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炙热的阳光穿过云层洒在大地,热浪在空中翻动。在这个季节,室外总是躁动的。就像此刻的机场外,人来人往,人们被热得大汗淋漓、愁眉苦脸。
今天,是闺蜜苏浅回国的日子,纪栀提前收到好朋友的消息,特意在机场外候机。
她早已等得迫不及待,快三年没见了。高考后,苏浅考取了法国的艺术学府的设计专业,两人就此分道扬镳,除了节假日会互送祝福,其余时间都各忙各的。
如今,好友归国,肯定是要狠狠期待一番,再一起好好叙叙旧。
终于,机场内走出一个身穿格子西装外套,搭配白色阔腿牛仔裤的女人,不过二十几岁的年龄,已然出落得成熟魅力。
一头齐肩短发更是显得干练时尚,鼻梁上架着一副时尚品牌的墨镜。远远地看见纪栀,苏浅激动得把行李箱连拖带拽地走到纪栀面前,纪栀也向她奔赴过去,两人紧紧抱住,将这三年的思念尽数倾洒。
松开后,苏浅就大大咧咧地笑道,“我的呦呦宝,想死你啦!这三年你过得还好吗?”
“好得很,我的苏大设计师!你呢?在国外肯定都把我忘了吧!”纪栀轻松又明媚地笑着。
“行啊,三年不见,学会取笑我了!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苏浅上手去挠纪栀的腰肢。过去,纪栀最怕这个,每当两人打闹时,只要苏浅这么做,纪栀就会立马投降。
“呀呀呀~错了错了!苏大设计师,这可是机场,别一回国就丢了形象啊!”纪栀躲着她的捉弄。
苏浅一听到这个就住了手,撩了撩秀发,看了看纪栀身后,疑惑道:“怎么没见宋与洲?你俩不是在一起了吗?他没空陪你啊?”
说到宋与洲,纪栀脸色闪过黯然,才说:“哎呀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一时半会说不清,我边走边说。”和宋与洲的事,纪栀也不打算瞒着苏浅,反正,从学生时代,她和苏浅就无话不说。
只不过,和厉寒凛的事,她还没准备好怎么告诉苏浅。
一家烤肉店里,苏浅怒拍桌子,引得周围人的注视,察觉到失礼,她才收敛道:“我去!这宋与洲连渣男都不配了!亏我当初还帮他撮合你俩,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帮他。”
纪栀其实早已放下这些,无奈道:“没关系啦!我好像也没有多喜欢他,在一起估计也就是我当时急需一个陪我的人吧。”
“还好你走出来了,不然,我肯定豁出命也要那宋与洲好看。”苏浅握住纪栀的手,心疼道。
“你呢?这次回来,还出国吗?”纪栀问。
“不了,你苏姐姐我天生聪慧,在那边学得差不多了,你知道,我从小钻研设计,去国外也只是再开阔一下眼界。”苏浅无所谓道。
既然这样,那以后免不了会知道,纪栀选择现在就告诉她和厉寒凛的事。她琢磨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那个,阿浅,我有件可能会让你难以相信的事告诉你,听完,希望你不会被我气到。”
苏浅顿住,皱着秀眉,示意她接着说。
纪栀深呼吸好几口,才小心翼翼对着她说:“我和厉寒凛现在在一起,就是厉氏集团的那个厉寒凛。不过,我只能算是他的床伴,也不算交往。但是啊,我是在和宋与洲分手后才和厉寒凛在一起的。”
苏浅喘了几口气,才能消化这个消息,好一会儿,凝重道:“呦呦,那个厉寒凛,是不是他逼的你?如果是,我这就去把他宰了扔海里喂鱼。”
听完苏浅用这么认真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纪栀忍不住笑了,但心里还是暖暖的,安慰她,“没有,他没有逼我!以后也会结束的,他有联姻对象。而且,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嘛,他们家对我有恩,这件事他奶奶还不知道。”
第一次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厉寒凛当时也没有办法,应该不算被逼吧,纪栀想着。
苏浅更心疼这个好友了,只能先尊重纪栀的想法,“那好,以后你要是在他那里受了委屈就告诉我,你还有我呢!”
纪栀鼻头一酸,忍住泪意,才没让感动的眼泪留下来,“好!我的大设计师,有你,也就够了。”
一顿下来,两人结了账,走出烤肉店,一辆颜色骚气的法拉利停在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谢逸浔那张几分痞气的俊脸。
“纪栀妹妹好久不见呐!”打完招呼,又冲苏浅打招呼,“这不是法国那小美女嘛!这是回国了?怎么?是不是对哥哥我一见钟情,追我追到国内来了?”
谢逸浔远远就看到苏浅和纪栀一起,一时好奇,就把车开过来了。
原来是那个在国外骚扰她的臭男人,苏浅气道:“喂!怎么又是你这个臭流氓!上次挨的打看来已经忘了是吧?”
提到这个,谢逸浔感觉那种痛隐隐约约又来了,没好气道:“我说这位小美女,长得这么标致,怎么打起人来还踢人命根子呢?”
“你还记得就好!以后再这样耍流氓,我还踢你!”苏浅翻了个白眼儿。
“等等!你俩认识?”纪栀终于插上话了。
谢逸浔正想要张口乱编一通,苏浅料到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拽着纪栀就走了。一路上,把经过都告诉了纪栀,边说,纪栀能感觉到那火气也随时能把她灼伤。
谢逸浔前段时间出国,法国好友邀请他参加设计师大赛,他第一眼见到苏浅时,心里暗想,
就她了,这次把她拿下!这可比以前那些莺莺燕燕好太多。
大赛结束后,谢逸浔就跑到后台,找到苏浅,上前就是一顿撩,“小美女,中国人吧!在台上还用国语了。怎么样?哥哥带你坐私人飞机回国,再不济,哥哥去你那里?反正哥哥也不急着回去。”
苏浅似乎是见惯了这种纨绔子弟,不客气地打了谢逸浔一耳光,再一脚踢向他的下半身,疼得他勾腰驼背,“臭流氓!无耻!”丢下这么一句就走了。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谢逸浔就想着怎么拿下这种性格的美女,等着玩腻又丢。殊不知,在此后经年,谢逸浔看着怀里熟睡的苏浅,回想起这些,都觉得这时的自己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