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观众们见到李云溪站了起来,纷纷开始大声劝起她。
“云溪老婆,不要上啊,你不是黑土的对手!”
“云溪女神弃权吧,黑土实在是太强了!”
“打什么打,通脉境的人怎么可能有人打得过这个黑土,太牲口了!”
“是啊,云溪老婆不要和他打,他太变态了!”
……
苏墨:“……”
“这群王八蛋,刚刚还一个劲儿的死命吹自己,现在这个李云溪要上场就立马叛变,真是一群狗东西!”
此时,李云溪莲步轻摇走到苏墨面前。
“李云溪,请指教!”
李云溪的目光与苏墨相对,眼中虽然流露出对对手实力的顾忌,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撼动的坚毅和果敢。
她挺直了身躯,仿佛一株无惧一切的青莲,声音清脆而坚定地回答道:
“我辈武者,可以战败,但绝不能畏惧战斗、逃避挑战!”
这句话如同惊雷般在空气中炸响,让周围的众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李云溪那坚定不移的神情和铿锵有力的话语,展现出了一名真正武者的风骨和信念。
“好!说得好!”
已有观众开始为李云溪呐喊欢呼起来。
“不愧是我们的云溪女神,面对强敌不退缩,不畏战,敢于出招敢于挥拳!”
“云溪女神加油!”
有的人却是不屑道:
“加油,加个屁的油,肯定输,有什么好加油的。”
“这不是上去给黑土送菜的嘛!”
“那些通脉境的挑战者,被黑土像砍瓜切菜一般轻松淘汰,李云溪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直接弃权好了!”
“混蛋,你敢这么说我女神!”
“老子就这么说了,你能怎地!”
……
苏墨没有理会台下观众的争吵。
而是看向李云溪,
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当下心中再无轻视之意,双手抱拳神色严肃道:
“黑土,请指教!”
…………
此时的沂水城外,
一老一少两个身穿破烂僧衣的和尚走入城内。
老和尚身材干瘦,还有些驼背,双目混浊不堪。
年轻和尚看起来20多岁,虽然身穿破烂僧衣却依然难以掩饰他那英俊得长相。
尤其是他眉间的那颗红痣更是引人注目。
两人刚入城,一阵浓郁得酒味便扑面而来。
一个手提酒葫芦,衣着邋遢的老头凭空出现在两个和尚面前。
正是地下决斗场外那个看门的老头。
老头张开嘴巴,狠狠地灌下一大口烈酒。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凶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一老一少两名和尚。
那浓烈刺鼻、翻腾着滚滚杀意的酒气仿佛化作一道无形的墙壁,瞬间将他们紧紧围住。
老头放下酒葫芦,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冷冷问道:
“你们两个到这里来,究竟有何贵干?”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威压却让人不寒而栗。
年轻和尚被老头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神色有些慌张,赶紧双手合十行礼道:
“老施主,我们来此并无恶意,只是来找人!”
老头没有理会他说了什么,浑身的酒意愈发剧烈的翻滚起来,猛的向着两个和尚压去。
这时,
老和尚双手合十向前一步,轻念一声佛号。
漫天的酒意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酒浊,孩子胆小,别把孩子吓坏了。”
老和尚拍了拍年轻和尚,向前走了两步。
被唤作酒浊的老头哈哈一笑,将酒葫芦扔给老和尚:
“老秃驴,你这个弟子不错。”
那老和尚似乎完全无视了寺庙中的种种戒律清规,一把拿起酒葫芦便仰头大灌起来!
酒水如瀑布般灌入他口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待其一饮而尽后,他满意地咂吧咂吧嘴,接着一抹嘴角残液笑道:
“嗯……味道尚可!”
老和尚将酒葫芦扔回给老头酒浊。
“还有,滚你娘的,你这酒疯子莫要再唤我作‘老秃驴’了,贫僧好歹也是堂堂天龙寺主持!”
“主持你大爷个主持,你算个狗屁的主持,是主白事还是主红事啊?”
酒浊仰“吨吨吨”狂灌了一口酒,撇了撇嘴骂道。
他这酒葫芦的酒就像是喝不完一样。
年轻僧人目瞪口呆得看着眼前的这两个老头,尤其是满脸惊讶得看向自己身旁的老和尚。
“师傅,您这是?”
在年轻和尚的心目中自己的师傅老和尚一直是一个佛法高深,遵守戒律,德高望重……的得道高僧形象。
现在又是骂人又是喝酒的,五戒一下子就破了两戒。
老和尚干咳一声:
“了空啊,我辈佛修的五戒十善为的是让我们照见佛法,而过多的拘束于所谓的五戒十律反而是犯了痴戒,着相于此了……”
年轻和尚了空挠了挠头,道了一声佛号,心中想道:
虽然现在还不明白,但是师傅说得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现在佛法还是太浅了,没有明白师傅话中禅意,看来我还是要勤加修行。
酒浊见状,靠近老和尚小声道:
“老秃驴,你这弟子是不是脑子有点不好啊?”
老和尚摇了摇头:
“了空自幼和我在天龙寺,精修佛法,别的都挺好,就是人有点单纯,脑袋有点一根筋!”
“那你们师徒来沂水城干嘛?”
酒浊继续问道。
老和尚的神色严肃起来:
“前些日子,佛主在无尽佛国降下尊旨,佛子降临。
据说当日,天女散花,无尽佛国中彩霞与仙鹤齐飞,漫天都是梵音颂唱!”
酒浊瞪大双眼:
“这么夸张?”
老和尚点了点头:
“还有更夸张的,现在茫茫宇宙,重重维度的佛族子弟全部惊动,全都踏上了寻找佛子的道路。”
“那跟你来到这沂水城有什么关系?”
酒浊灌了一口酒问道。
随后,他好似反应过来什么,瞪大眼睛看向老和尚,有些颤抖得开口道:
“你不会说什么那个该死的佛子就在沂水城吧!”
老和尚摇了摇头。
“我就说嘛,城里哪会有你们那个劳什子佛子的。”
酒浊长呼一口气。
“不是不在,是贫僧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