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了,我真…的不…喜欢…你了,你…走,”
此时的谢璟舒完全可以用泪流满面形容,脑海中只有叶风辞当时问他的那句,你喜不喜欢我。
“都是弟子的错,师尊你打我就好了,别哭了,你看,你的龙尾都红了,”叶风辞伸手就去摸谢璟舒的龙尾。
谢璟舒下意识将龙尾转到了另一边,流泪得更厉害了,
“不,不…要…拔,” 叶风辞突然变得慌手慌脚起来,手都不知往哪里放,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谢璟舒在说什么。
原来,当年的谢璟舒不是不害怕,而是知道了害怕也没用,所以才决然闭上眼, 他有时都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脑干缺失还是什么?非要折磨自己明明最爱的那个人。
是为了心中那点变态的快感还是征服的乐趣吗? 谢璟舒两只绵软无力的手,依旧想将面前紧紧拥住他的人推开,
“我…不…喜欢…你了,再也…不喜欢…了,”
“师尊,我喜欢你,无论你喜不喜欢我,现在将来都会爱你,”
他将谢璟舒抵在他心口的两只手拉了下来,与自己十指相扣在了一起。 一边仔细观察谢璟舒的神情,谢璟舒依旧神色彷徨,炎火毒和反噬交加,
也会让人暂时失去神志吗? “师尊,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他想尽办法让谢璟舒安定下来,四处扫视见了放在矮桌上的一把银灰色短刀,“师尊,是我不好,我还你好不好,”
说着用短刀在手臂上划了下去,顿时流出了汨汨鲜血,谢璟舒迷糊之间反应也没有那么快速了,
龙尾拍了一下檀木榻,“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不拍还好,一拍之后直接将自己气晕过去了,这凶巴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叶风辞又疼又爱,抱住快要倒下去的谢璟舒小心安放下去,给他的龙尾和手上各放了一个枕头,又将发冠从谢璟舒的头上取下,
“师尊,你真的好漂亮,” 他的榻与谢璟舒不过是三四丈的距离,那么短的距离,就如天涯海角那般遥远,要离得更近一些,更近一些,
最终他趴在谢璟舒的手边睡着了,睡着了都抓着手不肯松开,谢璟舒的手比玉石还要光滑,胜过世间任何美玉。
翌日,阳光透过木窗洒向寝宫,谢璟舒睁开了眼,发现手不能动,低头看去,叶风辞靠在他的手上,
“你,你,”谢璟舒直接坐了起来,睡梦中的叶风辞毫无防备,
直接被掀翻在了地上,谢璟舒着急地下去扶, 叶风辞反而笑了,
“师尊,你在担心我,” 龙尾垂下来好长一段,
谢璟舒生气地甩了一下,“谁允许你睡我这里的?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师尊,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没什么宝贝,也就这个能配得上师尊了,”
叶风辞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手中捧着一块金石吊坠,上面由数道银丝包裹,便是他脖颈中分下来的一块, 最重要的是,里头还藏着他的半身法力,
没有比金石更适合承载他法力的东西了,谢璟舒见是金石,
迟迟不肯接, “师尊,你收下好不好,这个,这个应该对你会有用,”
他将灵石靠近了谢璟舒的手指,谢璟舒感觉到了什么,将金石拿在手上,叶风辞心中一喜,
谁知谢璟舒指腹摩擦过金石,“里面的东西,我不要,”
手一挥,就将金石里面的灵力还了回去, 叶风辞表情凝滞了一瞬,“师尊,你,” “金子上面裹银丝,你什么品味,”
“金银最配,多好看啊,”叶风辞伸手想把金石锁链戴在谢璟舒的脖颈上,谢璟舒眨眼之间就将锁链塞回了袖子里,
“师尊,我帮你戴上,”
“.…”谢璟舒懊恼地想刚才的举动,为什么下意识就要将东西塞回衣服里,他是缺这些东西的人吗?!
干巴巴地又从袖口中将东西拿了出来,叶风辞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给他戴上, 谢璟舒没有动,
心头万般滋味,他好像,真的不想记得过去的事了,叶风辞不过是一个孩子,也不过就将他关了七日,加上为他为自己受的天谴,早就还清了,他已知错,他也没有理由不原谅他。
“师尊,你真的好漂亮,”
“胡说八道,” 两人谈话之间,敲门之声传来,
“长老,有人给你送贺礼,” 叶风辞走过去开门,
“谁送的?”弟子如上次来的那般摇头,“断情山派的长老,
他现在就在外面等你,要不长老亲自去看看,”
叶风辞将盒子拿给了谢璟舒,谢璟舒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个白瓷玉瓶,上面雕刻着精细的龙,
还有一封信, 谢璟舒才不想研究里面是什么,只想去揍那只老狐狸,阴沉着脸出了门,
叶风辞看他一副要和狐狸决斗的样子,连忙跟上去, 见了苏沐安的第一眼,谢璟舒就杀了上去,
苏沐安被打得嗷嗷叫,“等等,殿下,别打,别打,我怕真的有事说,” 谢璟舒咬牙,
“我今天就砍了你两条尾巴,看你以后还怎么欺负人,”
见求谢璟舒无用,苏沐安便转头求叶风辞,“快点,阻止他啊,要出狐狸命的,要是没了我,青丘就没有祈福了,”
叶风辞摊手,“谁叫你欺负了兔子,我有什么办法呢?”
“你不是给我送贺礼吗?砍了你这两条狐狸尾巴送给我,”
谢璟舒下手更狠了,招招夺命, “哎哎,殿下,生辰不能动肝火,我真的有事来找你,你身上的那个情毒好了吗?那天我送给你们的灵药你们吃了吗?”
“谁吃你的了?我不稀罕,死狐狸,我今天就砍了你两条尾巴,”
苏沐安躲闪着跳到一颗树上,“那就奇怪了,情毒要么用药解开,要么纾解出来,不然不可能恢复啊,”
谢璟舒整个人滞在了半空中,“纾解是什么?”他对这些伤耳的词从来都不曾了解,神情迷茫了一瞬。
“太子殿下连这个都不知道?”狐狸眼神一转,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树下的叶风辞,有了注意,
矛盾转移说不定就不揍他了, “醒来时候谁在你身边你就问谁啊,纾解嘛,就是,就是抚一下最难受的地方,”
狐狸指了指让人不好意思的位置,谢璟舒心里一下子臊到没边,羞怒之间又向狐狸杀了过去,
“死狐狸,你说什么!我今天废了你不可,”
“哎哎,怎么跟你说真的,你还又来了,”苏沐安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别追了别追了,”
逃到了叶风辞的背后,谢璟舒也追过来了,狐狸跟他玩起了老鹰抓小鸡的戏码,“别打,别打,不信你问问那天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