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沛周昊两人嚷嚷着吴家是炼狱,当姜木木四人翻墙进入吴家时,看到的就是一副破败的景象。
姜木木来过吴家,见过吴家的花园有多美丽。
曾经有多美丽的地方,此时就有多残破狼藉。明明头上还挂着烈日,可他们一点都没感觉到温暖。
随处伏地的残魂无声狰狞,它们竟然丝毫不畏惧烈日,可再细看,不是不畏惧,而是它们无法躲避,只能在烈日底下暴晒。
于是不少残魂就地魂飞魄散,然后它们消失的地方很快又会被新的残魂补充。
同样的一幕不断反复,姜木木想象不出这究竟死了多少人。
姜木木他们翻的是吴家后院的墙,这里残魂无暇自顾,更不可能对突然闯入的几人有过多的反应,所以姜木木他们在进入吴家房子时,一路畅通无阻。
他们没有遇到秦沛和周昊,姜木木在进入房子时回头看了眼外面,她的想法被陆昭旭看穿,他告诉她不用担心其他人。
“陆昭旭,你这样做领导,会不会是大家最讨厌的领导?”
姜木木是看着陆昭旭问的,结果不是陆昭旭的其他两人回答得十分迅速,生怕他们慢一拍就会被自家老大盯上。
“老大是我心目中最敬佩的领导,不可能讨厌,一点都讨厌不起来。”
陈星河很会来事,他还做了个发誓的手势,怎么看怎么像被威胁了一样。
顾安的娃娃脸上带着对陆昭旭的崇拜之色,他还怪不好意思的,“我不讨厌老大,挺,挺喜欢的。”
“你们如果被威胁了,可以眨一下眼睛。”
姜木木替他们找好了台阶,结果得到两人使劲摇头的回应。
“算了,办正事吧。”
姜木木觉得陈星河两人没救了,如此盲目崇拜,真的有必要吗?
陆昭旭是个怎么样的人,等她赚完积分再说。
事业与男人,事业最重要。
他们在门口不务正业,动静不小,可哪怕是这样也没被发现,情况很不对劲。
陈星河刚准备迈出第一步,有一道目光让他停在了原地。
他回想刚才的灵机一动,都这样表真心了,老大难道还不满意?
直到他注意到姜木木走到了前面,他才发现老大的意思。
老大答应了给姜木木赚积分,就真的让她先动,真的是一点原则都没有!
这件事他们应该速战速决,而不是慢慢来,时间拖得越长,事态更严重。
顾安及时拉住了陈星河,前者低声说:“老大有自己的安排,不用我们担心。”
“这里情况严重,秦沛那两个傻大个又打草惊蛇,如果不尽快动手,可能会抓不到杀人凶手。”
“谢谢你这么担心我的积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来迟一步了。”
姜木木突然回头,顾安替陈星河尴尬。
陈星河又被自家老大盯上了,他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姜木木不仅没往前走,还退回到了门口,所以刚好听到了陈星河的话。
她没计较,而是走到门边的墙角蹲下。
陆昭旭则走到陈星河身边,看都不看他一眼,“你们去找那两个。”
陈星河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找到躲在房顶的两人,知道他们是奉命行事才意识到自家老大的真正意图。
他就说这两个傻大个再傻,对付吴家这样的情况还不至于喊救命,怎么就给他打电话,还呼天喊地的那种。
原来事实的真相是那位老人家想和小姑娘单独相处,他们这些电灯泡最好有多远就滚多远。
陈星河想到这里,才想起今天老大的那身警服。
他老人家玩得可真是明明白白的,闷骚!
“陈队,你傻了?”
周昊饿得头晕眼花,他想快点收队回去饱餐一顿。好不容易等来了收队的这位,结果没下文了。
陈星河直接给了一圈,“你说谁傻,起来,收队。”
秦沛指着某个地方,“陈队,那个人就在那里,我们真的什么都不做?”
“做什么做,老大的原话是什么?”
“来这跑一圈,之后给你打电话叫救命,再来找个地方趴着等你收队。”
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每一步都算好了,不愧是老大。
“既然等我收队,那就走,管那么多是给你涨工资还是给我升职,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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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来这里就觉得这里挺邪门的,这家人不是什么好人,我就没想过赚他们的钱,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姜木木看着墙里渗出的死气,眼色沉沉。
正常来说,死气很难在建筑物上留下痕迹,除非是建筑物本身的风水不对。
华国的房子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讲究风水一说,生前有生前的要求,死后有死后的要求,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有所求。
生人住的地方有了死气,说明房子里有死人。一旦死人多了,房子的风水彻底损坏,那么房子就等同于坟墓。
生人不住坟墓,住坟墓的肯定不是生人。
姜木木起身告诉陆昭旭,“这家人估计都死了。”
“还需要到处看看吗?”
姜木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走一圈就有积分拿?”
“没有。”
没有!那他说什么,那必须是怎么有积分怎么做,这还需要她教他吗?
姜木木不想搭理陆昭旭,正想到处走走,突然感觉到什么,她立即冲向二楼。
她冲上二楼后,站在楼梯口辨认了一下感觉,这才接着往上跑。
姜木木在三楼的楼梯口看到了一排符纸,有几张已经烧了一半,其余的都是边边角角,没有一张是完好无损的。
她没有离开三楼,而是沿着走廊走向某个房间。
房间的位置刚好与之前许媛媛被困的房间是同一个,房门虚掩着,因为里面太暗,一眼看不出情况。
姜木木轻轻推门,门开,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房间里的窗帘全拉上了,姜木木还是第一时间看到了摆在房间中间的东西。
那是一副棺材,这不禁让她想到了吴景易之前躺过的棺材,她觉得这一副就是那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