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
男人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他不断变换着攻击方式,时而直拳、时而勾拳,还有突如其来的膝顶和扫腿。
但吴钰龙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这些攻击,他的反应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又一次交手,男人猛地跃起,试图用一记空中旋转的踢腿重创吴钰龙
然而,吴钰龙早有准备,他迅速下蹲,双手撑地,一个灵巧的翻滚便躲过了男人的攻击。
同时,他趁机反击,一记迅猛的扫堂腿将男人绊倒在地。
男人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迅速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次冲向吴钰龙。
这一次,他更加谨慎,不断试探吴钰龙的防御和反击能力。
吴钰龙也毫不松懈,他时刻保持警惕,灵活应对男人的每一次攻击。
他的反击变得更加凶猛,他不再满足于躲避和化解攻击,而是主动寻找机会给男人以重创。
倘若还有旁人围观,肯定会惊叹于吴钰龙和男人强大的实力,这样的战斗已然超脱人类的范畴。
吴钰龙越是跟男人交手,心中便越是震撼,能和拥有纳米生化作战服的自己打的难舍难分,眼前的这家伙已经不能用人类来形容了。
他本想跟男人通过交流避免纷争,奈何这家伙不像是可以沟通的样子,一上来就拳脚相向。
怀揣着满腹疑惑,吴钰龙和男人的战斗也更加激烈。
吴钰龙刚巧妙地躲过了一次凌厉的攻击,心跳还未平复,喘息间,带着一丝庆幸。
结果下一秒,男人的右拳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朝他的腹部袭来,带着一种不容小觑的威势。
吴钰龙本能地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男人的拳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吴钰龙的身体如同被巨力撞击的沙袋,猛地向后倒飞出去。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和衣物的撕裂声,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就在吴钰龙倒飞的过程中,他仿佛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在急速流动,连月光都被他的身影带起一片涟漪。
然而,这一切的感知都在他重重砸在墙上的那一刻变得模糊。
“咚!”一声闷响在夜空中回荡,吴钰龙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了墙上。
原本坚实而平整的墙壁,在吴钰龙强大的冲击力下瞬间裂开。
墙体发出刺耳的破裂声,裂纹如同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从撞击点开始,一条条裂缝如同利爪撕裂着墙壁的肌肤。
灰尘和碎石在撞击的余波中纷纷落下,仿佛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哀鸣。
墙壁仿佛都在这一刻颤抖,而吴钰龙则如同被丢弃的布偶,无力地滑落在地。
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这一刻被震得移位,疼痛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和血液流动的声音。
男人这一拳,直接将吴钰龙的肋骨打断,更是刺进了内脏之中,可以说是必死之伤,体内的纳米分子已经忙得焦头烂额。
男人见状,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他缓缓地走向倒在地上的吴钰龙,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吴钰龙的心头。
吴钰龙挣扎着坐起身,脸色苍白,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尽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疼痛,但他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他艰难地伸出手臂,支撑着身体,试图站起来。
他的动作虽然缓慢而笨拙,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决心和毅力。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在撕裂,但疼痛也在逐渐远去。
只见身上的伤口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愈合,那些深可见骨的划痕、淤青和擦伤,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抚平。
伤口周围的皮肤开始蠕动,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修复。
渐渐地,那些伤口变得越来越浅,最终消失在皮肤上,只留下一道道淡淡的痕迹。
吴钰龙的皮肤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变得更加坚韧而有弹性。
他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原本因为疼痛而颤抖的身体也恢复了平静。
男人见到这一幕,立马愣在了原地,良久过后才重重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上杀气悉数散去。
“你这家伙是不是堡垒人?自愈能力竟然这么变态,到底是什么情况?”
“算了算了,累死我了,不打了。”
男人的声音中满是疲惫,他这番态度的转变着实让吴钰龙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刚动手的是他,现在停手的又是他,究竟是几个意思。
不过吴钰龙能感觉到男人不再对自己抱有杀意,于是也慢慢放松下来,不过已然警惕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躲到另一边坐下。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人在这狭小的囚室中。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了,只有他们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在回响。
男人瞥了一眼吴钰龙,随后盘腿而坐,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直到吴钰龙微微动了动嘴角,似乎想说些什么,犹豫片刻开口道。
“那个……”
还没等吴钰龙说完,男人出声打断道。
“时间到了。”
他这一句话把吴钰龙说的那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随后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传来,吴钰龙这时才注意到那排铁栅栏围起来的窗户竟是假的,方才的月光只是用灯光模拟。
连带着这最后一丝光源散去,整个囚室陷入了黑暗之中。
吴钰龙下意识的开启夜视模式,目光死死锁定在男人身上。
本以为男人会趁机发动突袭,怎知他还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就在吴钰龙奇怪之际,原本凝固的寂静被一股细微的嘶嘶声打破,那声音犹如远处蛇行的轻响,却又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
紧接着,一道细长的气流悄无声息地从囚室角落的缝隙中渗出,迅速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