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月得到云墨姝有后台的消息,急忙站了起来。
“月月,你这是干什么去?”
云家有云父和云大哥撑着,云向东这个老二整天无所事事,和朋友到处晃悠。
前几天听妹妹独自一人在家,今日他拒了一群狐朋狗友,专门在家陪她,见她突然起身往外走,连忙问她什么情况。
云婉月一顿,敷衍地笑了笑,“我朋友突然分手,心情不好,我过去陪陪她。”
“那你去吧,早去早回。”
分手都要哭哭啼啼,而且说的都是私密话,他一个大男人在场也不合适。
云向东遗憾地摆摆手,没了跟上去的心思。
到了地方,云婉月冷着脸,直接开门见山,“你发的消息到底是什么意思?”
“显而易见嘛,这种私人聚会你也知道,都是商业圈的大佬,她能混在里面,背后的人肯定不是你能招惹的。”
“云小姐,听我一句劝,现在收手还来的急。”
老黑摆弄着黑色小包里的摄像头,头也不抬地劝她。
云婉月宛若掉进了冰窖般,浑身冰冷僵硬。
她怎么可能?怎么会和最顶级的那群人扯上关系?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被包养的?”
老黑看着她摇了摇,云婉月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这种可能?”
她不死心地追问。
老黑眉头一皱,“云小姐,你身为云家的大小姐,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
“我刚才说过,这种上流的私人聚会,基本是不会带外人的,更不会带一个只是玩玩的女人。”
“你说她背后没有家族支持,那她出现在那里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她本人够强,已经胜了绝大多数人,二是她有一位以结婚为前提,身世极好的男朋友,甚至是丈夫。”
老黑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她隐藏在心底的阴暗。
云婉月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呢喃,“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她这一辈子,就真的比不上她吗?
老黑见她目露绝望,眼珠一转,低声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一试。”
云婉月眼皮动了动,抬眸望去,“什么办法?”
“自古以来,家族地位越是尊贵,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阴险一笑,“越是封建。”
云婉月眼神一冷,唇角却渐渐扬了起来,幽幽吐出三个字,“说清楚。”
“对他们来说,娱乐圈的人就是供人娱乐的戏子,男人再喜欢,老一辈也不会同意,即使勉强同意,清白没了,以死相逼也不会让她入门。”
“还有呢?”云婉月黑沉目光未变。
“还有,要想一棍子打死,让她再也爬不起,你可以喊点观众,拍点东西,拿捏她,或是将她私生活混乱的事宣之于众,都是不错的选择。”
云婉月盯着他的眼看了许久,在他露出不耐烦地神情时突然一笑。
“老黑,你还真是没有愧对这个名字。”
“过奖过奖,云小姐既然帮了我一回,我不好好报答也说不过去啊。”
“你的主意很好。”
云婉月扯了扯嘴角,站起来,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拍在他胸前,弯腰靠近他的耳朵,“记住,今日你从未见过我。”
“我懂我懂。”
老黑嬉笑着,伸手在嘴上一拉,表示他不会往外说。
云婉月微笑着起身,转身后淡笑的脸倏地变的阴沉冰冷,出门后就将他的联系方式拖进了黑名单。
“婉月?”
一道年轻清亮的嗓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云婉月一愣,扭头看着来人,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意外的惊喜,“阿右哥。”
“我大老远的就看着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徐右明顶着平头,肌肉饱满,魁梧的身形具有非常强悍的力量感,一米八几的个子,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他宽大的手掌摸了摸后脑勺,爽朗笑道:“真是好久不见了,我从队里回来听周边的邻居说你找到了亲生父母,他们对你还好吗?”
云婉月想起父母经常带着她去聚会,去认识那些公子哥的事,微垂着眼睛,掩下眸底的阴郁。
“你...在新家不开心吗?”徐右明试探地问,眼中尽是担忧。
“阿右哥你想什么呢?”
云婉月忽然灿然一笑。
她展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待停下后高昂着头,“家里有厨师佣人,出门有豪车接送,穿的都是大牌,你看我像过的不好的样子吗?”
可是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关于家人你却一字没提。
徐右明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太担心,动了动唇后什么都没问,而是上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饿不饿?阿右哥请你吃炸鸡薯条。”
“哎呀不要动手动脚的,我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云婉月佯装生气地扒开他的手,甩下后以不屑地口吻道:“吃什么炸鸡薯条,你团队发的那点钱还是自己攒着吧。”
“我现在有钱了,我请你去吃大餐。”
她拽着他的手,边走边道:“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店味道很好,你一定要尝尝,保准吃了赞不绝口。”
徐右明没有拒绝,顺着她的力道走,闻言笑着打趣,“怎么你现在有钱了,看不上阿右哥的薪资了?”
“你们省队最近不是有比赛吗?你还是多给自己买两双好的跑步鞋吧,省的临到头没跑过人家找借口赖鞋的原因。”
“好啊,你胆子渐长,还咒我?我要真拿不到第一,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婉月弯腰从他手下出去,跑着还不忘吐槽,“你太霸道了,我就是好心提醒,你怎么还赖我身上了?”
两人闹作一团,到了目的地消停。
徐右明见她熟练的点单,笑了声,“你现在真是大变样了。”
“那是,只要有钱,什么不能变。”
“你...”
徐右明停顿了下,“你养父...”
“不准提他们!”
云婉月脸色突地一变,音量猛地加大,在周围人惊诧地看过来后又舒缓了神色,冷静的面无表情道:“你嫌他们害我还不够惨吗?”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们的事,我不想听”,她认真严肃地再次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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