶了贺舟以后变成什么样子了?”
“老三,去打电话给你大伯,把这边的事情给他说一说,让他去央部外交部找找这代廷伟父女,问问他们什么意思?
代丽是没有见过男人还是怎么着?
让柏家的这老妖婆过来明抢男人?”
贺爸爸声音冰冷的对着身后的贺凡交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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