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
宋怀之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捏着手机的指节隐隐泛白,
锐利而阴森的神线直视过来,许益城放弃反抗,任由保镖压着,直接将脚搭在茶几上的晃了起来,一副宁死不屈,你你奈我何的模样。
宋怀之挥了挥手,让保镖出去,
“要不现在说,要不就永远别说,报酬是那匹枣红色的马。”
许益城知道,他如果再吊着,就是被保镖扔出环宇的命运。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这个照片是我助理发给我的,是有人发在网上,很火,被喻为年度最美情侣照片。”
很火是真的,最美情侣照片纯粹是他自己添油加醋,为了报复宋怀之。
很成功,宋怀之果然黑了脸,
“人在哪里?”
许益城:“在北欧,你现在就要去吗?”
宋怀之没有说话,只是又拿起笔来在文件上签字,动作明显缓慢了许多,连自己名字写错了,都没发现。
许益城:“别说兄弟不够意思,我陪你一起去,给你壮胆。”
宋怀之掀开眼皮,看了许益城一眼,又低头看手上的文件,语气淡淡:“陈楠送客!”
对宋怀之这样过河拆桥的行为,许益城已经见怪不怪,
他爬到宋怀之的宽大的桌子上,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问:“我的马什么时候给?”
宋怀之没有抬头,只是叫了一声“陈楠。”
陈楠:“许少,我会跟马场那边说,你直接过去就行。”
许益城早就眼馋宋怀之那匹马很久了,不过,用沈喻换马,许益城还是觉得这笔买卖他亏了,
哎,宋怀之这个黑心肝的,一出手,就送到了他心尖上。
他一高兴,嘴巴比脑子快,就那么答应了。
办公室里,许益城走后,宋怀之盯着手机里许益城转发的照片发呆。
女孩没有露脸,但宋怀之直觉,沈喻过得很不错,谢靖州把她照顾的很好。
心里想弄死谢靖州的心,稍微缓和了一点。
宋怀之跟许益城打电话,
许益城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怎么死鬼,这么快就想我了,这还没有十分钟呢!”
宋怀之压下唇角:“看来马不想要了。”
许益城赶紧赔笑:“要,这么赔本的买卖,也就只有我会干,要是别人,还不敲你一个小目标,”
“你还威胁我,宋怀之你的良心那去了。”
宋怀之:“被狗吃了,有问题吗?”
许益城被宋怀之不要脸的劲给噎住,
宋怀之没再理会许益城说:“沈荣毅的事拖得已经够久了,也该收网了。”
许益城收敛起玩笑,声音变得严肃:“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挂了电话,宋怀之顿时变得无所适从起来,文件上的字,他一个都看不进去,整个人变得恐慌和不安起来。
他点了一支烟,站起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户跟前,整个淮城尽收眼底,
城市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欣欣向荣,而宋怀之眼里的落寞,藏都藏不住。
沈喻已经不认识他了,他就这样过去,要怎么面对沈喻,
如果沈喻真的喜欢上了谢靖州,他该怎么办。
他们拥抱在一起时,那么亲密。
宋怀之烟抽得更猛了,还是不行,又去休息室,打开酒柜,拿了一瓶度数很高的伏特加。
一连喝了好几杯,脑子变得晕晕乎乎,眼前都是晃动的沈喻,想抓,却一个都没有抓住。
哐当一声,酒瓶碎裂,宋怀之伸手去拿,锋利的玻璃划开皮肤,刺眼的红顿时就涌了出来,宋怀之举着手掌看着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毯上,
掌心一道很深的伤口,正不停的往外冒血,一会地毯上就汇集了一滩血液。
陈楠推门进来时,被眼前像是案发现场的场景震惊,地上,沙发上,床上都是血,
而宋怀之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眼睛还在动,陈楠还以为那是一具尸体。
陈楠紧急叫了医生赶来,还好医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镇定的给宋怀之打了麻药,接着开始缝合伤口。
处理好伤口,陈楠让保镖将宋怀之抬到外面的沙发上,换掉所有的床上用品,又将宋怀之挪回来。
医生过来,给他打吊瓶,怕他伤口感染。
陈楠打电话给许益城,听到宋怀之的情况,许益城从马场赶了过来。
看到地毯上和沙发上还未清理的血,和此刻宋怀之的鬼样子,拖了一把椅子闲闲地坐了下来,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咋的,你这是准备让沈喻丧偶,好给谢靖州腾地,顺便把这些年你苦心经营的身家都留给你的死对头养儿子,最好生个七个葫芦娃,顺便也替你生一个。”
“宋怀之你这思想觉悟高,你说我该怎么夸夸你,让死对头和你亲亲老婆生儿子,还花你舍命挣回来的钱,啧啧啧,我这就让人给你弄个巨幅锦旗,挂在环宇楼上,让全城的人都看看。”
“顺便再请个舞龙舞狮队,敲锣打鼓,顺便再给你放个一万响鞭炮,这些我全都包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滚!老子没自杀,老子只是喝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