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凛和纪栀走之后,一直站在暗处的许迎迎终是朝宋与洲走去。她的表情有着委屈、不甘,还有着一丝狠毒。
刚刚她可看得一清二楚,宋与洲拉着纪栀迟迟不肯撒手,那眼神叫她看了去,竟然有些羡慕纪栀,宋与洲从未这样对过她,指甲掐进肉里也让她感觉不到痛。
不过,这羡慕转瞬即逝,她正要过去阻拦宋与洲时,厉寒凛走了过来,拉开宋与洲和纪栀。看这举止,他和纪栀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羡慕顿时又化为嫉妒,因为,这个男人,她从一个有钱人家的姐妹那里了解过,相貌极好,气质出众,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厉氏总裁。而且,他看纪栀的眼神也是那样深情,举手投足间,都是在对宋与洲宣示主权。
为什么?为什么纪栀你总是这么幸运?一定是你又使用了你那狐媚样子,故意勾引了这么一个好男人,傍上了他。
既然如此,纪栀,可就别怪我发现了什么,到时候,毁了你的名誉,让与洲哥看看,你是个怎样放荡的女人。
千思百转间,许迎迎已来到宋与洲面前站定。她哭得梨花带雨,甚是可怜,“与洲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表姐不值得你这样的。”
尽管她现在多么可怜、多么委屈,宋与洲只觉得烦躁无比,她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不放。
“许迎迎,我说过,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从来没喜欢过你,我们也不可能了!”
宋与洲说完后就要走,可许迎迎接下来的话让他刚转过去的身体霎时石化在原地,她说,
“我怀孕了,与洲哥!”她又绕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深情又期待地对他说:“是你的孩子,你要当爸爸了与洲哥!”
宋与洲被吓得缩回自己的手,否认道,“胡说!你又想耍什么招数!我们明明每次都……”
说到这里,许迎迎只能把报告拿出来给他看,还向他解释,“你忘了吗?两个月前那次,你没有做措施,我也没有吃药。”
宋与洲眸中染上怒火,“你竟敢私自不吃药?”他气得胸膛起伏,“走!我这就带你去打掉!”
说着他就拽着许迎迎走,她用力挣脱着,边走边说,“我不要与洲哥!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要打掉他。”
他把她一路拽到校门外,这时,碰见了来学校找纪栀的厉老太太。她看见两个大学生这样拉扯,便过来劝劝两人,顺便问问他们知不知道纪栀在学校哪里。她这次可是谁也没告诉,为的就是想给纪栀一个惊喜。
“小伙子,你别这样对人家姑娘啊!人家是你女朋友吧?”
对于眼前冒然出现的老太太,从小的礼貌教育让宋与洲没有失了分寸,“这位老奶奶,她不是我女朋友,但是我现在有事需要和她讲清楚。”
许迎迎听了,连忙摆脱掉他的钳制,顺势躲到厉老太太的身后,有些害怕地说:“老奶奶,您别听他忽悠,我就是他女朋友,这不,他听到我怀孕了不想负责了,我因为这个,连学都没上了。”许迎迎也没说谎,边说,她边抹着眼泪。
厉老太太知道了个大概,语重心长地提醒宋与洲,“小伙子,这可不对的啊!既然都这样了,就好好对人家姑娘吧!”
说完,她又安抚着许迎迎,宋与洲一时没有办法,大庭广众之下,他也只能尽量不把事情闹大,便站在那里恼火得一个字也没说。
安抚好许迎迎,厉老太太才询问,“姑娘,你认识你们学校的纪栀吗?”
从这老太太口中听到纪栀的名字,许迎迎一下也不哭了,而是问:“认识的,您找她有什么事呢?”
“我是她奶奶,专门来看看她的,想给她一个惊喜。”厉老太太说起纪栀,眉梢都染上笑意。
“奶奶?不瞒您说,她是我表姐,据我所知,她奶奶已经去世了。”许迎迎更疑惑了。
原来是碰到纪栀的表妹了,那更好了,“既然你是呦呦的表妹,我这老太太也不瞒你了,我是她现在一起生活在厉家的奶奶,我认了她作孙女。”
厉家,那这老太太就是厉寒凛的奶奶了。看她这态度,恐怕还不知道厉寒凛和纪栀的关系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事情好办了。
许迎迎眼中闪过狡黠,“原来是这样啊,我先前还看见您家孙子把我表姐接走了,而且他们……”
宋与洲察觉不妙,赶紧接下许迎迎的话,“他们不知道去哪了,您要不先回去吧!”他可不想因此让纪栀误会他,把他推得更远。
看见宋与洲这么护着纪栀,她心里更不平衡了。她发誓,一定要让这老太太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肯定是她勾引的厉寒凛,让大家都知道,她那狐媚的真面目。
于是,她心生一计,“老奶奶,我听说表姐她现在不住学校的,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您要是想给她一个惊喜,要不您留个联系方式给我,改天我看到表姐了提前告知您呀!”
纪栀不住学校了,厉老太太是知道的。只是,她没问,纪栀也没说她现在住哪里。这姑娘是纪栀的表妹,也不是什么外人,把联系方式给她也好。今天这趟出来,就当散心了。
这样思索着,她就和许迎迎交换了联系方式,坐上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