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内,面对一言不发的时虞,院长气得脸色涨红:“时虞,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张林峰同学,你知不知道这是严重的校园霸凌。学校有权对你进行劝退处理——”
张林峰的父母是本市人,在知道儿子出事之后,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此时看着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指着时虞喊:“一个劝退就能抵消他对我儿子做的事了么!没门!!我们要报警,把他抓去坐牢!!”
时虞偏头看了一眼躲在父母身后的张林峰:“报警,好呀,快报警。不过到时候,被抓的就不止是我了。”
张林峰父母以为时虞在威胁人,叫嚣起来:“你什么意思,我们张家在临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想威胁我们还不够格!”
时玉拦在时虞面前,对着张林峰的父母点头哈腰道:“叔叔阿姨对不起,我替我弟弟的向你们道歉。我弟弟他不是有心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时虞给一把推开了。
时虞阴沉着脸看着时玉:“谁让你替我道歉了,我说我做错了么,你就上赶着替我把罪给认下了。”
时玉缩着脖子,怯懦道:“对不起······”
“时虞——”
听见熟悉的声音喊他,时虞刚一回头,还来不及看清,巴掌就已经落在了脸上。
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时虞眼眶红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时赐业:“爸,你打我?”
张林峰的母亲刚想上前说些什么,就被丈夫一把拉了回来。
张林峰的父亲显然是认出了时赐业是谁,他对着妻子摇摇头。
时赐业压低了声音,瞪着时虞说:“你给我找了这么大的麻烦,难道我不该打么。要不是我压得及时,时代集团小公子校园霸凌同学的新闻,现在就该铺天盖地出现了。”
时虞红着眼眶说道:“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说着他指着张林峰说:“是他偷人家残疾人的钱,还在背地里骂人家,我只是想让他去给人家道歉而已!”
这番说法,让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诧异了起来。
张林峰的母亲一把甩开丈夫的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家又不缺钱,我儿子至于去偷钱么?”
时虞把手机里录得视频拿了出来:“你们自己看,偷钱是他自己承认的!
而且,他脸上的伤是他自己打的。我又没有动手,我最多口头上说了他几句。是他自己以为我们想对他做什么,自己扇自己巴掌的。”
视频只有前半截,只有张林峰出镜,视频外能明显听到时虞的声音:“张同学,你一直在偷平安包子铺老板娘的钱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据我所知,那老板娘是个残疾人,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只见在张林峰在时虞问完话之后,就开始一边认错一边扇自己巴掌。
看完视频,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虽然张林峰是时虞带走的,但从视频的角度来看,时虞确实没有动手。但他在视频外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自知理亏的张林峰头也不敢抬。
只有江笈避开众人走了出去。
院长看向张林峰,秉持着客观,他问道:“张林峰同学,时虞同学是否说得是真的。”
张林峰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时虞,在看到他嘴角的笑意的时候,立即想到了他对着自己比刀的模样。
害怕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偷人家残疾人的钱。时虞同学没有欺负我,脸上的伤都是我自己打的。”
时赐业盯着时虞:“他偷的又不是你的钱,你去逞什么英雄?”
时虞又露出那副委屈至极的神情:“爸爸,我知道我不该把人带走。
可他当时一直在侮辱残疾人,你知道的,我的脚······所以当时一下就犯了病,没控制住自己,爸爸我错了。”
时虞的解释,一下就扭转了众人心里的天平。
毕竟张林峰偷东西是事实,时虞腿脚有问题时也是事实。这么一想,很有可能就是张林峰当着时虞的面侮辱残疾人,从而刺激到了时虞。
就连时赐业席想到这,脸色也软了不少。
张林峰的父亲立即换了一副赔笑的面孔上前:“时董,看来这就是个误会。不打不相识嘛。”
时赐业不仅没有接张林峰父亲的话茬,甚至连个多余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就在这时,江笈领着一瘸腿妇人走了进来。
瘸腿妇人进入办公室之后,先看了一眼了时虞,随后又错开了目光。
时虞在看到江笈带来的人那一刻,飞快的低下了头。
妇人正是被偷钱的包子铺老板娘,她进来之后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能说话。
江笈开口道:“既然这位阿姨才是苦主,不如就让这位阿姨来做决断如何?”
老板娘打着手势,但是在场的人没人能看懂手语。
时玉走了过来,一脸温柔的说:“阿姨,您会写字么?”
老板娘刚点完头,时虞就开了口:“她说在来的路上已经听了事情的经过,她说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追究了。”
时虞说到后面,还冷哼了一声,对于老板娘给出的结果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这种情况下,似乎也没人去探查为什么时虞会懂手语。
只有江笈眼里闪过一抹探究。
老板娘虽然不追究了,但张林峰偷钱的行径实在太过恶劣,学校打算全校通报,给予停学处分的惩罚。
张林峰是被母亲连拖带拽的扯出院长办公室的。张林峰的父亲还想留下来和时赐业攀关系,被妻子连着一起拽了出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张林峰的父亲骂骂咧咧道:“你懂什么,那可是临海的首富······”接着又看向了自己儿子:“你个蠢货,要是这事影响到老子,老子跟你没完。家里缺了你吃喝了么,尽干一些丢人现眼的事情······”
声音随着几人的走远,而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