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王玄已经给了李承贤很大的逃跑空间,双方营寨不过30里,王玄从清晨开始出发,磨蹭了整整一天,到傍晚时才抵达。
若只是他自己的军队,倒也不至于如此缓慢,令行禁止的军队可以在短时间内就完成集结,并且以一个不慢的速度行军。
但要命的是,他得带上众多玩家的战团,这些战团大大小小,小的不过一名领主,带上五六名士兵,八九个民夫,推着一辆马车,随时随地待命。
但要是大的,乌泱泱二十多号玩家,手下的士兵就得上百,随行的民夫也至少百人,带着物资给养的车队少说也得两三个,一行人浩浩荡荡,就连把所有人聚集起来,站个队列都得花费大把时间。
其中人数最多的便是岩百户的军团,中型战团20名玩家是顶配,每个人都是伍长,再从领地内赶来经过永安镇时,又上缴了不少的黑暗生物血肉,与皮毛,贡献值分润下去,不少人都升上了什长,直接现场征兵,士兵名额被堆到了一百几十人,他携带的民兵也是最多,整整二百多民兵,这些士兵就连基础的队列也刚训练不久,分清左右还是前不久的事,把这些乌合之众聚集起来,耗费的时间只能说冷暖自知。
即使是这样,棒子国军队也像是惹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远远的就躲开了他们。
这场面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王玄心中嘀咕,这些棒子难道连失败时都是一个套路吗?
跑的也太快了。对于短兵相接,王玄还能信心满满的过上一两招,但这行军实在是太耗费精神了,心累。
而这边的李承贤早已是心身俱疲,在经过几天几夜的高强度行军后,李承贤终于回到了他忠实的铜镇。
李承铉的初始城镇就在这里,因附近有一铜矿,便命名为铜镇至于为什么不起个好听的名字,李承铉认为,这个地方两面是山,中间过水不像是都城所在地,便想着今后再另寻他处,作为自己的首都。
见到自家城墙的棒子,士兵们好似卸下了重担,浑身疲软踉踉跄跄进入城池,整个队伍的魂都好似被抽走一般。
遥想当初,几千人大军浩浩荡荡,怀揣着对未来的期盼踏上了远征的道路,谁曾想不到半个多月的时间,许多人便已不见了身影,故城犹在,故人未归。
如果此时有一个状态栏的话,这些士兵肯定加满了“大败而归”“士气低迷”“疲惫不堪”等一系列的负面状态。
归来的将士们刚想着好好休息,但李承贤却不会放过他们,刚刚归来,还未进行休整的士兵被李承贤一声命下,随同着城镇内的平民,开始了对铜镇城墙的加固行动。
虽然心中百般不愿,身体也非常诚实的抗拒,但城内的军民们多少还是知道大军压境的威胁,也只是默默的听从李承贤的命令开始了工程浩大的城墙加固行动。
谁也不知道这些士兵的忠诚度现在到底多少。
就这样接连磨蹭了好几天,王玄终于携带着大军进攻到了铜镇城墙下。毕竟不同于李承贤的狼狈而逃,王玄是实打实的带着一大帮子人准备进攻的,肯定不能像他那样仓皇逃窜,士兵都不知走散了多少。
随着远方的城池逐渐映入眼帘,随同大军一同出征的战团玩家们也明显兴奋了起来,除了大部分的侦察玩家外,战团玩家都知道,明面上战团是一种刺激而又紧张的战斗玩法,但真正玩过的人都知道,战团玩法是一种,需要全身心投入,融入到游戏内的模拟经营建设类玩法,如果没有一定的耐心和融入进游戏的觉悟,单单是这种接连几天的行军就会劝走不少人。
当然,这种明显硬核的玩法也引起了不少玩家的追捧,这事就像是生活在现实中的野外生存爱好者一样,你要是正儿八经带他进饭店吃个饭,他或许并不在意,但你要是带着他上野外小河边烧个火,拿出一罐十几块钱的午餐肉罐头,他怕是能高兴的跳起来。
这也算是另一种的人生重开了,毕竟在这个游戏里,时间还是很富裕的。
封豹看着远方逐渐映入眼帘的城墙,即使是跳脱如他,也感受到一丝久违的激动,仿佛成功就在不远处。
一边的岩百户打趣道:“怎么样,现在知道我这个战团长都不容易了吧。每次一到长途行军,你们就跑到游戏外熬时间,现在也让你感受一下我的痛苦。”
“这游戏好是好,但也太过硬核了,要知道一个绝对真实的游戏,绝对不会使玩家快乐的。”封豹略微感叹的说道。
“这就是奇妙之处了,在现实当中,你绝不可能带着一帮子人抄刀子干架,要负责任的。”
“一会儿想办法去探查一下吧,小贝自己出去单干了,咱们战团现在没有侦察兵了。”
随着目的地的抵达,随行的士兵与民夫开始攻城营地的搭建,无所事事的玩家们,除了将自己手下的民兵与士兵一同派出去帮忙争取贡献点外,也一个个开始了自己的活计,其中各种侦查行动最多,其次则是带着自己的士兵开始探查周围的蛮族,打算小赚一波,最离谱的就是这些游山玩水的家伙,看这地方风景不错,一群人从那拍拍照照,好不快活,当然用的也是AI相机,外人看不出异常。
而在城池内的李承贤,除了一边张罗着城防工作,另一边,却再次加紧了联络,现在这个情况靠自己肯定是不行了,棒子国总共五个选手,被华夏国那边砍死了两个,一个在逃回来时就不知踪迹的金世勋,一个早就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尹喜阳,剩下能靠得上的,总不能是自己吧。
既然是华夏人的话,那还是让华夏人来对付他们吧,山东边的那个家伙,一看就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
正当李承贤焦急万分时,士兵进来,报告有一名侦察兵,从东方而来,手持一面令旗,上书一个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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