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温禾没养过兔子,对兔子了解的很少,前世吃过两次。
一次是同事带的,她嫂子家乡特产是麻辣兔肉,尝了一小块,肉紧实,没吃出和别的肉不一样的味道。
还有一次是自己点的外卖,不知道是不是做得不正宗,肉太紧实了,有点咬不动,辣味也不太好吃。
“温禾,吃饭了。”沈榕山将碗放在桌上,叫了一声还在看着笼子的人。
“哎,来了。”季温禾关上笼子的门,“沈大哥,你会养兔子吗?”
“懂一点,听人提过,野兔子好养,喂草就行。”
她点了点头,低头吃着饭。
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下午吃完饭,你去敲石块吗?”
“嗯,你去兰婶家,有人陪着你说话,我就在家附近,不会走太远。”
沈榕山见她没吃饼,拿起一个递给她。
季温禾摇头:“早上吃得多,这会儿不是太饿,不想吃饼。”
看着拿着筷子的手,似乎白了很多。
“沈大哥,你瞧我是不是比以前白了?”
她自己感觉白了一点。
沈榕山仔细观察一番,实话实说:“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倒是没有瞧出来,一会儿你问问兰婶她们。”
确实没看出来,不想说谎骗她。
“别在太阳底下晒,一个夏天过去,会白回来。”
季温禾张开手掌,手背是黑的,手腕是白的,这个夏天,一定要把自己捂回来。
吃完饭,拎着东西去兰秋华家。
走到她们家门口时,看见沈流云和陶杏儿,两人在外面墙边说着话。
冲着她们挥手,好一会儿,才发现她。
沈素雅刚巧走出来,在后面看着她挥手:“嫂子,你叫出来啊,你不喊,一直挥着手,她们很难发现你的。”
季温禾尴尬地摸着鼻子笑了笑:“我这不是怕吵到人家吗。”
“大白天的,怕啥,流云姐过来了。”
陶杏儿没有跟过来,站在原地,看样子在等她回去,还有事要说。
“流云,你要的簪子做好了,样式都不同,你瞧瞧。”
季温禾拿出八根簪子,小猫头颜色各不同,眼睛颜色也不同。
“真好看。”沈流云接过,“嫂子,她们一定会喜欢,多少钱。”
“一个三文,两个五文,按五文算,一共二十文。”
要是她们自己要的,可以在便宜点,给外人的,还是正常价格算吧。
“给,谢谢嫂子。”她从荷包拿出二十文钱递给她。
“谢啥,我就收下了。”
沈流云笑着点头:“应当收下的,嫂子,我娘等着我呢,小雅,我走了。”
“哎。”
两人应了一声。
陶杏儿望着她手中拿得簪子,小声问:“这簪子不值钱,你那几个大姑子们能看上?”
沈流云摇头:“簪子看不上,她们瞧着狸奴讨喜,回去摘下来,系在别得簪子上。”
“那你怎么不干脆让榕山媳妇做狸奴,还做了簪子,我看似乎是他们自己削得,不像买得。”
“娘,我怕嫂子多想,索性一并买下。”
“那随你,反正钱已经给了。”
两人在外面又说了一会儿话,才回到家里。
张家村。
“秀花在家不。”
来人一身粗布麻衣,不到四十岁的年纪,下巴有一个大黑痣,此人正是打沈家两兄弟的其中一人的娘,赵春苗。
“在呢。”尤秀花从屋内出来,“春苗啊,你咋来了,快进来坐。”
“你家栓子好些了没?”
一说到这她就来气:“没,还在床上躺着呢,前几天不小心磕碰到了,晚上疼得睡不着。”
搬来一个小板凳给她:“你家大强呢?”
赵春苗叹息一声:“没呢,跟他说了很多次,不要在外惹事,偏不听,现在好了,被人打了还没处说理去。”
张大强是家中唯一的孩子,自小千宠万爱,要什么给什么,没有的,想尽办法弄给他。
“秀花,你说上次刘二芳被他媳妇追着砍,真吓得不敢去了?”
她还等着她出头呢。
尤秀花也是同样的想法:“你又不是不晓得刘二芳,只有她占别人便宜的份,别人哪能从她身上讨到好处。”
“等着吧,过段时日忘了,她肯定还会去找他们的。”
“你瞧见没,那两双胞胎来咱们村里卖货,做货郎生意呢,我打听了,比镇上便宜一文。”
赵春苗点头:“晓得,我看见了,本想从他们家买几斤黑面的,一想到我儿子被人打了,钱还要让他们赚,咽不下那口气。”
想了想,又没买。
随即压低声音:“秀花,要不咱们去刘二芳家看看去?”
尤秀花眼珠一转:“走。”
两人慢慢悠悠地来到刘二芳家,她正在院子里理着野菜。
赵春苗笑呵呵地开口:“理野菜呢,晚饭早着呢,这么快就要做饭了?”
“快进来坐。”刘二芳搬出两个小板凳,“理好洗干净,家里无事,待着也是待着,你们俩怎么一起来了。”
尤秀花一脸气愤地开口:“心里不得劲,沈榕山的两双胞胎弟弟,在各个村子里挑货卖呢,瞧着筐里有一百多斤吧,卖完可得赚不少钱。”
“上次和你一起去,本想讨要说法,谁晓得他媳妇是个泼辣的,一点理不讲。”
说完眼神示意了身边的人。
赵春苗了然:“是啊,说起来就让人生气,我们家孩子不过是打了他们兄弟一顿,可没弄断他们的手脚,沈榕山下手太狠了。”
“我在家越想越气,决不能算了,他们家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我们倒是为了孩子,四处找郎中,你说凭什么。”
刘二芳用力撕开野菜,咬牙切齿:“肯定不能这么算了,我儿子可是老张家的独苗苗,他们想一个子不赔,我可不认。”
望着她脸上的愤怒,两人明了,又明里暗里的拱火,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两人走后,刘二芳的丈夫,张麻子从屋内出来:“你可别被人当枪使,她们没安好心,你少去找人家麻烦。”
“张麻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去找人家麻烦?”
“富贵不是你儿子?你看看他被人打成什么样了,有你这么做爹的吗,我去找麻烦?我那是给儿子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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