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域。
苏家驻地,灯火通明,摆满宴席,一切都为了给苏亦安接风洗尘。
如此人物归来,让整个苏家都为之兴奋。
这里全都新面孔,苏亦安认识了很多苏家天骄,始终一副温和的模样,让众人都以为这位族兄乃是温柔之人。
众人推杯换盏,直至深夜,苏亦安这才回到房间。
打开窗户,柔和的月光洒落进来,头顶那轮月亮很正常,并未像大周仙朝的血月一样恐怖。
苏亦安凝望虚空,内心长叹一声:“恍惚之间这是我穿越过来的第六个年头了啊!”
六年,无敌了六年。
终于在灵域有让他感到无比忌惮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拥有上古重瞳,经历过许多大恐怖事件,苏亦安对于危险的感知异常敏锐。
他总觉得灵域中隐藏着一种让人心悸的力量,这种不安的感觉虽然微弱,但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表面上看,灵域中的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但苏亦安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灵域中遭遇的种种诡异事件,心中愈发坚定了要揭开这个谜团的决心。
如今的苏亦安,实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他不仅修为达到了入道境,诡道更是修炼到了第五境界,更拥有众多逆天手段。再加上系统这个强大的外挂,他自信可以应对任何挑战。
然而,即使如此,那股不安之意仍然越来越强烈,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就在这时,苏玄突兀地出现在他身旁。苏玄仰头望着星空,语气凝重地问道:“神子,你是否察觉到灵域突然间变得很奇怪?”
苏亦安微微颔首,说道:“原来族兄也感觉到了。”
接着,他坦白地说:“我也有同样的感觉,身处灵域,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棋盘之中,一举一动都被人算计。”
灵域看似普通平常至极。
但对于他俩这种超乎常理的人物来说,好像可以看透本质一般。
果然这个世界就是如此!
强者踩弱者,弱者踩凡人,一以来皆是如此,循环往复。
苏玄嘴角轻挑,满脸的自信:“固然天地都是棋盘,但我认为,像我们这种存在,不可能被困住。”
剑道独尊,整个灵域只怕都没有多少人能达到。
或者达到这个境界的人已经坐化。
苏玄又道:“现在家族在灵域安稳了下来,我或许不久后就要离开灵域了!”
“这么快?”
苏亦安眉头一皱,问道:“不和我处理彼岸对面那位存在?”
苏玄摇了摇头,双眸透着虚空,望向灵域之外,在他的眼中可见后者早已向往许久。
不经意露出的感觉,苏亦安知道后者一定和始祖接触过,才让他见识到真正的世界。
“灵域这个地方太小了!”
苏玄长叹一口气,满脸无奈,道:“几乎没有什么天骄,好像在这里一点压力都未曾拥有。”
“我又何尝不是呢?”
苏亦安微微颔首,道:“不过彼岸对面那位存在是我必须要走的路。”
彼岸对面那位存在…
浑身充斥诡异不详,看似很恐怖,其实一点也不安全。
不过苏亦安乃是传说中的诡道异仙,他们两个注定不会绕开,迟早会有碰面的一天。
“所以呀!”
苏玄笑道:“灵域是你的主场,而外界才是我应该在的地方。”
两人凝望虚空,久久不愿回神。
两人皆是超级无敌天骄,各有心思,他们全都是最为可怕的存在。
苏玄宛若为了剑而生一般。
他同样有自己的崛起秘密,足以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的那种秘密。
反观苏亦安,在苏玄的眼里,不仅强大至极,还很神秘。
“多久走?”
直至许久,苏亦安才打破这份平静,喃喃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生怕打扰到这片宁静的氛围。
苏玄看着她,眼中神采奕奕,坚定地回答道:“很快……或许在一个月内,我就走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期待,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旅程充满了信心。
自从来到灵域后,苏玄一直保持着无敌的姿态,每一场战斗都是轻松取胜。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意识到在这个地方已经无法再获得更多的成长。
因为这里没有真正能够与他一战的对手,即使有,也只是短暂的挑战,无法激发他内心深处的斗志。
如果不是等待神子的到来,如果不是担心苏家的安危,苏玄可能早已离开灵域,去探索更广阔的世界。
尽管灵域苏家接纳了来自苍莽祖墟的苏家成员,但苏玄深知不能完全依赖他人。
他明白,只有自己家族的人才能真正信任,所以他必须培养出属于自己家族的强者,让他们扛起家族的大旗。
而目前,苏家的十位序列成员尚未成熟,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苏亦安一人。
因此,苏玄今晚决定亲自和苏亦安长谈,将自己去意告知后者,希望自己不在的时候,神子可以照顾家族。
“族兄且安心去便可!”
苏亦安无比自信,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苏家便可安然无恙。”
“好!”
苏玄直视后者,很郑重的道:“有神子这句话我就安心了,心动不如行动,待会我就走!”
“神子或许这次真的要巅峰再见了!”
“我们巅峰见!”
苏亦安微微颔首,道:“有事记得叫我,别忘了你有个诡道异仙的族人!”
苏玄闻言,重重点头。
他能感受到神子的话并未开玩笑,后者也不会是那样的人。
苏亦安深邃的眼眸透着虚空,望向灵域之外,在他的眼里,能看见一位未来无上剑主,正划开灵域界壁,向外面踏去。
那道身影没有任何犹豫,孤身一人,没有任何背景可以依靠,毅然决然踏上自己未知的征程。
“我们都有自己的路啊!”
苏亦安长叹一声:“强者为尊的世界,哪怕停下来休息一刻都是奢侈的事。”
“或许本该如此!”
“作为异类,哪怕我们已经独断万古,难道我们就只能孤身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