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伯卿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又去了小院把手里所有的金子都给了洛慈,嘱咐她“先拿着这些,现在到处戒备森严,我们先拿着这些钱度日,这些钱都是明路上来的,不用担心。”
“洛慈,你拿着先给自己置办一套宅子,然后去买一些首饰,衣服想要做些小生意也是可以的。”
洛慈泪汪汪的看着顾伯卿,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知道他是一位有责任心,又重承诺的男人,已经对他心生了迤逦的爱慕之心,只是两个人谁也不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实际上,顾伯卿也动了心思,只不过他想有了正规来钱的路,能养的起洛慈和孩子们后,再跟她表白。
十天后,修生走到书房正在写字的慕寒钟面前说道:“主子,鬼面薄情公子平时住在别院,但每隔两天便去一户人家院落,那里有一个年轻姑娘和一群小乞丐,他把金子都给了他们。我们的人怕他发现一直不敢靠前。”
“再去打听,他是什么关系,还和什么人接触?”慕寒钟低头写字,没有抬头便吩咐下去。
又过了十日,修生进来汇报“主子,打听清楚了,那人名叫顾伯卿,女子叫洛慈,那群小乞丐是他们看着可怜,平时做些吃食,给他们一个庇护的场所。”
慕寒钟拿着书,嘴里说道“薄情,伯卿?顾伯卿,顾双卿?也没听说双卿有个哥哥呀,这事先放一放,等有机会问问她。修生,你看顾伯卿这人怎样?”
修生道“薄情书生不薄情,能够护着一个陌生女子和一群孩子的人,应不是什么恶人。”
慕寒钟却拿下身上的荷包,放在手里,摩挲着,看着天上的明月“双卿妹妹,你有没有想念我?等我安排完这些事情,便去鬼市找你。”
身在鬼市的顾双卿此刻打了一个大喷嚏,揉了揉鼻子,不知道谁在惦念她。
寻梧珺因北燕南方水患,连夜骑马回到京城,面见圣上。北燕皇帝还没有睡,因今日南方各个州郡,纷纷上书,连日大雨水患已经淹没了成片的庄稼,冲毁了房舍,百姓流离失所,很多人要求下放赈灾粮。
北燕皇帝国库粮食充足,开仓放粮也是势在必行,但更多的顾虑是找一个合适的人来负责监督,让老百姓得到的利益最大。皇帝知道贪官一定会趁此机会贪墨赈灾粮款,是喂饱硕鼠,还是越过硕鼠直接送到百姓手中更有效?他正在纠结时,想到了太傅,急召回京。
当太傅连夜赶往皇宫见到北燕皇帝赵乾,他三十出头年纪却因日日忧心国事早生华发,身材消瘦,却也隽秀。他站在御书房的窗前,举头望向窗外的明月,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这时,御前太监孙正悄声说道:“皇上,太傅已经到了门外。”赵乾惊醒赶紧招手“快快请进。”说罢转身走到了御书房的桌前坐下。
寻梧珺一身风尘仆仆,进门后,深施一礼,道“参见皇上”,“赐座,看茶”皇帝热切的看着他,上下打量一番道。
“太傅,这次急招却是情不得已,南方水灾百姓水深火热,朝廷一定要有所安抚,想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做,只好让你连夜过来商议。”
“多谢皇上信任微臣,臣也有一事上奏,与朝廷赈灾有关。”
“请讲”皇帝赵乾是沉的气的人,不慌不忙的听着。
“臣几日前,在京城遇刺中毒,差点丧命,后来调查发现为南秦二皇子所为,臣不愿引起两国纠纷,只身去了南秦交涉,最后得马500匹,粮食十万担作为赔偿。”
“哦?竟有此事,他们南秦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来我北燕刺杀当朝重臣,岂有此理!”皇帝震惊,两国已经停战数年,以为相安无事,没想到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样额事情。
“后来,你的身体恢复如何,南秦那边怎么说?”
“南秦皇帝不知刺杀此事,为二皇子个人所为,现在二皇子已经得到应有的处罚,发配寺庙修行祈福,断了一条腿,赔我们的马匹和粮食已经在路上了,我幸得良医救治及时,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寻梧珺说道。
“哈哈哈,好好好”皇帝大悦,拍手叫好道“不愧是当朝太傅,太子之师,这一番动作下来,既稳住两国关系,还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不知太傅如何处理这些粮草?”
“这些粮草马匹当然为我北燕所有”太傅说“当时跟南秦讨要这些粮草时,已经听闻南方接连暴雨,担心出现水灾,有备无患。”
“有太傅,我北燕国之幸也!”龙心大悦,皇帝抚掌开怀道。“这次太傅十万担粮草借我北燕之急,大功一件,不知太傅,如何安排分配这些粮食为我受灾百姓所用?”
皇帝越说越兴奋,拉着太傅非要半夜请御膳房做几个小菜,小酌几杯,彻夜长谈。
御前太监上前提醒到,“太傅大病初愈,又舟车劳顿,要不咱们明天再议?皇上,您明天还有很多事处理,一定也要注意龙体。”
“是呀,皇上,微臣心中已经有了腹稿,明天上奏折您看过后定夺,您还是以龙体为重!”寻梧珺也说道。
“哈哈,是呀太傅回来了,事情也就有了保障,不急于一时,太傅也累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再议。”皇上说着,打了一个哈欠,这时更鼓已经敲了三更。
寻梧珺从御书房出来,明月当空,他想起来自己的小姑娘,不知她睡了没有,好多天没见,真想念她呀。天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同一片月光下,不知她的梦里有没有他。
寻梧珺克制住自己的思念,想起明天还要给皇帝的奏折,加紧了迈开的步伐,抓紧回家,写奏折,明天上朝面圣。
当天太傅府书房里的灯一直亮到天明,写完最后一个字,寻梧珺洗漱,沐浴更衣,早早去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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