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和上官浅起身之后,正一同用着早膳。秦川来了,见二人正在用早膳,露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随即便开口说道:“ 哟,二位可真是好兴致,这都日上三竿了,还在这儿享用‘早膳’呢~” 他刻意加重了“早膳”二字的语气,因此刻都已巳时了,并非大清早的时候了。
昨晚宫尚角跟他和陆鸣说今天要歇息一天,让秦川和陆鸣二人也可自行选择休息。昨晚宫尚角才说今日要休息,今日一早却这么晚才起身,秦川很自然地就认为昨夜或者今早,公子和夫人肯定是“忙活”累了,故而才起不来。
上官浅看着他那不怀好意的笑,都忍不住想要解释一番了。
宫尚角放下手中的筷子,直视秦川,“有事说事。”
秦川见宫尚角如此直接,便也收敛了笑意,但他看着坐在一旁的上官浅,又有些犹豫。
上官浅见秦川频频瞟向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好奇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
宫尚角也看着秦川,眼神中带着质询。
秦川凝视着宫尚角,心中暗自叹气,这可是你让我直说的啊,万一有什么后果,你可别怪我。
他正了正神色,缓缓道:“那个……沈掌柜来了。”其实他想说的是沈姑娘,可又不好意思说,怕上官浅误会,所以才改成了沈掌柜,希望宫尚角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但愿他能领会到自己说的是谁吧。
“沈掌柜?”宫尚角面露疑惑,心中暗自思索,哪个沈掌柜?他一时还真不知道秦川说的是谁。
上官浅也一脸好奇地盯着秦川,心中不解,一个掌柜要见宫尚角,有什么稀奇的?还不想让她知道,难不成是个女的?而且跟宫尚角之间关系不一般?
秦川稍稍迟疑了一下,“ 呃……是沈澜。” 其实沈澜便是天香楼的东家。然而沈澜和宫尚角之间,着实不太一般……
宫尚角闻言,脸色顿时微微一变,随即很快恢复正常。可这细微的变化,却已经被上官浅捕捉到了。看来这位沈姑娘和宫尚角之间,必有故事。
宫尚角顿了顿,回道:“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你先去接待一下。”
秦川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了。
宫尚角看向上官浅,上官浅亦正凝视着他。
两人缄默不语,然而宫尚角却略有心虚地率先垂下眼眸,不再继续直视上官浅。
上官浅微微一笑,直接发问:“这位沈姑娘是何许人也?”
宫尚角如实回答:“是天香楼的东家。”
上官浅“哦”了一声,故意拉长了尾音。“你们很熟是吧?”
宫尚角思索片刻,答道:“ 嗯,比较熟。”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因为我在东阳城宴客,通常都是去天香楼。而且,天香楼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酒楼,它……实际上有着非常强大的情报网。我与沈澜之间有利益往来,所以交往比较多。”
上官浅恍然大悟:“噢~原来如此,天香楼的女东家,那想必是个极为厉害人物了。既是因公事往来,那为何刚才秦川不想让我知道你要见的是谁?”
宫尚角:“……”
“你与沈姑娘之间,恐怕不只是利益往来这么简单吧?有点别的事情吧?”
上官浅嘴角轻扬,依旧笑意盈盈地说道,然而这个笑,已然变了意味,不再是高兴的笑,而是带着威胁意味的,并且看着随时会发脾气的那种。
宫尚角想了想,他并未做什么亏心事,还是如实相告吧。“我与她并无其他,只是……”
上官浅追问:“只是什么?”
宫尚角深吸一口气,看着上官浅的眼睛说道:“只是她喜欢我。”
上官浅面露惊讶:“喜欢你?”
宫尚角微微点头。
“那有何稀奇?之前秦川就跟我说过,东阳城喜欢你的女人多如牛毛,那么请问,这位沈姑娘有何特别之处?是因为她是天香楼的东家吗?还是说,你为了跟她换取情报,跟她发生过什么?”
宫尚角忙否认:“那怎么可能?”
上官浅挑眉:“那你与她之间究竟有何特别?”
宫尚角再度沉默,此事着实难以启齿,对沈澜而言,这关系到她的名节和她女儿家的清白,他着实不便道出。
见宫尚角沉默不语,上官浅轻笑道:“你若是不想说也无妨,只是,我们已然成亲,若是沈姑娘当真也想嫁与你的话,我做大她做小,她能愿意吗?毕竟她可是天香楼的东家,这般人物,委屈人家做妾,不太合适吧?”
宫尚角快吐血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你能别胡说八道吗?”
上官浅歉然一笑:“我说得不对么?那我致歉,不好意思,误会了。”
宫尚角无奈叹息,起身走到房门口将房门关上,又回到上官浅身边,将她拉起,一同走到床边坐下。
他看着她,沉默片刻,道:“她跟你之前一样,……对我用过同样的……” 宫尚角没好意思说完。
但上官浅已经明了了,献身……。
沈澜竟然也曾想献身于宫尚角?为什么?她一个名门贵女,地位金钱样样都不缺,她为什么想要献身给宫尚角?
难道单纯因为看上他了???或者就是垂涎宫尚角的男色???
角公子这魅力果然非同凡响啊~居然连天香楼东家这般厉害的人物都忍不住想跟他一夜春宵~
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宫尚角实在是方方面面都很优秀,怪不了女子会对他动心。这样的男人属实吸引力太大,要不然怎么连受过无锋酷训的上官浅都忍不住对他动了心,实在是角公子魅力太大,只要能靠近他,就会忍不住想征服他,想让这种男人臣服在自己脚下。也因为他又年轻又有地位长得还不是一般的帅,不然上官浅绝不会早早就愿意跟他有肌肤之亲,如果他是宫鸿羽宫流商那样的,她是宁死都不会让他们碰她分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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