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宿管阿姨在瞪着自己,吴勋尴尬的笑了笑,“阿姨呀,她喝多了,搭把手把她送回去行吗?”
“让我搭把手?你想什么呢?一天天的不学好,女孩子深更半夜的喝什么酒?”
阿姨气鼓鼓的,一只手掐腰,另一只手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阿姨,我是她们副班长,别人给我打电话说她在外面独自喝闷酒,她们没找到班长,就告诉我了。”
阿姨挑眉看了看吴勋,一脸怀疑的问道:“副班长?我怎么那么不信呢,我见过你,你之前来过这,不也是来找她吗?”
吴勋不禁笑了下,“您说我要是有点坏心思还能把她送回来吗?”
阿姨撇了下嘴,神情有了一丝丝犹豫。
吴勋继续说道:“这丫头心里装着事儿呢,我也不放心把她自己扔在饭店不管啊,只好陪着了,我是副班长这个事儿可以问佐欣,您应该知道她吧?”
“嗯。”阿姨没好气的答应了一声,轻叹了口气走向韩冰。
吴勋本想搭把手,没想到阿姨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年纪轻轻的哪来那么多愁事儿,好好上学多好。”
阿姨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楼内走去。
“谢谢阿姨...”吴勋在后面大喊了一句,怎奈阿姨根本没理他。
看着韩冰安全进入楼内,吴勋重重呼出一口酒气。
晃了晃头,直奔操场。
在操场找了两圈也没见他们四个人。
连忙跑回宿舍,推门进去一看,三个人躺在床上正在呼呼大睡。
只是不见了盘子的踪影,吴勋简单洗漱后也钻进了被窝。
盘子费力吧啦的将三个人送回了宿舍,自己独自返回了书屋。
铺好床,刚要睡觉,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敲门声。
大晚上的,他也不知道谁能来这,以为是哪个酒鬼,索性没理会。
可是敲门声一直响个不停,盘子找了根木棒,蹑手蹑脚的来到前屋。
没敢开灯,咽了口唾沫,没吱声,蹲在门口听了听。
“开门...”外面传来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哎呀我擦,我还以为是谁呢,整的这么吓人,你倒是出个声啊。”
盘子一边开门一边小声的抱怨道。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田大军和佐欣。
田大军满身酒气,咧嘴呵呵直笑,搀扶着佐欣,两人跌跌撞撞的向里走去。
盘子刚关好门,一回身,两人不见了。
来到后屋一看,灯开着,门却被反锁了。
盘子无奈的敲了敲门,“大军哥,把我被褥拿出来啊。”
“不用拿,这天也不冷,你今天住外面吧。”
话音刚落,屋内灯光随之熄灭。
盘子咽了口唾沫,无奈的撇了撇嘴,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前屋。
想来想去,把书架上的书整整齐齐的铺在了地上。
“哎,天当被,地当床,没想到我盘子今晚如此凄惨...”
没到半分钟,屋内响起盘子震天响的呼噜声。
......
上午课结束,几人聚在了书屋内,看着盘子无精打采的样子。
金刚笑嘻嘻的问道:“盘子,还没醒酒呢?”
“哎呀,本来也没事儿,别忘了昨晚上是谁送你们回去的,就你们那酒量真是,以后可别跟别人出去喝,丢人啊。”
盘子瞥了金刚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们唠吧,我得去修理修理我的床。”
“你床咋地了?”
盘子嘴角微微抽动了下,看向昏昏欲睡的田大军。
“问大军哥。”说完,一溜烟的跑向后屋。
听到这话,几人纷纷扭头看向田大军。
“嗯?啥事儿?”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田大军抬手揉了揉眼睛,疑惑的看着大家。
“军哥,盘子的床坏了,咋整的啊?”
金刚一脸坏笑着盯着田大军。
“下午还有一节课就放假了,你们回家不?”
几个人一声不吭,表情严肃的盯着他,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
田大军清了清嗓子,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个他的床也不结实啊,我就躺了一下......”
“哈哈哈...”几个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金刚竖起了大拇指,坏笑着说道:“军哥,牛笔,小弟实在是太佩服了,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大军,不错不错,呵呵呵。”吴勋笑呵呵的拍了拍他,走到后屋帮着盘子一起修床。
其实也就是搬一些砖头将坏了一条腿的床垫起来,这样既简单又结实。
“大哥,我下午想出去踅摸踅摸光盘和机器,来了我也不能闲着啊。”
盘子一边搬砖头一边跟吴勋说着这件事儿。
“告诉大军一声,我们下午还有课,先给你拿点钱,你自己去没问题吧?”
“不用拿钱,等货到了再给就行,必须让他们给我送到这里,放心,地方我熟的很。”
“那就行。”
两个人搬完砖回到前屋的时候,几个人还在闲聊呢。
“大军哥,下午我出去踅摸点东西,那屋也不能那么一直空着啊。”
“去吧,先给你拿点钱啊?”
“不用不用,我跟大哥说了,先不用钱,货到了再给就行,还得让他们送到这里。”
“哎呀,盘子,你整点武打片啊,到时候让我们过过瘾。”
金刚迫不及待的搓了搓手。
“擦,盘子,以后他来让他买票啊。”田大军白了金刚一眼。
“没问题。”盘子比了个OK的手势。
“要不我先去得了,早点办完早点利索。”
“行,你去吧,买瓶饮料喝。”
田大军掏出五块钱扔给了盘子。
盘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我收着了。”
“收着,收着。”
“盘子,知道我俩的电话号吗?”
盘子刚要走,吴勋喊住了他。
“记着呢,都在这里了。”
盘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走出了屋子。
下午课结束后,校门口热闹了起来,停满了出租车和板的,都等着拉活呢。
“哥,你不回家啊?”书屋内,田大军看了眼表情有些凝重的吴勋。
“你说盘子都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不能出啥事儿吧?”
田大军看了眼手机,“我擦,可不,快五个小时了,按理说应该回来了。”
话音未落,吴勋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你是盘子大哥?”
“你是谁?”
“他在我们手上,晚上八点带五千块过来赎人,晚了把他的胳膊腿都打折。”
“你踏马谁啊?你说人在你手里就在你手里啊?”
“草,说话。”对面骂了一句。
“喂,喂...大、大、大哥,哎呀,别打我,大哥,大哥,我是盘子......”对面传来盘子哭唧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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