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赐宗沉默了很久,才扯着嘴角说道:“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想呢?我怎么会杀自己的母亲。”
江笈明白了时赐宗的态度后,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绕开了这个话题。
“你想让我做什么?”
时赐宗:“代替罗德入驻时代······”
——
目睹时赐宗后,江笈并没有跟着离开。而是又折返回了茶室。
茶室靠墙的地方,放置着一个做到顶的置物架,架子上摆放着一些茶叶和用来装饰点缀的摆件。乍一看,这个置物架并没有什么特别。
可江笈却径直朝着置物架走去,随后他将其中一个貔貅摆件拿起来,放到了最上层没有放置任何东西的空格内。
接着,置物架发出‘滴滴滴’的感应声。
整个置物架在感应声停后,置物架和它靠着的那一块墙体吗,突然转动了起来。
一个隐藏空间的入口,就这么出现在了江笈的眼前。
时赐宗的人只顾着检查监听设备,根本想不到屋内还有个隐藏空间。
江笈走进这个隐藏空间,就听到刻刀划在木头上的声音。
几步之外的人,坐在轮椅上,地上散着一条毯子。
江笈走近,从地上捡起毯子:“时赐宗和他的人都离开了。”
轮椅上的人抬头,正是应该在医院躺着的时虞。
——
时衍召开股东大会当天。
在连续接了罗德和时衍的电话,江笈就知道该和时虞谈谈了。
于是他给时虞发过去了一张照片。
时虞看到照片之后,挑了挑眉梢:“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猜到了自己装失忆一事在江笈哪里露了陷,但他至今不清楚是哪里露出马脚。
看到江笈给他发的照片之后,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哪里露了马脚了。
江笈发给他的照片,是他之前丢失的草图本上勾勒的圣母像。
草稿丢失之后,时虞也不甚在意,毕竟图案已经记在了脑子里。
让他意外的是,这草图本居然在江笈的手中。
怪不得那天江笈看到自己在刻圣母像的时候,眼里露出了然之色。
试问一个号称失去最近所有的记忆的人,怎么可能会刻出未失忆之前所构想的作品,还一模一样。
能和丢失的草图一模一样,只有一个解释,这个构思一直存在时虞的脑海当中。
两人约在了之前见吴妈时去过的海边餐厅。
时虞到的时候,江笈已经在等他了。
“怎么,特地约我出来,就是为了想要证明我没失忆。”时虞又恢复以前那副目空一切的模样:“那你应该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我才有意思。”
江笈直接切入了主题:“时赐宗有没有跟你说,让你进入新科。”
时虞:“他让时衍找你了?江美娇想让我出国,时赐宗就让我去你那里躲着。不过,我怀疑他有别的用心。”
江笈:“确实有别的用心,我收到的消息是,你为了想要进入新科,让时衍把我调回时代。然后代替我成为新科的负责人。”
时虞脑子一转,就猜到了时赐宗打算:“他搞这种两头忽悠的低级话术,不会是想让你来对付我吧。”
如果江笈真的信了时虞想要跟他争新科负责人的位置,一定会对时虞出手的。
时虞真的失忆的话,一定不会对江笈有过多的防备。江笈要是想对他出手,不要太简单。
江笈:“我唯一想不通的是,如果我出手对付你,对时赐宗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好处。那他设计这一出的目的是什么?”
时虞:“想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那不如斗给他看好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狼。”
他看向江笈,就发现江笈在他说完之后,眉头紧皱,冷笑道:“怎么,觉得太冒险?”
江笈:“这对你来说太过危险,我不放心,万一其中某个环节·····
时虞打断江笈的犹豫:“江笈,我没有时间跟你去一步一个脚印的慢慢谋算,我是个赌徒这件事,我以为你早就清楚了。与其软刀子慢慢割,倒不如放手一搏。”
如果在这件事中,江笈是做饵的那个,或许他会毫不犹豫的同意。
可如今,抛钩的是自己,做饵的是时虞,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时虞沉入水面。
时虞知道江笈在犹豫,放软了声音:“你之前说过,让我选你······江笈,你要站在我这边么?”
时虞的声音在江笈耳畔回荡,像是恶魔的诱惑。
江笈觉得自己成了扑火的飞蛾,心甘情愿的说:“好······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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