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三道如铁塔般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胡家父子面前。
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让胡家父子呼吸都不由得为之一滞。
胡勇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站在中间的那个身影,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
这个身影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正是那位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会感到心悸不已的煞神!
一时间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将胡勇的喉咙扼住,使他几乎无法呼吸。
与此同时,他的双腿也开始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瘫软在地。
胡云山老婆听到动静,从里间走了出来的,立即被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胡云山示意老婆退回去,胡云山老婆赶紧退回了里屋。
胡刚身为兄长,此刻挺身而出,眼神凶狠地盯着臧远鹏,语气冷冰冰地道:“小杂种,我还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臧远鹏紧盯着胡刚,一言不发,他突然抽出甩棍,用力朝着胡刚的脖颈猛扫过去。
因为母亲葛玉芳告诉过他,烧毁自家房屋的罪魁祸首正是胡刚。所以,他对胡刚的恨意异常的深。
胡刚完全没有预料到臧远鹏会毫无预兆地骤然发动攻击,匆忙间急忙把头向后仰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臧远鹏这致命的一击。
甩棍挟带阵阵呼啸声,紧贴着胡刚的脖子掠过。
然而,由于房间过于狭窄,实在难以尽情施展身手,胡刚一个踉跄,险些被身后的板凳绊倒在地。
看到臧远鹏开始动手后,孙友云与李友天毫不犹豫地同时行动了。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胡强和胡勇迅速做出反应,迎面而上。
眨眼间,六道身影如疾风般交错碰撞,激战瞬间爆发!
胡云山心里很清楚,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可能会成为胡刚三兄弟的累赘。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打算悄悄退回到里屋去。
此时此刻,臧远鹏等三人正全力以赴应对胡刚三兄弟的猛烈攻击,根本无暇分心。
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胡云山成功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消失在内屋之中。
胡刚三兄弟中,要数胡勇的实力最差劲了,但这并不能怪他不够努力,只能说天赋这种东西确实很重要。
不过好在胡勇虽然武力值不高,但胜在脑子灵活,心思缜密,所以一直以来也没吃过什么大亏。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阴险狡诈的人,却对孙友云有着深深的阴影。
现在只要一想起这个人,胡勇都会忍不住打个寒颤。
总之,因为今天坟山发生的事情,使得胡勇对孙友云充满了恐惧之情。
于是乎,当胡勇看到孙友云与李友天冲过来时,胡勇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主动出击,对上了李友天。
毕竟相对于那个让自己害怕不已的孙友云来说,李友天显然要好对付得多。
可是!让胡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次竟然看走眼了!
在真正和李友天交上手之后,胡勇才意识到对方的实力远非自己之前所想象的那般简单。
一个回合,仅仅只是交手了一个回合,胡勇便已经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了。
更糟糕的是,通过这短暂的交锋,胡勇发现李友天的实力不仅不比孙友云弱,甚至还有可能比他更厉害一些!
这可如何是好?此时此刻的胡勇心中满是懊悔之情,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绝对不会再做出如此轻率的决定。
那他选谁呢?
小孩子才做选择,如果胡勇知道李友天如此厉害,他肯定两个都不选。
一定是撒腿就跑。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无比的,就在胡勇还沉浸在无尽的懊恼之中时,李友天再次出手了。
而这一次,他显然没有打算手下留情。
见胡勇实力如此不堪一击,李友天收起了手里的甩棍,赤手空拳的和胡勇打斗起来。
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传来,紧接着胡勇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
一阵乒呤乓啷的响声传来,飞出去的胡勇,撞到了一张桌子,三条板凳。
胡勇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
一招!
仅仅只用了一招!
而且还是如此轻松随意的一招!
胡勇居然就这么败下阵来。
李友天凝视着战场的形势,便放下心来。
臧远鹏和孙友云取胜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他转身朝着里屋走去,他不放心胡云山。
进入里屋后,一股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里屋的窗户大开着。
李友天的目光迅速扫过房间,胡云山的妻子正瑟瑟发抖地坐在床沿上,眼神惊恐地望着李友天,。
胡云山本人却也不知所踪。
李友天心下一沉,快步走到窗前张望,果然发现窗户边有两个清晰的脚印。
这个发现令他惊愕不已:一个年逾古稀、行动迟缓的老人,居然选择了翻窗逃走!
难以置信!李友天不禁皱起眉头,脑海中浮现出胡云山那苍老的面容和蹒跚的步伐。
这样一个年迈体弱之人,究竟是如何克服身体的局限,完成如此艰难的逃脱动作呢?
他没有理睬坐在床沿上的胡云山的老婆,转过身回到外屋。
打斗已经结束,胡刚和胡强倒在地上,眼神惊恐的看着臧远鹏和孙友云。
他们没有想到,才半年不见,那个平时见到他们唯唯诺诺的臧家小子,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臧远鹏慢慢地蹲下身子,双眼凝视着眼前的胡刚,仿佛要透过他的身体看到内心深处一般。
而此时的胡刚正背靠着墙壁,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右臂软绵绵地垂落下来。
显然,这条手臂已经折断无法动弹。
他紧咬着牙关,忍受着剧痛,但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过臧远鹏半刻。
面对臧远鹏如此直白而锐利的注视,胡刚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恨。
这还是半年前在他们面前唯唯诺诺的臧家小杂种吗?
臧远鹏这样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盯着胡刚,让人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种沉默带来的压迫感越来越沉重,使得胡刚渐渐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开始爬上心头,浑身汗毛竖起,如坐针毡。
他看着臧远鹏,结结巴巴的开口了:“你……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