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意龙识当时不在谢璟舒身边,便疑惑道,“我每次看到殿下,都是带这个孩子在身边,这次怎么又不让他进来了?” 明昕离道,
“殿下受伤就是因为那个孩子,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龙意摇头,“什么?因为这个孩子受伤,不可能啊,”
都知道谢璟舒不可能因为自己受伤而迁怒于别人,更别提是一个孩子,在场的人都是不相信。
明昕离摊手,“那就等殿下醒来你们问问,”
说完径直走到谢璟舒身边,那条又长又漂亮的龙尾被东西遮了不少,一般龙都不想让自己的龙尾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谢璟舒也不例外。
“好了,你们走吧,这里就交给我吧,” “老龙先为殿下准备药材去了,”
龙医提着一个小木箱走了,太多的人聚集在谢璟舒的宫殿里也会影响谢璟舒的休息,既然有一人在这里那就够了。
偌大的宫殿之中只剩下谢璟舒和明昕离两人,拿起桌前龙医留下的灵药,扯开谢璟舒心口的布,
缓慢涂抹着,像是在刻意拖延时间那般。
心口本已结痂,可因为泡在海水中太久,被海水冲开了,又变得血淋淋的,谢璟舒皮肤雪亮,
比刚出生的婴孩还要柔软顺滑,作为冰龙,他不用怎么保养,都能漂亮至极。 可惜眼睛怎么都不肯睁开,涂抹了灵药,明昕离又将用灵草熬成的苦涩的药汁喂进了谢璟舒的口中,
谢璟舒根本不知道怎么将这些苦涩的药汁吞咽下去,明昕离便撑开了他的喉咙,药汁顺着滑落了下去,
苦涩药汁不仅喝在口中是苦的,胃里也接受不了这种苦,刚灌下去一勺,直接将药汁呕了个干净,
咖啡色的药汁粘在银色发丝上,空气中都弥漫着苦涩。
“殿下你真是,我说你什么好呢?” 像对孩子那般轻抚着谢璟舒的背,半个身子靠在他的臂弯里,
一点点再尝试喂药, 换了多少种方法,就是喝不下去,
明昕离抚着谢璟舒那光滑如玉石的肌肤,
“这东西真的有这么难喝吗?” 他将一勺药汁都灌入自己的口中,是苦涩的,但咽下去还是没问题,
明昕离重新扶他躺下,将口中的药汁渡进了谢璟舒的口中,
谢璟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玩偶一般任人摆弄,
甚至为了方便让自己更加能胡作非为,捂住了谢璟舒的鼻子,逼他张开嘴巴, 明明是苦涩的药汁,
此时却感到的如清泉般的甘冽清甜,“殿下,听话,听话,”
察觉到谢璟舒的手在动,明昕离直接扣住了他的手,反正,谢璟舒也看不见听不见,连触感都感觉不到。
他便更加放肆,抵进了谢璟舒的喉咙,让药汁流入,
顺着食道流入胃里后,胃里开始疯狂排斥起来,谢璟舒喉结耸动了两下, 药汁倒流,可就是吐不出去,
不仅吐不出去,呼吸也愈发困难起来了,像是有人在跟他抢夺空气, 他只能含糊不清地发出一点声音,
“救………命……”
这一声过后,谢璟舒感觉空气更少了,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只能努力张大唯一用来呼吸的口,
好像在迎合一般,一口一口的药汁用同样的办法接连灌入后,已经过了一个两个时辰。
“殿下真乖,终于喝下去了,” 明昕离松开了捂住谢璟舒鼻梁的手,谢璟舒安睡过去,五识尽丧的人没有让人想欺负的欲望,基本的挣扎都做不到,是没有意义的。
“殿下,殿下,” 明昕离从谢璟舒的身旁坐了起来,这声音,是小兔子的,心里有些不满,也只能起身去开门。
白锦的两只耳朵已经收起来了,有一种大变样的感觉,
明昕离道,“小兔子,你来得还挺快,谁告诉你的,”
白锦直接略过了明昕离去看谢璟舒,他怎么打量都觉得不对,
“他的嘴巴,怎么肿了?”
“哦?”明昕离并不惊慌,神态如常,“殿下痛了,就会咬自己,小兔子你不知道吗?” 白锦想了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对了,叶风辞在龙城外面等着,你们为什么不让他进来?”
明昕离连连否认,“哎,这可不是我们的意思,是殿下的意思,殿下亲自对龙兵说的,我们也只是遵从殿下的命令而已,”
“那殿下受了什么伤?什么时候才能醒?”白锦一副担忧的样子, 明昕离走到了白锦的面前,
“我说小兔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的耳朵没有了?怎么多出来这么多问题?”
“你快说,”
“还是你先说说你怎么了?你耳朵去哪里了?”明昕离继续跟他打马虎眼,不过也是真的好奇,为什么白锦大变样了。
“你不也很少将龙尾变出来吗?为什么我们兔子一定要将耳朵变出来?快说殿下怎么了?” 明昕离这才告诉他,
“殿下五识尽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给他喝药,他就吐给你看,也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能好,既然你来了,我先去休息一阵,”
明昕离伸了个懒腰,“哎呦,可累死我了,走了,”
反正有人在这里,光看着,不能吃,也没什么意思,
“殿下,你快起来好不好,”白锦重新将谢璟舒抱起来,谢璟舒就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怎么摆弄都不睁开眼,四肢无力,却又干净得如同白玉,不染凡尘。
白锦将耳朵变了出来,带着谢璟舒的手去摸自己的耳朵,他的耳朵,只想给亲近的人摸,谢璟舒就是其中一个,
“摸了我的耳朵,殿下,你就要快点起来,快点起来,”
“.……” 无论怎么摆弄,谢璟舒就是不肯醒,好像外面的一切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白锦抱着谢璟舒哭了起来,“殿下,你是不是在吓我,
是不是,我不应该和那只臭狐狸走的,我应该在殿下身边的,”
自责的泪水落下,白锦抽噎不断,想到要是谢璟舒醒着,
平日里定会摸着他的耳朵说他是一只傻兔子,
但那种语气和他平日里听过的那些带着嘲讽的,
讥笑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从谢璟舒的身上,他才感觉到宠溺,真正的对他好。 几个时辰后,谢璟舒睁开眼,白锦激动地喊了一句,
“殿下,” 但又想着现在谢璟舒是听不见的,银色的瞳孔空洞地转着,
“救……命,”他的记忆显然还停留在被黑衣人掠走的那一天,双手胡乱地摸索着周围,
“殿下我在,别怕别怕,” 白锦抚着他的心口,带着他的手去摸兔耳朵,“殿下不是最喜欢我的耳朵了吗?摸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