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失控,他分明只是对订婚宴那一晚上的意外,产生了愧疚,所以在补偿时虞而已······
至少在曾华清点破之前,他一直是这样自欺欺人。
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对时虞产生多大的愧疚,就算发现自己的药并不是时虞下的,他也没有认为时虞是完全无辜的。
两人会产生这样的纠葛,完全是因为时虞的咎由自取。
可当他将酒店酒店监控视频发给时虞,却发现自己被时虞拉黑的时候。他却没有感到生气,反而有些怅然。
直到他看到时玉给他发消息说,付雨薇的父亲要来家里吃饭。他脑海瞬间想到的是,时虞也会早点回去。
接着便开始焦躁起来,这份焦躁让他选择了成为新科负责人之后,第一次在还没到下班的点,就离开了公司。
回到时家之后,正好撞上了时虞和时赐业争吵。
他只是看了时虞一眼就发现了时虞的状态不对劲,可时家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人发现他不对劲。
争吵间,时赐业将桌上的茶宠朝时虞扔过去,江笈想也没想就替他挡了一下。这是他第一回替时虞挡东西。
他当时只是觉得时虞的身体状态经不起这么一砸。
可就在江笈低头的时候,他看到了时虞眼里那毫不掩饰的恨意。
如果能推开自己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推开自己。他宁愿挨砸也不愿受江笈的好。
要说江笈从什么时候开始后悔的话,大概就是时虞烧得晕乎乎的时候,依旧像一头倔强的伤兽不肯任何人碰触他分毫。
他知道,时虞害怕被人看到身上的痕迹,对于时虞来说,那一身痕迹是他被折辱的证明。
江笈把时赐业他们劝了出去,自己留下来照顾时虞。
再一次看到时虞身上的痕迹,江笈产生了愧意,原来自己真的做了这么过分的事。
从那时起,为了自己那点可笑的愧意,他开始关注起了时虞。比如回时家第一眼,他总是会站在院子望向了时虞的房间。借着灯光,确认他是否在家。
后来,这份愧意,于酒吧后面的那条小巷子里,变了质。
他现在依旧能清晰的回想起时虞当时的模样,一个人坐在被灯光笼罩的地方,仿佛游离在世界之外。
那是江笈第一次意识到,时虞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副永远不会回头看的模样。时衍有时赐业撑着,时玉有江美娇护着,只有时虞身后无人可寻。
只是一时的怜惜,便生出了无穷无尽的欲望,啃食他的血肉。
等他回过神时,目光似乎再也收不回来了。
曾华清的话,把江笈一直想要的逃离的东西赤裸裸的掀开。也让江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沦的。
即使后来他和时虞都刻意的回避了这件事情,甚至假装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假装就是假装,痕迹虽消,但记忆未消。
时虞在怎么表现得不在意,也无法容忍自己被一个男人给睡了,还是一个他讨厌的男人。
他和时虞之间,迟早要对立起来。不仅仅是因为时虞厌恶他,也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立场。
与其到时候痛苦的挣扎,不如趁现在抽身。
江笈做出了自己的决断。
——
“先生,江先生回来了。”
管家在江笈刚进入大门还没到主宅门前时候,就上楼通知了时赐业。
时赐业轻微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管家出去后,时赐业的和书房就被敲响了。
“进来。”
江笈进门之后,恭敬问好:“时先生,我回来了。”
时赐业从书桌位置起身,来到沙发:“坐吧。”
江笈在你时赐业入座之后也坐了下来。
时赐业看着江笈:“你是不是怪我没有让律师过去?”
江笈:“我明白时先生的用心,这种案子一旦牵扯进去,要脱身就难了。时先生没让律师出面,是想万一新科真的卷进去,时代和新科也能快速的分割开来。”
时赐业欣慰的说:“你能明白就好”
江笈知道时赐业想要试探自己为什么能出来,于是干脆开诚布公的说:“时先生是不是让我身边的的秘书给万毕昌送过一尊金佛。还是借着陈青松的手。 ”
时赐业打量起江笈。
江笈没有着急解释,而是先表了一下衷心:“先生不用担心,警察那边还不知道您是送金佛的人。”
时赐业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这个我倒是不清楚,应该是手下人瞒着我办的。 ”在没有完全信任江笈之前,他是不可能把话说得太明白的。
“不过陈青松这个老小子,之前没少暗示我要好东西。”
时赐业想到这个就眸光一厉,他接触过不少达官贵人。做事向来谨慎,从没有以自己名义送东西的习惯。是以别人甚少抓到他的把柄。
像陈青松这种明晃晃的问他要东西的人,他之前是不会搭理的。如果不是他做事周全,这次万毕昌倒台,一定会连累他。
也就是这一次芯片立案急了一些,他少倒了两手,东西由才由江笈这边送了出去。也就这一次,出了事,让人查到了头上。
金佛确实是时赐业派人送的,不过是送了两尊,一个给万毕昌,一尊给了陈青松。如果只搜出了万毕昌的,那陈青松那边的······
“时先生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这么快出来么?”在时赐业沉思的时候,江笈问道。
江笈随后又抛出了答案:“陈青松死了。”
时赐业凛眉:“陈青松死了?”
江笈:“警察那边还没公布他的死讯,我也是在做笔录的时候知道的。万毕昌那边说金佛是陈青松拿给他的,陈青松给的他的时候,说是新科负责人送的。
陈青松一死,万毕昌那边的口供就存疑了。在加上当时公司项目出现了问题,送金佛的时候,我并不在场,警察那边没有证据,才将我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