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累又渴,疲惫之色尽显。
“不行了,咱们歇会儿吧”,张不言粗喘着气,用手擦了擦流到眼角的汗珠。
任思磊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两侧下滑,他没什么讲究,直接掀开肚子上的衣服,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两下。
他环顾四周,皱着眉质问:“你确定没带错了路?”
“我确定,昨天找到彩带的地方就是这里,为了以防找错路,我一路还做了标记。”
他和任思磊二人方向感不太好,昨天他费了不少功夫才推断出正确的路线。
为了省时间,他一路都设有记号,就为了后面的几天更方便。
“既然没错,那我们为什么今天一个也找不到?”
天气越发炎热,温度越来越高,他整个人感觉都要燃烧起来了,连带着心情都开始变得焦躁难耐。
“你做的记号在哪儿?我们再去检查一遍。”
张不言见他还是不信任自己,无奈地道:“跟我来。”
两人转身,绕过一棵树向右走。
而在他们走后不到两分钟,齐天和粟可来到了他们刚才站的位置。
“这好像有人来过?脚印还很清晰,应该是刚走没多久”,粟可推测道。
“我说今天怎么一个彩带都没找到,原来是有人抢在了我们前面。”
齐天眉头紧蹙,“你觉得会是谁?”
粟可半蹲在地上,仔细观察了一番,“有两个不同的脚印,而且印记都很大,首先可以排除墨姝和费费。”
“不是他们俩,那就只剩下四个人了。”
齐天也跟着蹲下,他对脚印没什么研究,见自己实在不明白,干脆直接问她,“你有办法判定人选吗?”
“不能保证一定准确。”
粟可指了指地面,吩咐道:“你在这上面踩一个试试。”
“我?”
齐天指着自己一脸不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踩了就知道了。”
“好吧,听你的。”
齐天在她指定的位置踩了两脚。
“可以了”,粟可对比了下脚印的清晰度,说道:“那个浅的脚印我无法判定,但另一个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是谁?”
“任思磊。”
“是他?”齐天眉头一皱,“你怎么确定是他?”
“人的体重会反应在脚上,看看你踩的脚印,深浅程度是不是和另一个差不多?”
“确实挺接近的。”
她说的这么清楚,齐天一下子明白了。
他向前方望了望,叹了口气,“要是我们和任思磊撞上,恐怕我们讨不到好处。”
任思磊那就是个怪力男,在场的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硬刚不行,我们就采用怀柔政策,前几次我们对他释放了善意信号,他对我们应该很有好感。只是如今对方是两个人,他肯定和我们一样与其他人组队了,应该不太那么容易拆散。”
粟可摇摇头叹息,不太看好。
齐天哈哈一笑,“他很可能不是自愿的,你忘了他就是个大路痴,这次节目组特意把我们都分开,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行动。”
“云墨姝和费岩崎一组,我们又是一组,剩下的四人,张不言瘦小,就是个拖后腿的命,他肯定看不上,这位首先排除,至于其余二位,你觉得任思磊会信任他们吗?”
于莱和章一凡的品行,在座的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即使任思磊选择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大概率也只是为了解决路痴的问题。
“你说的也有道理”,粟可认同地点点头。
【没道理啊!可大人,你不要被小天带偏了,他推断的全是错的!是错的!!】
【小天你安心当姐姐的挂件不行吗?为什么非要多话!!!】
【小天不愧是学武术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其实也不怪他会这么想,我们要是没有上帝之眼,说不定还不如他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
【可惜这次猜错了,他们首先排除的答案,才是正确的那个。】
【唉,没办法,谁知道张不言这次智商在线了,居然能靠环境推断方向,让任思磊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
【可大人和小天好像要去追他们谈判,希望能成功吧。】
【说实话,就算他们此次行动成功了,这次获胜的希望也非常渺茫啊。】
【呜呜,你一说我更伤心了,那云墨姝真的没有开挂吗?她怎么能这么聪明?】
【要是我能钻进屏幕就好了,我一定要告诉可大人别白费力气了,全部的彩带已经全被云墨姝据为己有了。】
【这就是明知道真相,却有心无力的感受吗?】
脚印并不是每处都有,他们搜寻的非常吃力。
齐天再一次看着地上消失的足迹,而在树上看到时忍不住吐槽,“这人是猴子吗?怎么一直往树上爬?”
“好了,别抱怨了,任思磊不认路,他会爬树上观察四周环境不奇怪”,粟可好笑地道。
“那不是还有另一个不知道的人,他怎么也跟个鬼似的,走路连个痕迹都不留?”
“没事,我们应该快追上他们了,前面就是彩带范围边缘,他们应该不会再往前走了。”
“希望如此吧。”
齐天长长地叹了口气。
张不言停下脚步,严肃认真地道:“这里就是边缘地带,我们不能往前再走了。”
“还真没走错?”任思磊扬了扬眉。
“我早说你该相信我的。”
“对不起了,我实在不该怀疑你。”
任思磊爽快地道歉,“你说我们没走错,为什么会找不到彩带?”
“有可能是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张不言皱了皱眉,“我们找彩带时有很多脚印,说不准就是他们提前拿走了。”
“谁这么厉害一条都不给我们留,简直就跟你做的记号一样。”
“等等,你说什么?”张不言突地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任思磊吓了一跳,试探地重复道:“不给我们留彩带?”
“不是这句,你刚刚是不是说了记号?”
“对啊,你不是做了记号吗?我就是打个比喻,说他们找的精准。”
“没错,就是这句,我说有的地方我根本没有做记号,怎么突然多出了几个记号。”
张不言一拍手,激动地来回徘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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