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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进九道沟子(1 / 1)

约10分钟左右。

刘一刀急匆匆走出市场大门。

刘淼下车冲他招手。

刘叔。

我在这。

刘一刀看到刘淼。

紧走几步。

这么快到了。

嗯嗯。

上车吧。

刘叔。

嗯嗯。

刘一刀手里提着个塑料袋。

刘淼拉开副驾驶车门。

刘叔。

坐前面吧。

刘一刀没推辞。

直接坐进去。

刘淼关上车门。

绕过车头。

坐进驾驶座。

我昨天看过路线。

是沿大马路出西头。

上柏油路。

到九道乡邮局左转下乡道。

再走80里地。

就到九道沟子村。

是吧。

嗯嗯。

你说的对。

刘一刀一脸赞许。

您扣好安全带。

刘淼提醒他。

我们开始走了。

吉普车驶离市场。

进入大马路。

刘淼脚下加力。

吉普车吼叫着。

顺着大马路一路狂奔。

车上刘一刀打开塑料袋。

一股肉香飘出来。

牛肉包子。

刘一刀说。

开车怎么吃。

要不停路边吃完再走。

我不饿。

刘叔。

昨天晚上吃的烧烤。

您吃吧。

好。

我留两个给你。

到九道乡你再吃。

嗯嗯。

刘淼眼睛盯着前方。

吉普车驶出市区。

踏上柏油路。

刘淼把车速提到110迈。

吉普车飞快奔跑。

随着马达嘶鸣。

两边树木一排排往后倒。

1.5小时左右。

吉普车到了九道乡邮局。

刘淼把车停在路边。

到路边小卖店买两瓶汽水。

递给刘一刀一瓶。

咕嘟咕嘟几声。

昨天晚上喝酒。

早上没喝水。

刘淼口渴的很。

刘淼拿出电话。

给马娟打电话。

我有急事出来外面。

让她今早帮忙采购。

采购单在我抽屉里。

你到市场按我画的摊位。

你把每家单子留下。

和蔬菜摊主说。

我有事。

让他帮忙把菜送过去。

费用我回去算。

嗯嗯。

你放心吧。

马娟曾经和刘淼买过菜。

流程应该没问题。

只要有人帮她送过去就行。

谢谢你了。

不客气。

淼哥。

挂了。

嗯嗯。

马娟应承。

挂断电话。

这时。

刘一刀递给他两个包子。

趁机吃了吧。

一会儿凉了不好吃。

也好。

刘淼狼吞虎咽的。

几口两个肉包子进肚。

打个饱嗝。

回身上车。

还有80里地。

要半小时左右。

刘淼对刘一刀说。

嗯嗯。

不要着急。

安全第一。

赶得上就赶。

赶不上是天意。

刘一刀神色忧伤。

没事。

刘叔。

一定赶得上。

说完。

启动吉普车。

转弯进入乡道。

乡道是土路。

一跑起来。

四处灰尘飞溅。

吉普车屁股后面。

掀起一团烟雾。

透过后视镜。

模模糊糊的。

看不清。

吉普车时速60迈。

土路坑坑洼洼的。

吉普车如同蹦蹦床。

前后左右!

上上下下。

跳个不停。

刘淼紧紧抓着方向盘。

身体左右摇晃。

刘一刀也是。

右手紧紧抓住仪表盘上把手。

车一路颠颠簸簸。

终于在9点钟赶到九道沟子。

一进村口。

路边有许多老人小孩惊讶躲着。

山区很少有车。

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

大半辈子没见过汽车。

吉普车顺着南北走向的村道。

九道沟子村。

房屋建在山下。

半弧形。

周围群山环抱。

早晨9点钟。

山上烟雾缭绕。

苍松翠柏掩映下。

如同传说中的仙境。

空气闻起来。

潮湿清新凉飕飕的。

带着一股泥土的芬芳。

神清气爽。

真是人间仙境。

按刘一刀指引。

吉普车停在一家红砖红瓦。

四间瓦房大门口。

两边各有三间厢房。

车刚一停下。

屋里走出几个人。

男女都有。

刘淼看到刘小娟。

那几个都是40岁上下。

刘一刀拉开车门。

跳下车。

急急忙忙往院里走。

刘淼停好车。

拉开车门。

尾随在后面。

两波人汇合。

刘一刀边走边焦急的问。

爸怎么样了?

就等你来哪。

还有一口气。

刘小娟拉着刘淼衣角。

低声说。

你跟我来。

嗯。

刘淼跟着刘小娟往东厢房走去。

刘一刀他们进入正房。

刘小娟拉着刘淼进入东厢房。

还没坐下。

刘淼问。

你爷爷还好吧。

刘小娟眼里泛红。

不好。

要不行了。

还有一口气。

等我爸回来呐。

刘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节骨眼。

语言是苍白无力的。

沉默才是慰藉良药。

刘淼经历过亲人离别的痛苦。

没有经历过的人。

无法感受。

两个人默默无语。

你坐吧。

淼哥。

哦哦。

好好。

你不要管我了。

去看看你爷爷吧。

我自己没事。

嗯嗯。

刘小娟看一眼刘淼。

你自己坐着。

那里有水。

刘小娟指着地中间桌子。

口渴自己倒水喝。

自己照顾自己。

嗯嗯。

你快去吧。

我不是小孩子。

刘小娟嗯嗯两声。

出去了。

刘淼一个人坐着。

房间里整洁干净。

看的出来。

房主人是个干净人。

窗明几亮。

一尘不染。

炕上铺着碎花炕革。

从窗户望出去。

一根高耸入云的白色铁质旗杆。

挂着一面红旗随风起舞。

再后面就是青山。

一圈红砖围墙围成四方院子。

院落里有一排平房。

斜对面是黑漆大门。

应该是村委会。

这时。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来。

山谷里回音哭声显得特别响。

似乎群山都在悲伤。

刘淼知道。

刘小娟爷爷走了。

刘淼不知道该怎么做。

愣愣的在房间里踱步。

不一会儿。

大门口聚集很多人。

有人望着。

有人走进来。

半小时左右。

刘小娟红着眼睛走进屋里。

淼哥。

我爷爷走了。

带着哭腔。

扑在刘淼怀里。

呜呜呜呜哭着。

刘淼轻轻拍着她后背。

没事没事。

人都有这一天。

节哀顺变。

刘小娟趴在刘淼怀里抽泣。

过了一会儿。

松开抱着刘淼的手。

不好意思说。

不好意思。

淼哥。

我特别爱我爷爷。

我们家族我这一代。

就我一个女孩子。

爷爷打小到大。

特别宠爱我。

我好难过啊。

我懂我懂。

失去亲人的滋味我经历过。

刘淼安慰她。

刘小娟低声抽泣。

说。

我可能要很久回去了。

出殡前有三天。

烧头七才回。

你看。

你是现在回去。

还是明天回去。

刘淼思索一下。

来都来了。

不妨趁机查查夏道里的迹象。

按理说。

刘家死人。

全村都会来吊唁。

夏道里不在家无所谓。

如在。

不来。

礼数上说不过去。

何况刘小娟爷爷是村长。

他定会出现。

想到这里。

对刘小娟说。

我先住下。

有车方便。

办个什么事。

也快。

既来之,则安之。

我帮不上其他忙。

就用车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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