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酒吧,时虞换回了自己出门时的那身衣服。
包厢里只有他一个人和一桌的酒,他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
酒保走了进来:“老板,景少来了。”
时虞眼都没抬:“让他滚。”
“咱虞少好大的脾气,居然连我也不待见了。”说话间,景庭深已经闯了进来在时虞身边坐下,顺带伸出手搂住时虞:“我可是听说你在这,才专门过来找你的。”
时虞端着酒杯,瞥了一眼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撒开。”
景庭深悻悻的把自己的手从时虞身上取下来:“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来,哥哥陪你喝!”说着,他看向酒保:“去,把我存在这的酒给取过来。”
酒保瞅了一眼时虞,在得到时虞的眼神暗示之后,点头哈腰道:“是,景少。”
随着景庭深的酒而来的,还有好几个男生。
这些男生一进包厢就扑到景庭深身上:“景少,你好久都没来找我们了。”
景庭深挥着手想让那些扑到自己身上的男生起开:“我今天是专门过来陪虞少的,你们少来打岔。”
一男生十分机灵的跑到时虞身边:“虞少,真的不用我们陪么,这光喝酒多无聊呀。”
时虞:“是有点无聊,留下来吧。”
几个男生欢天喜地的喊道:“谢谢虞少。”
景庭深盯着时虞,对着旁边男生低声说了些什么,男生看了一眼时虞,然后走出了包厢。
时虞假装没有看到景庭深的小动作。
反正这酒吧是他,景庭深的小动作,就当是助兴表演了。
得亏景庭深不知道这酒吧是他的,不然连这点乐子也没有了。
没过多久,时虞的手机就响了。他当着景庭深的面接了起来:“有事?”
电话那头是刚刚从包厢里跑出去的小男生:“老板,刚刚景少吩咐我,让我去弄烈点的酒灌你。”
时虞:“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景庭深好奇的凑过来:“谁敢这时候打电话过来,破坏我们虞少的好心情他。”
时虞举着酒杯隔空和景庭深碰了碰:“一块不长眼的叉烧,我已经让人去收拾了。”
景庭深笑了起来:“那今晚,不醉不归!”他伸手搂着一男生的腰,视线扫过时虞的脸:“今天谁喝得最多,头奖就是谁的。”
时虞笑着应声:“我加码。”
包厢里瞬间响起热烈的回应:“那景少和虞少,今天可要破费了。”
——
江笈回到时家,刚一下车,就下意识抬头看向看时虞的窗户,却发现时虞房间黑着灯。
如果时虞在家,那房间绝对不会黑着灯。
时虞不在家?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时玉跑了出来:“江笈哥,你回来······”
可让时玉没想到,江笈开口就是:“小少爷不在家么?”
时玉听到江笈问的是时虞,勉强的笑了笑:“小虞刚打电话回来,说今晚不回来了,听手机里声音,应该是在酒吧。”
江笈想也不想,又重新坐回了车里。
时玉见状,拉住了车门:“江笈哥,你去哪?”
江笈:“我去接小少爷。”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车,时玉的唇色都咬白了。江笈哥不是很讨厌时虞么,为什么会主动去寻他?
——
酒吧里,景庭深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时虞神色清醒的蹲了下来,拍了拍景庭深的脸:“本来最近还没空收拾你,没想到你还挺爱送上门的。”
自从江笈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酒吧,就是怕江笈查到他还有个酒吧。为了减少和酒吧的联系,他才打电话和景庭深拿药的。结果就下了一招臭棋,愣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他一直没把景庭深当回事。在他这,景庭深就是一个有点家世需要笼络,但没什么脑子的纨绔二代。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人算计。
真是应了那句话,千万不要太过相信人,谁知道算计你的是蝼蚁还是大象。
“送他去酒店,给他找几个身强力壮的鸭子,让他好好享受享受。记得联系一下记者媒体,最好明天的头条写着景家大少深夜开yin趴被抓。”
时虞抽起纸巾擦了擦自己碰过景庭深的手:“送他去之前,记得给他录个像,证明他是自·愿·的。”他在自愿上咬了重音:“免得他事后找麻烦。”
让人把景庭深给抬走之后,时虞来到了酒吧后门。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在一堆木架子上,从兜里掏刻刀和半块巴掌大的木头。
落刀的时候,却突然愣住了,不知道刻什么的迷茫涌上心头。
十岁那年,时虞生了一场重病。他不知道谁把从医院带走的,只知道自己一睁眼看到就是那个哑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