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笈正在办公室里听几个项目负责人报告进度的时候,外面就传来嘈乱的声音。
“诶,先生,你不能进去!”
“滚开!”
时衍推开阻止的人,直接闯进了江笈的办公室。
“江笈,我有话要问你。”
江笈让办公室里的人都先离开,随后又给时衍倒了一杯水:“大少爷这么急着找我,是出什么事了么?”
时衍盯着江笈:“付家和新科是不是有合法开发芯片的项目?”
江笈没有隐瞒:“有。”
时衍声音阴沉:“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江笈:“先生让我不要往外透露消息。”
时衍连说三声:“好,好,好。”
他和江笈年龄相近,这些年江笈跟在他身边,都是以左膀右臂的形象出现的。就算回国后,江笈进入新科,他也没能认为江笈会越过他。没想到,江笈会这么背刺他。
他甚至在怀疑,时赐业把江笈放在新科,不是听了他的话,才萌生出来的心思,而是一开始就定了下来,要让江笈是新科。
“江笈,你好样的。”扔下这一句之后,时衍从江笈办公室离开了。
江笈对着空下来的办公室自语:“小少爷,这回你真是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
——
深夜,时虞盯着手机里的林月音的照片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熟悉。
他将照片发送到了电脑上,然后用软件将林月音的脸上的疤给p掉。
看到p好的照片,时虞终于知道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他赶紧调开从刘志新那里得到的照片。之前他派人去查从刘志新得到女人照片,直到现在都没有一点音讯。包括江笈说二十六年前的性侵案,也一点消息都没有。
可现在,事件的女主人公突然冒了出来,时虞心里一跳。
如果江笈说的是真的,林月音是二十六年前性侵案的受害者,还怀了孕,那么那个孩子呢?时玉和林月音在偷偷摸摸的联系,难不成时玉就是那个孩子!
这个念头一出,时虞随即又否决了起来。
时玉的年龄根本对不上。如果说时玉隐瞒了自己身份进入了时家,那他应该比自己大四岁左右。可从时虞第一眼看见时玉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比自己大很多。
“不对,不一样。”时虞盯着两张照片比对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两人的不同。
刘志新照片里的女人,左眼下面有一颗很明显的泪痣。可林月音没有。
林月音不是刘志新照片里的女人,那两人为什么会这么像?
时虞想了半天,依旧抓不住头绪,他索性合上电脑,等自己的人查到了其他消息在盘吧,这样空盘,太费脑子了。
他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随后又睁开了眼睛,从床上起身,走到茶几旁。
茶几旁边摆放着他让人处理好的银杏树木材,还让人用机器切出了大致形状。
他拿起木材,打开阳台的灯,盘腿坐在了阳台的地毯上。
晚风习习,伴随刻刀打胚的声音‘哒哒哒——’
微风的骤变让是时虞从雕刻中抬头,突然刮大风,看来是要下雨了。
他刚想收拾东西回房间,脚却因为盘得太久而麻了。起身的动作歪了一下,撞在了身后的阳台的栏杆上。
“小心——”
不合时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时虞愣了一下,撑着栏杆回头,就看江笈正站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杯威士忌。
时虞:“你什么时候站在这的?”他看着江笈身上还穿着常服,又问了一句:“你刚回来?”
江笈:“我以为我的车在楼下的时候,小少爷就该发现我回来了?看来小少爷一开始刻东西,就自动进入心无旁骛的状态。”
时虞跟着阴阳道:“每天回来都这么晚,为了时家能过上好日子,你也是辛苦了。”
江笈:“谁让我知恩图报呢。”
时虞突然警觉起来:“你回来不睡你的觉,在这盯着我干什么?”现在江笈的形象在他这里,那是疑似变态的人物。
江笈也是懂阴阳的:“我确实想要洗漱睡觉来着,只是小少爷你的艺术行径比较让人清醒。所以我干脆来阳台吹吹风,顺便喝点酒给自己助助眠。”
时虞‘切’了一声,嫌他吵就嫌他吵呗,还艺术行径~
早知道江笈嫌他吵,他就用机器了,吵死他。
江笈看着时虞收拾东西的动作,抿了一口酒。其实他骗了时虞,他回来有一会儿了。
至于为什么站在这,可能是······夜色迷人吧。
江笈在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轻声说道:“时虞,要下雨了。”
时虞猛地回头:“你刚刚叫我什么?”
江笈此时已经拉上了落地窗,隔绝时虞的声音
“你刚刚绝对叫了我的名字!”时虞见江笈没理他,气得捡起削下来的木块扔过了过去。也不是说江笈不能叫他的名字,只是时虞总觉得江笈叫他名字时的语气,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