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殷渊见珩冉冉狼崽子似的眼神,顿时被逗笑,忍不住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子。
好笑道:“你还想与翎羿同乘一匹马?”
“那不是你的指令吗,你还想让我自己走路回去?
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亏得我好心救了你,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真是好心当驴肝肺,老娘倒了九辈子霉才碰到你个没良心的。”
珩冉冉越说越气之下,嗓音便忍不住加大,睿殷渊倒是没什么表情,面上任然带着笑意,耐心听她发泄完。
事情来的太突然,十人转头看了眼珩冉冉又偷偷看了眼正处于暴风雨中的主子,面面相觑,这到底上不上去阻止?
他们也不敢上马,就这么的傻愣愣杵在原地。
而其中一人却相反,此时心里蠢蠢欲动,恨不得举手呐喊助威,当然这种作死行为。
他还是死死的控制住自己,翎迩嘴角疯狂上扬,头垂都的快到胸口了,兴奋握紧拳头。
心里此时无比高兴,他就说吧,他就说吧,主子对这位珩姑娘就是不同。
看看都被骂成啥样了,主子眉头都不蹙一下。
要是其他人以主子脾气,早就下黑手了,哪还会耐心等她骂完。
这几年被主子惩罚不少二十次,他那个不服啊,可又打不过,现在好了这珩姑娘一看就好相处,明事理。
以后站珩姑娘这边就准没错,主子都被拿捏的死死的,想着想着忍不住傻笑起来。
珩冉冉骂的正起劲儿,本想骂都骂了再骂个痛快点的,想着反正以睿殷渊脾气,肯定不会放过她那就骂个过瘾。
回头再说,大不了被丢下,大不了一刀把她嘎了,这几天她也不知道哪来的无名火。
虽然骂了个过瘾后,她就有点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语无伦次骂着。
只是这声儿逐渐减弱……
当她的声音减弱后,众人耳边清晰响起憋笑声,时不时的“噗、噗、噗噗”众人嘴角微微抽搐,同时默默低下头。
在没有珩冉冉声音掩护下,这笑声实在是着实突出。
珩冉冉听见奇怪声响,疑惑抬头往笑声的来源处看,众人的动作也如出一辙。
见主子与珩姑娘往他们这边看来,九人十分有默契纷纷退开。
珩冉冉只下看清楚了这位勇士,暗叹,自己真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风,看看这少年可比她勇敢多了。
这时候竟然嘲笑他家主子……
翎迩哼哼!几声,极力控制笑声,笑着笑忽地发觉周遭气氛不大对,怎么没有声?
悄咪咪抬起头来,发现自己周围空旷,刚还一群人挡住他,现在却没看见他们脚?
心慌了下,总有不好的预感,慢吞吞抬头,迫不及防眼神与主子那凌厉的眼眸对视时。
翎迩:“……”
心顿时紧张得就像拉满的弓弦,愣了会,毫不犹豫下跪,哭丧着脸道:“主,主主主子,我我我、我……错错错了!”
情急之下,扇了自个嘴一巴掌,他其实想说的是“主子,我错了,接受惩罚。”
舌头却半天捋不直,主打个胡言乱语……
睿殷渊给了他一眼,挥了挥手示意起来,似笑非笑看向翎迩,问道:“很好笑?”
翎迩老实点头,反应过来又猛摇头,欲哭无泪,哭丧着个脸:“呜呜呜,主子,我真错了,其实一点都不笑,我,我对天发誓,如我有说谎,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好巧不巧突然响了几个闷雷,方才还正常天空,瞬间乌云密布似乎在酝酿一场大雨。
翎迩发誓的手顿在空中,目瞪口呆看天看天,又弱弱看向主子。
很想狡辩,可越说越错,他也不敢再次发誓。
珩冉冉被这几声闷雷,吓的一激灵,近在咫尺响雷差点没穿破耳膜。
捂了捂耳朵,惊恐地抬头瞅了眼天空,不由暗自庆幸,她来古代到至今没有乱发过誓。
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艾玛古代可不兴发誓啊,太恐怖了!!
睿殷渊看了眼天空,蹙眉分别看了俩人一眼,语气平淡道:“半会许是要下一场大雨,你俩个别再出幺蛾子。”
珩冉冉/翎迩面面相觑,同时也松了口气……
正踌躇要跟谁坐时,手腕突然被睿殷渊拉住,珩冉冉愣了愣,脑子没反应过来,腿已经很诚实下意识跟着他走。
睿殷渊大长腿一跨,成功坐在马背上,伸出手眼神示意。
珩冉冉不确定把手伸到他前,被一把拽住手腕,身体一下子腾空,还没等她来得及慌。
一下子坐在睿殷渊怀里,珩冉冉眼神发懵想转头看身后人,怀疑这哥们是不是被她骂傻了?
睿殷渊看出她的疑惑来,解释道:“这几天赶路,马背上又只有一个马鞍,两人一起坐,需得紧挨一起。”
珩冉冉明了的点点头,反正她不吃亏,身后有大暖炉子,也不担心这过程中屁股疼,还可以睡大觉。
有这条件,她起初想都不敢想……
小黑熊跑了过来,哼哼唧唧在马脚下,直叫唤……
珩冉冉探出头看了眼,着急看向睿殷渊。
翎迩见状,这次反而机灵了一回,跑了过来,一把抱起小黑熊,举到珩冉冉手里。
见睿殷渊并没有什么意见,珩冉冉便高兴接过来,看向同命相连少年,嘿嘿嘿道:“谢谢哦,出去了请你吃好吃的。”
闻言翎迩狂点头,也不敢再搭话,退回自己位置。
睿殷渊没再说什么……
双手自然绕过珩冉冉拉住缰绳,珩冉冉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挺兴奋,她起初是坐后面,完全被翎羿挡住视线。
而现在是直接坐前头,身后的睿殷渊可以说是完全把她护在怀里,安全、还可以看风景,还能安心睡觉,两全其美!
水牛慢悠悠出现在马旁边,与马并肩同行时,仰头看了眼马背上的珩冉冉,头伸的老长,就为了蹭了蹭她的腿。
这动作珩冉冉又不眼瞎,自然注意到,摸了摸它毛茸茸脑袋,顺手把它头推远了点,看了它后腿,发现她糊在伤口上的药膏并没有脱落下来。
倒是松了口气,小声对水牛道:“不许撒娇,你太胖了,多走路减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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