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虞也不在乎时衍在旁边,对着江笈就说:“比你想得还缺德呢。这老太太生前都说了想跟老爷子躺一个棺材里。那我爸,大孝子,能不依么?
但问题是老家那边说,快到祭祖时间,祭祖之前动坟头,会坏里时家的风水,不吉利。
但是如果老太太要在这边下葬,祭祖过后肯定要迁坟。但老家那边又说了,新坟得三年过后才能迁,不然是大忌。
现在情况就是,老太太如果下葬的话,三年之内肯定是迁不回老家了,这和老太太的遗愿不符。
于是我爸一拍板,先把人给烧了,骨灰先存着不下葬。等祭祖的日子一过,立刻开老爷子的坟给他两葬一块。
那这回二叔就不乐意了,妈都成灰了,还不让人下葬,这一来二去就吵起来。”
时虞说得冷漠,字里行间简直把这事当成了八卦。
这副不尊重的模样,激怒了时衍:“时虞,你以为你在看戏么?”
时虞无辜脸:“啊,不是么?”
江笈横插进两人之间:“大少爷,当务之急还是劝住先生他们。”
“不用劝的,二叔很快就会妥协的。”时虞冷不丁出声。
时衍下意识就说:“怎么可能,二叔和奶奶的感情这么深,之前爸延迟发讣告,二叔都气得不行。这次不让奶奶下葬,二叔肯定会吵翻天。”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时赐宗喊道:“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话。”
时衍看看不远处的时赐宗又看看时虞。
他对于妥协的时赐宗凝眉不解。按时赐宗这些年表现出来的性格来说,他并不是会这么容易妥协的人。至少不会在这件事妥协,时衍以为时赐宗会大闹一场,没想到他轻飘飘的就答应了。
时虞耸耸肩膀:“看来二叔和奶奶的感情也没这么深嘛?大哥,有些东西不是只看表面的。大哥,说不定二叔是最期待奶奶死的一个呢。”
时衍:“时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虞:“大哥,这可不是我说,是时玉跟我说,他看见二叔对着的奶奶的遗体笑呢。若不是特别期待奶奶死,怎么会对着奶奶的遗体笑呢?”
他搬出了时玉,果不其然,在听到是时玉说的之后,时衍敛下了变化的目光。
“时虞,你这话不要去外面乱说。”
那边时赐业见时赐宗松口,眉头也舒缓开来:“老二,我知你最顾大局了。”
“时家大小子,这边来——”
那边谈完话,时家的叔公的将时衍唤了过去。
时衍走后,江笈站在时虞身侧:“小少爷这是想拉大少爷下水?”
时虞看了江笈一眼:“江笈,你不要老是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我的你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好到可以随意谈论我的家人。”说完,转身离开了。
——
眼看到了出殡的时辰,时赐业跪在灵堂门口,旁边有长辈喊道:“孝子请盆——”
时衍便将丧盆递到了时赐业的手上。
时赐业将丧盆举过头顶,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随着丧盆的粉碎,旁边长辈们再一次喊道:“起灵——”
老太太的棺椁被抬起,灵堂适时的响起了呜咽声。
就在这时,有好几名警察走了进来。
在众人的错愕声中,警察们亮起了证件。
“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有谋杀案。请问谁是报案人!”
时虞举起手,笑眯眯的走出来:“警察同志,是我!”
众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了时虞身上。
时虞:“我怀疑我的奶奶是被谋杀的。”
时赐业涨红着脸喊道:“时虞,你发什么疯呢!谁让你报警的!!”
时虞没有给时赐业一个多余的眼神,而是对着警察说:“警察叔叔,是这样的,有人告诉我。我奶奶出事的那天晚上去过我妈的房间,两人还大吵了一架,随后我奶奶就死了。但事后我妈却说没见过我奶奶,所以,我怀疑是我妈杀了我奶奶。”
这几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灵堂众人劈得鸦雀无声。
这时虞是太疯了点吧,居然报警举报自己的亲妈!
江美娇猛地看向了时虞,满脸的不可思议:“小虞,你怎么会这么冤枉妈妈?”
王妈也厉声喝道:“小少爷,那天晚上夫人被你吓到晕厥,你忘了么?”
时虞:“谁知道你们有没有昏厥!这话不是你们自己在说的吗?”
对于时虞报警的行为,所有人眼里都是的怒意,时虞仿佛一下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
时赐业对着警察说:“警察同志,我这小儿子神志不清,麻烦你们白跑一趟了。”
警察:“时先生,你儿子是报案人,如果他不撤案,按规定来说,因为他是以谋杀案报的警,您母亲的遗体我们需要带回局里,请法医验尸后,才能让你们领回去。”
时赐宗冲到了时赐业的前头,愤怒说:“今天谁也带不走我吗!!”
场面欲乱之际,时赐业将时虞喊了过来:“时虞,你过来和警察同志说,你是神志不清时报的案!!”
时虞乖乖走了上来。
为了避开时赐业对他动手,他还特地和你时赐业隔开一个身位:“我不!”接着他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视频只有短短的几秒钟的。
截取了时老太太站在江美娇的房门口,接着猛地推开了江美娇的房门口的那一段。
时虞将手机递给了警察:“警察同志,你看,我有证据。接着我奶奶就死了,我怀疑是我奶奶撞破了我妈什么秘密,所以被杀人灭口了。”
时赐业立即朝身后的江美娇看去。
时赐宗也看完了视频,他没有选择沉默,而是当着大家所有的面质问道:“嫂子!你不是说没见过妈么!!你为什么要撒谎骗人。难道真的是你······ ”
江美娇慌乱的后退了一步:“不是我······ 不是······”然后又十分合适的晕了。
时虞瞥了一眼推波助澜的时赐宗,眸中带着思索。
几个警察们对视一眼,对着时赐业肯定的说:“时先生,您母亲的尸体,我们需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