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几步之外,被工作人员给叫住了。
工作人员看见江笈和时虞手里的红线居然都是牵在对方身上,立刻跑了过来。
“两位对不起呀,我们这红线是男女分开领的,原本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今天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抱歉,抱歉。”
他们说着便给时虞和江笈塞上两个小玩偶:“为表歉意,给二位送上一份活动纪念品。”
时虞和江笈看着手里的玩偶:“······”
“我还以为小少爷不会参加这种活动。”两人并排离开活动场地的时候,江笈问道。
时虞捏着手里的玩偶:“被人强行给塞进手里的了。你还不是一样,看不出来你这么想找女朋友。”
江笈:“我也是被人临时拉过来当壮丁的。”
然后两个倒霉蛋就这么撞到一起了。
时虞:“你不用去陪时玉么?”
江笈:“时玉和大少爷他们在一起,不用我陪。”
“摸骨算命,风水堪测,两位先生要不要算一算。”
一个穿着褂子的老头的老头拦在时虞和江笈的面。
时虞和江笈绕过老头,老头不甘心的放走一看就是大鱼江笈和时虞,追上来喊道:“再不济,我还包卖跌打损伤药,老鼠药蟑螂药,两位有需要吗?”
时虞不知想到怎么停了下来:“你刚才说你会摸骨?”
老头摸了摸胡须:“别的不敢说,我敢把摸骨放在前头说,那就说明老朽从未失手过?”
时虞把江笈推了上去:“那你摸摸他,摸对了我付你双倍的价钱。”
江笈一看就知道时虞想要整他,无奈的笑了笑:“那麻烦老先生帮我摸一摸了。”
老头撸起袖子,好说好说,他将手放在江笈肩上,用力一摁。
时虞勾着嘴角,看着老头的手在江笈身上做乱。
就喜欢看江笈吃瘪。
“你这肩胛骨以前受过伤吧?”老头精准的说道。
江笈没想到老头还真有点本事:“嗯,以前的旧伤了。”
老头在身上摸了一通之后,愣是没找到问题推销自己跌打损伤药,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今年二十七,我说得没错吧。”
时虞在一旁说道:“错了,他今年二十六。”
老头脸上出现了深思:“不可能呀,老朽摸了五十年的骨头,从没摸错过。你的骨龄确实是二十七的骨龄。”
说着,他走到了时虞身后,开了上下一通摁,然后得出结论:“你二十二,对否。”
时虞点点头:“我确实是二十二,这个倒是没错。”
老头摸着胡子:“那手法没问题呀。”
不过很快,他就不纠结江笈的年龄了,因为刚才他在时虞身上那一通的摁,还真让他逮着机会推销自己的药了:“你这左腿呀,问题可大了。
你这腿是幼年被人打断过,虽然后来经过了手术医治,但依旧不能彻底恢复。若是走快了,问题便出来了。而且只要是下雨天,你左腿的骨头就会疼痛,可对。”
时虞敛起了脸上笑意,所有人都知道他腿有问题,但是没人知道他下雨天腿会痛。
他刻意隐瞒,就是不想自己的弱点过多的暴露于人前。
江笈一看时虞的神色,就知道那老头说对了,时虞的脚,下雨天会痛······可他从来没有在下雨天露出任何异色。
老头从布袋里拿出药油:“正好,我这里有治跌打损伤的药油,这可不是三无产品,这是我祖上传来下来,专治骨伤的。多少人用过,都说灵。”
时虞没说话,反倒是江笈问道:“多少钱?”
老头大喜:“299。”
时虞见江笈付了钱,眼里直露出看傻子的神色。
老头看见江笈的神色,不满起来:“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这是合法交易。”说着从布包里又掏出一张证书:“看见没有,我这药是带检测证的,你别想举报我。”
他将自己的证塞进包后,又说:“看在你们是我今天第一个开张客人的份上,我免费给你们测一相。”
他指向时虞:“你呀,戾气太重,怨气太深,怕是最后会死于非命。”接着又看向了江笈:“你呢,忧思过虑,所求甚多,怕是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时虞这么惜命的人可听不得有人咒他死,当场就要翻脸的时候,江笈却拉住他,对着老头说:“老先生可有化解之法?”
老头神秘兮兮的时候:“我这有398的保命符咒和698的保命转运符咒······”
然后在时虞震惊的目光中,江笈两个698,就出去了。
为了防止时虞撕老头,他买完符咒之后,就拖着时虞离开了。
走了几步之后,时虞甩开江笈的手:“江笈,你一个国外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居然会信这种东西。他摆明了就是个骗子。”
两人回头看,就看到老头重新扯着人说:“这位先生。我观你印堂发黑,身上戾气太重,怨气太深,怕不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给缠上了。”
时虞:“我就说他是骗子,你以后老了,肯定被人用打折鸡蛋骗走全身家当。”
江笈:“······”
在时虞的怒气中,江笈说道:“我听不得有人说小少爷会死于非命。”
时虞的怒意就这么卡住了:“他死个八百来回,我都不带死的,还死于非命。”
江笈被时虞的毒嘴给整笑了:“破财消灾,求个心安而已,小少爷不必太过上火。”
时虞瞪了时虞一眼:“还有,你那药是怎么回事?”
江笈:“听说有些民间配方确实有用,而且,这几天县江会下雨。”
时虞:“你的意思是给我准备的?”他语气有些冲:“我用不上这玩意,你给自己留着吧。”
江笈沉默。
时虞紧接着说:“你不要总是假惺惺想要讨好我,护身符是为我求的,药油是为了买的,可我不需要。”
没有这些,他一样能过得很好。
“不是可怜你。”江笈神情严肃的盯着时虞,从时虞反感中,他抓住了时虞生气的点:“我不是在可怜你,我只是觉得,这样做的话,我的心里会舒服一点。”
他把自己立在那个被需要的角色中。
让时虞无话可说起来:“你还挺实诚。”
身后的老人抽空看了一眼两人走远,笑道:“置之死地才能后生,失去所有才能重新开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说着,老人回头看了一眼庙中的泗州大圣向:“菩萨娘娘,人家都在你面前牵了红线了,天意如此,都是苦命的人,您老人家也别做的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