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安排好一切,两人虽是初经人世青涩懵懂,也品尝到了禁果美味,又是被翻红浪,雨打纱窗的一宿,天亮了,雨晴了。
等双卿还在梦里的时候,寻梧珺已经起身,更衣,匆匆吃过早饭,上车直奔皇宫方向。
昨夜有人欢喜有人忧,皇帝也是期待的心,颤抖的手。毕竟不管是刑部尚书还是暗卫首领,没有一个人给他带来好消息。这一夜他惊惧于太傅强大的后援,已经听了刑部尚书的汇报,又对自己做的事情心存侥幸。
期待他没有抓住自己的把柄,更是对今天朝堂上的弹劾充满了期待。
当朝堂上群臣高呼万岁的时候,皇帝扶着庆福公公的上后,坐在了龙椅上。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百官最前面的一身白衣金冠,腰上束着金色腰封,周身气质无人能忽视的太傅寻梧珺。
看着他那张比自己更精致,线条更优美,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他压了压胆怯的心情,扬声说道“太傅寻梧珺,你可知罪?”
寻梧珺看着皇上的方向,两人一起长大,寻梧珺太知道这个皇上有几斤几两了,更何况他也是色厉内荏,想要借此机会发难而已。他上前跪拜道“皇上,臣不知何罪!”
“哼哼,你自己看看”皇帝伸手把龙案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奏折,扔到了寻梧珺的面前,只见奏折散在他身前的地上,散落开来。
寻梧珺不慌不忙,拿起奏折一一翻看,这时候,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平时吵吵嚷嚷的像菜市场,这回安静的就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大家甚至屏住了呼吸。
只听见翻阅奏章的声音,实际上,这些奏章的主人更是两股战战,毕竟太傅当白衣卿相时,他们的奏折都要经过他的手,这上面的字迹,他一眼就能看出是谁写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朝廷中就那么几个太后的爪牙,还有皇帝现在想要拉拢的不明真相的糊涂蛋。太傅看完后,他手里抓着这些奏章缓缓起身,慢慢的抬头看向皇帝。“看完了?你可还有什么话说?”皇帝问道?
云尚书还不知自己的不争气的女儿已经去了人家太傅府,还被人关了起来。他上前走到太傅寻梧珺面前说道“太傅,皇上念你一片报国之心,南方治理水患,你可到好,竟然不辞而变数月。
后来死讯传来,也不澄清,让皇上为此伤心难过,你玩忽职守可谓不忠,不澄清死讯,可谓欺君罔上,这难道不该削去官职,午门斩首吗?”
云尚书的话音刚落,有一个自以为为皇帝表决心的时候到了,立刻也站了出来说道“太傅大人既为太子恩师,更要的以身作则,太子为一国之储君,你这样老师,如何教出合格的下一任君王。”
皇帝乐得看众人对他的攻击,越多人站出来,他会越开心,最后找到关键的事情,对他一击致命。
大臣们见皇上的态度,以及两个大臣已经开始对寻梧珺的欺君罔上以及玩忽职守,加上枉为太子之师的事情上展开了抨击,便有冲动的人站了出来。
说道“既然事实摆在面前,定要严惩,别人犯错和太傅犯错不能一样,太傅应该为百官做表率,加重惩罚才行!”这时,有人提出,如何惩罚,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这时候,两边的大臣吵了起来,恢宏壮观的金銮殿又要变成菜市场,这次吵的更激烈了,有些兵部的曾跟着太傅打过仗的人,嗓门又大,力气野蛮,对太傅用兵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上次那些人说太傅的坏话,他们已经不能忍受了,这次竟然公然要皇上砍掉太傅的脑袋,真是不可理喻,他们也不想想,没有太傅九死一生在边境驱退强敌,没有太傅费尽心血管理朝堂,他们哪里有精神在这里大呼小叫。
这就是典型的端起饭碗吃饭,放下饭碗骂娘的忘恩负义的小人。但是那些文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觉得这个朝堂里,不能有人因为地位特殊便坏了规矩,如果没有了规矩,会动摇国本,让更多的人效仿,这个国家不就乱套了吗?
他们是一群规矩的卫道士,他们一辈子循规蹈矩,就算外敌个,他们也会认为是不是自己跟他们先和谈,实在不行也要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才会让人这样对待他。
可这个世界上一点都不缺少专门建立规矩的人,这些人造出规矩,让那些底层人了解他们的规矩,按照规矩执行,这样的一群人就像提线木矩,被牢牢的把控住,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皇帝看大家这样吵下去也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结果,便指定两派的代表走上前来,跟大家阐述一下观点。孔御史虽然脸色晦暗,心中存着事儿,却被推举出来,把太傅所犯的罪状一一列举出来。
第一条 :南方水患目前百姓死伤无数,朝廷下发的粮食去了哪里,水坝修成什么样子?不告而别置百姓生命于不顾,愧对皇帝的信任。
第二条 :瞒而不报,既然生还,为何瞒而不报,皇上对太傅信任有加,而太傅又是如何做事情的?对得起皇上赐婚,对太傅府的维护?太傅的衣冠冢也是皇帝亲自指定,亲自给予殊荣。
第三条 :皇上惦念太傅,即便是死讯传来,也操心太傅的终身大事,与顾双卿赐婚,成全太傅与此女的拳拳爱恋之情。
第四条 ......
后面的越听越离谱,这哪里是太傅的弹劾罪书,分明是孔御史恭维皇帝的马屁书!大家越听越恶心,随即兵部尚书打断了他读的内容。
说道“南方水患太傅不知道,难道你知道?那你给老子说说,死了多少人?水坝修成什么样子?你拿了多少粮草和钱财赈灾?真是可笑,一个一文不出,一点力气不卖的人,笑话献出十万担粮食的人。你自己怎么有脸说?”
“皇上,俺只有一句话,太傅此举定有隐情,请陛下允许太傅陈情。”他说完一个大步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一眼都没看别人,甚至都没向太傅的方向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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