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完祖,时赐业一行人是连夜收拾行李回临海。
来的时候,时虞是和江笈坐一辆车。回去的时候,却是自己坐一辆车。
夜色深沉,时虞的落在了最后尾。
回程的司机和来的时候并不是同一个,时虞甚至没有在时家见过他。
时虞:“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司机解释道:“我是老家这边的司机,之前的司机送江先生回去了,所以这次由我来送您。”
时虞点头:“哦~老家的司机呀。”
突然,车停了下来,司机慌忙说道:“小少爷,这车熄火了,我下去看看。”
司机修了半天,也不见车好,时虞主动下了车:“还没好么?这三更半夜的,还是山路,这万一出点啥问题,可就不好了。”
司机抹了抹额头的汗:“马上就好了。”
要不说时虞是乌鸦嘴呢,说曹操,曹操到。
周围的树林中走出一伙戴着廉价的塑料面具的人。
司机看到这一幕,腿立马就软了:“各位好汉,我车上有些现金,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
戴着塑料面具的人盯着时虞说道:“时小少爷,不好意思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时虞嘴角噙着一抹笑:“原来不是谋财,而是害命呀。”他边说边举起双手:“那我投降。”
——
而时虞在路上耽搁的这些时家,时赐业一行人已经回到了时家。
江笈早就在院子里等着。
等时赐业他们全部下车之后,江笈就发现了是时虞不在。
他状似无意的问起时赐业:“小少爷没有跟着回来么?”
时赐业:“他刚刚打电话回来,说是车在路上抛锚了,在等司机修车。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江笈低头:“景家那边同意了。”
时赐业笑着拍了拍时赐业的胳膊:“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跟我上来。”
江笈跟在时赐业身后走,脑海却不自觉浮现时虞的身影。
他反复给自己洗脑,不能因为时虞没有跟着回来,就认为他出事了。
这完全是因为自己对时虞上了心,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多想。他必须要理智看待自己这段不合时宜的妄念。现在最重要的获取时赐业的信任。
如果自己现在走,时赐业一定会看出点什么。
他这么聪明,一定不会出事······
可事实却是,江笈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先生,我觉得有必要回去接一下小少爷。”
时赐业回头,脸上出现了不悦:“车抛个锚而已······”
江笈:“先生,小少爷大晚上在路边,身边也没保镖。如果有歹徒,司机一个人不一定能抵抗住。我接完小少爷,一定回来给先生的赔罪。”
他说完,没等时赐业答应,就转身快步往外走。
不对,时虞一定是出事了,以时虞的性格,如果是车抛锚了,他一定会说等着司机修好再回来。而是会让前面的车掉头回来接他。
时玉往里走的时候,就看到江笈急匆匆的要出门:“江笈哥······”
他刚想打招呼,就看到江笈和他擦肩而过,眼里根本就没有看见他。
江笈上了车,将油门踩到了地。
去踏马的理智看待。
——
时虞手脚被捆,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被人带着往前走。
到了目的地之后,时虞被关进了一个铁笼子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才重新响起了脚步声。
“不可一世的时家小少爷,没想到有一天也会像条狗一样趴在我身下。不如,你猜猜我是谁好不好?”
时虞不用猜,就知道面前的人是谁:“景庭深,你的声音太难听了。 ”
景庭深见时虞猜到是自己,愣了一下。
随后他让人将笼子打开,自己走了进去。
没多时,蒙着时虞眼睛的黑布就被扯了下来。
时虞骤然被灯光打到,眯了一下眼睛。
景庭深掐起时虞的脸:“时虞,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过来么?”
时虞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说:“总不能爱而不得吧。”
木屋?原来是森林里······
景庭深冷笑道:“别看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他一把抓住了时虞的头发,狠狠的撞向了一旁的铁笼:“时虞,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时虞被撞得脑瓜子嗡嗡的,但嘴上依旧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景庭深恶狠狠的说:“你看到笼子外站的那些男人了么,等会你就会知道我在说什么。时虞,万万没想到害我的人居然是你,你可真有本事。”
时虞:“你从哪道听途说,认为我是害你的人?”
景庭深:“当然是我自己查出来的!送我去酒店的那几个人是你的吧?我居然被你骗了这么久。”
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意思,又撞了时虞的脑袋好几下。
鲜血从时虞额角开始往下流。
时虞此时神智还算清醒,他看着景庭深小声的说道:“要怎么做你才肯放了我?要不我让你上一次,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么?”
景庭深看着时虞那张脸,被鲜血染指的时虞,让人更加想要凌虐了:“你还是我认识的时虞的,没想到有一天你会求我上你?”
时虞扯着笑:“为了活命,不磕碜。”
景庭深开始解下自己的皮带:“你知道的,我对求着上我床的人,一向不会心慈手软。”
他将皮带拿在手上,挑起时虞的下巴:“哦,对了,我还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是你怕黑。 这个房间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等会这里的灯,啪,一关······真期待你的表情。”
时虞摇着头,开始发起抖来:“景庭深,别这样对我,求你了!”
景庭深凑近时虞:“还不止了,等我玩够了你,外面那些人就会进来······”
他话还没说完,脖子间就被一个尖利的东西抵住了。
时虞的双手不知道解绑,手里拿着一把刻刀抵在了景庭深的脖子上。
“surprise!”时虞脸上带着无辜:“我也很期待你的表情。”
景庭深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
时虞笑得灿烂:“啊,我没告诉你么,从十二岁那年开始,我每年都有接受自救训练。你的人绑的绳结,是我学的绳结里最简单的一种。”
笼子外的人见状想要冲进来,时虞的手里刻刀就往景庭深的颈动脉上压了压:“不可以哦,除非你们想看着他的颈动脉被我划开。”
他只是微微用力,景庭深就怕得朝自己人大喊起来:“你们干什么,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