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之逆着光站在光影里,身形格外欣长,冷厉的眉眼睨着房间里的两个人,嘴边噙着一抹 微笑,嗓音低沉的如黑暗中的恶魔,
“你认定的儿媳妇?秦女士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剩下那点单薄的血缘的关系,秦女士如果一定要把这点情分都耗完,我会宣布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秦丽珊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怀之,她不敢相信,自己生下的儿子,要跟她断绝关系。
宋怀之这人外表看着衣冠楚楚,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他对旁人从来都是薄情寡义的,而真的能放到他心里的人少之又少。
“怀之,你不可以这么对妈妈。”秦丽珊声音颤抖着,脸上已经毫无血色,整人好像瞬间老了。
“妈妈”宋怀之冷笑,“我的记忆里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妈,只是有一个不定期出现的女人,每次出现的时候,也就是看我一眼,”
“所以,秦女生你说说,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
“你要是不想当一个阔太太,我也可以让你自食其力过后半生。”
宋怀之离开后,房间里瞬间没了压迫感,秦丽珊和温宁不约而同的腿软,跌进了沙发里。
秦丽珊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中,温宁嫌弃的看了秦丽珊一眼,
她这一步棋,到底是走错了,当时,如果不是觉得秦丽珊虚荣,好搞定,也不会选择她,
可如今看来,这一步棋,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就不该贪图容易,而舍弃了宋老夫人。
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她跟宋怀之不仅没有丝毫进展,反而关系变得恶化。
不过,那人是宋怀之,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得到,
至于,那个吻痕,
温宁勾唇轻轻笑了笑,她看上的男人,只能是她的,
她可以不在意宋怀之短暂的有别的的女人,她要的是未来宋怀之太太的那个位置,和未来的宋怀之,她相信以自己的容貌和学识,一定能征服宋怀之。
她温宁只要最好的。
宋怀之离开玉园,去了林潇涵的公司,
林家在淮城有最大的珠宝公司,宋怀之让林潇涵找了国内最顶尖的珠宝设计师,设计了两枚平时带的婚戒,今天运到了淮城。
林潇涵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把玩着面前的一对红色的丝绒盒子,
宋怀之推门进来时,就看见林潇涵将桌上的两个盒子轮流抛起来,接上,再抛起来,接上。
“林总准备改行去卖艺了,不过,你能不能别拿我的婚戒当道具。”
宋怀之走过来,直接从林潇涵手中抢走了戒指,打开盒子看了看,小心地塞进了西装口袋里。
“艹,宋怀之你脖子那儿是什么东西?”林潇涵震惊的看着宋怀之,”
宋怀之摩挲着自己的喉结,挑眉看林潇涵,“瞧你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宋怀之你故意来炫耀的是吧,怎么你有老婆了不起啊!”
“当然,我老婆可是主动投怀送抱,不像某人除了用强,否则,连别人的衣角都碰不到。”
说完,也不管林潇涵什么反应,头也不回地离开,
“哎,宋怀之你也太势利了吧,办完事就把兄弟扔了。”
宋怀之回头瞅了林潇涵一眼,语气淡淡“兄弟不就是用来利用的吗!”
“宋怀之你这样没人性,沈喻知道吗!”
宋怀之根本没理会林潇涵没有威慑力的话,不紧不慢的往外走,
“我说,你光顾着自已享受,不管兄弟死活是吧!宋怀之,我要跟你绝交,还要在沈喻面前曝光你丑恶的嘴脸。”
林潇涵一副志在必得的小人嘴脸,身体完全靠在椅子,双手交叉支着头,脚上还不停地摇晃。
宋怀之又走了回来,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冲林潇涵笑了笑,
林潇涵感觉从脚底窜起了一股凉意,迅速侵袭了四肢百骸,
顿时收起刚才的吊儿郎当,正襟危坐,每次宋怀之那样笑,很快就有人会例霉,这没,显而易见,他就是哪个倒霉蛋。
宋怀之跟他同龄,但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压迫感,让人如坐针毡。
“来来哥,抽烟,我跟你点上。”
林潇涵狗腿将一根烟递给宋怀之,又摸出一个打火机给宋怀之点上,
宋怀之的手散漫的搭在扶手上,灰白色的烟雾将他整个人笼罩的如梦如幻,
“说说要怎么跟沈喻告状!”宋怀之眼尾上扬,睨着林潇涵。
沈喻是宋怀之是逆龄,他早就知道,刚才如果不是宋怀之拦不住,他也不会口不择言的提沈喻。
“你就说要不要帮兄弟吧!”林潇涵想让宋怀之帮他追回顾璃,可宋怀之根本就懒得管,他很闲吗?
自己的女人自己追去,他又不是什么情感大师,沈喻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心思,他可不想再为别的女人费任何心思,
“不帮”宋怀之拒绝的很是干脆。
林潇涵舌尖抵了抵腮帮,转换策略,“那我就找沈喻帮忙。”
“不行,沈喻要准备复学考试,没空。”
这是要把他的后路也给堵上,林潇涵也不管什么形象了,不管是吧,那他就赖上沈喻,看这个冰块脸怎么办?
“没关系,她总要吃饭、睡觉、上厕所吧,睡觉和上厕所的时间我不能占,那吃饭的时候总能跟我说两句吧,”
“她和顾璃是闺蜜,应该很了解顾璃,她如果帮我出出主意,应该能事倍功半,如果在能帮我说说好话,那离我成功就指日可待了。”
宋怀之脸色越来越黑,
为了追老婆,林潇涵也是拼了,顶住了宋怀之杀人般的目光,继续说道:“沈喻人美心善,一定会帮我的,她现在在家吧,我这就去 找她。”
“林潇涵你敢去找沈喻,我就去找你哥,让他派你去非洲开矿,你如果敢不去,我就派保镖护送你上飞机。”
“宋怀之你可真狗,”林潇涵咬牙切齿,
宋怀之把烟头按灭,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施施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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