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快快传太医来慈宁宫!”皇帝说着,着急吩咐,这时候翊坤宫里的宫女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大喊“皇上,快去劝劝熹妃娘娘吧,她要寻短见,我们拦不住呀!”
皇帝赵乾一个头两个大,今晚这是怎么了,太后和熹妃接连出事。皇帝还有点懵圈,这时候陈掌印率锦衣卫过来了,见到慈宁宫里一片狼藉,混乱不堪。
心道:那两个人应该走了,弄的动静倒是不小!
皇帝让他守着慈宁宫,生怕再出什么意外,立刻转身奔向翊坤宫。太后晕过去,有太医过来诊治,这么多人守着还算放心。
他刚走进翊坤宫就听到熹妃尖锐的哭喊声“不活了!让我去死吧!你们别拉着我。”赵乾走进去一看,翊坤宫正殿里,一屋子的太监,宫女乱成一团。
跪着的,拉着的,拽着的,都围着熹妃,而熹妃也是衣冠不整,最让人骇然的是她光秃秃的头,一根头发也没有。
皇帝也是大惊失色,一晚上太后和熹妃的头发全都是不翼而飞,这人能剃她们的头发,要是要她们的人头也是易如反掌啊。
这可不是小事,他走上前去,看着光秃秃的熹妃,打从心眼里也喜欢不起来了。熹妃这时候,跪倒在他面前说道“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呀!也不知是谁做下这等恶事,还让臣妾如何见人!”
他强忍着恶心和恐惧,赶紧拍着她的肩膀安抚道“爱妃,朕一定查清楚,找到那个恶人,诛他九族!”
“对对对,就要诛他九族,嘤嘤嘤!”熹妃娘娘还要扮演柔弱,可是盯着一个光头,实在是有了违和感,不太雅观,更激不起帝王的一点怜悯之心。
“你们这些奴才好好照看熹妃,如有半分差错,朕不会轻饶!”说罢,转身要走。
熹妃哪里肯,抓住他的衣角,大喊道“皇上,臣妾害怕,不敢一个人在这里待着,那个人再来怎么办?”
皇帝推开她,宫人们立刻搀扶着到了贵妃榻上,给她盖了一个毯子,“锦衣卫何在?把整个皇宫都查一遍,看看哪里来的贼人!”
又指着几个贴身锦衣卫说,“你们几个人守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保护好熹妃。”
这时候,陈平陈掌印过来说道“启奏皇上,臣已经在皇宫布下天罗地网,皇宫处处都有锦衣卫,太后,皇后及各个妃子的殿外,也被锦衣卫层层保护起来!”
皇上一听狠狠道“陈掌印深得朕心,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可曾有人看到刺客模样?这件事交由你来处理,一定把那个人揪出来,朕要亲自审问!”
转头又向急匆匆走过来的太监问道“太后那边情况如何?”太监小声说道“已经醒了过来,不过一直垂泪不语。”
当皇帝走进太后寝宫,只见一个宫女跪在太后榻前,另一宫女正在收拾床榻上的头发,太后半倚在床的另一头,头上包了一个纱巾,正在闭目叹气。
“母后”年轻的君王坐在太后的床头问道“母后,这是怎回事?”
太后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皇帝,哀家沉浸后宫多年,清醒后便提审了守在殿内外当值的宫女,太监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最近哀家也一直吃斋念佛,没有与外面有过节。
只是这几日,哀家让太傅的新妇来这里敬茶,给了她点苦头吃,太监伤了她的丫鬟,她当场也报了仇,除此之外,也没发生什么事儿了。”
“难道是她?不应该呀,这个女子心思缜密,沉着冷静,通透的很,不像做这种事情的人。”太后想了想摇头道。
皇帝听她说了这些,便明白了“母后,我们最近操之过急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我们心慌失了分寸,才会出现这样的乱子。
不管是不是那个顾双卿,我们最近筹谋的事情还是低调一些,不然露出破绽,还是会引来文武百官的怨怼。”
这时候一个殿外守着的太监进来禀报“皇上,太后娘娘,奴才刚才发现外面经常供奉的佛像扭转了身子,不知什么时候面朝着墙壁。”
太后一心向佛,对这样的事情,极其敏感,大惊失色的说道,“赶紧,赶紧,给哀家转了过来!皇帝呀,这是不祥的预兆呀,咱们做事是不是有违天道,老天爷有了预兆,想要惩治咱们吗?”
太后吓得面色发白,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皇帝立刻扶着太后喊“太医,太医,快点过来!”
这一宿整个皇宫里,灯火通明,一片混乱。皇帝守在慈宁宫里,等太后幽幽醒转过来后,说道“母后,最近我们少接触那些人,先安静一段时间,等事情成了,再收拾她们。”
“好的,哀家这个模样实在也不能见客,只对外说熹妃陪我去寺庙了礼佛,近期不会回来。”
皇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寝殿,正想在上朝前睡一会儿,谁料到这时候有人上前禀报“皇上,有探子来报,有人在边境看到太傅寻梧珺的身影。”
皇帝一听立刻弹跳起来,大惊失色的问道“此事可靠吗?”
“在北燕和东邱的边境,他只身一人,没带任何随从。”皇帝眯着眼睛,与太傅的相貌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如果双卿看到此时的皇帝,定不会认为他与太傅的相貌有任何的相似。
“传令下去,确定是他的话,就地斩杀,反正朕过些天就颁布诏书太傅已死,追加封号,从此北燕没有寻梧珺,更没有太傅府了!”皇帝刚说完,又一个消息来报“启奏陛下,太傅加急奏折。”
皇帝气急上前踢了他一脚道“一个个不让朕省心的玩意,怎么又来了一个奏折?哪里送来的?”
“八百里加急,通过馆驿送来书信,各地政府官员已经知道太傅还活着!另:太傅已经启程,估计五天左右就会到达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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