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今日您似乎有所不同,为何这般慎重其事,与我说起这些呢?"
迟非婉口中嚼着灵果,感受到母亲话语中蕴含的深意,却不知母亲已秘密见过齐九安,并被他的虚伪行径气得五脏生烟,如今正暗自筹划着拆散这对所谓的“仙侣”。
“孩儿,我教导你须慧眼识人,这世上并非所有人都具备修炼者的赤诚之心,须提防那些怀揣恶意的男子,切勿被他们的幻化之术和甜言蜜语所蒙蔽。”
迟非婉的母亲望着她,慎重地说出这段话。
“娘亲,孩儿明白了,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了。”
迟非婉虽答道,但她并未察觉到母亲的真实意图,只是如坠云雾之中,无法理解为何母亲今日会有此番叮嘱。
“哎,女儿呀,你莫嫌娘多言,你还年幼,尚未洞察人心之诡谲,要学会明辨真假,特别是对于男子,娘这么做全是为了你的福祉。”
迟非婉的母亲环顾四周,犹如一位护法仙尊,不断警示女儿远离齐九安。
然而迟非婉完全不明所以,只得愣头愣脑地点点头,心中疑惑:母亲今日究竟为何会有如此举动,竟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用过午时灵膳后,迟非婉本以为母亲便会离去,可未曾料到,上午的情景再现,她发现母亲仍旧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修炼室外。
“娘亲,您不回山居么?”
看着行为诡异的母亲,此刻迟非婉的感受已不再是简单的头疼,而是变得愈发迷茫。
“不回了,我在你这里等到你修炼完毕,我们一起返回。”
迟非婉的母亲坚定地回应,内心深处对齐九安的警惕愈发强烈。
“娘亲,不必了,修炼结束后,齐九安会来接送孩儿一同返程。”
听见迟非婉提及齐九安,她的母亲顿时紧张起来,更坚定了留守的决心。
直到修炼完毕,齐九安前来接迟非婉归山,按以往的习惯,迟非婉总是坐在飞舟的副座上。然而这一次,还未待她踏上飞舟,便被母亲一把拉至后排坐下,并投以齐九安一道充满警惕与厌恶的目光,仿佛是在抵御猛兽一般。
“娘亲,您这是怎么了?为何今日举止这般反常?”
迟非婉被母亲此举弄得一头雾水,感觉到母亲的行为越来越让人费解。
就在这时,迟非婉忽然想起了一些蛛丝马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紧紧握住母亲的手问道:
“娘亲,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危机之事,或是碰上了难以化解的修炼难题?”
"孽障女,岂有此理,竟敢对自己的尊母口出秽言!" 迟非婉的母亲脸色煞白,几乎因她的话语而魂飞魄散。
"莫非不是?但愿如此,如此甚好,娘亲,你吓得我魂不附体,今日你言行古怪,我还以为你已察觉了什么秘辛。"
迟非婉忙欢颜劝慰,试图缓解紧张气氛。
坐在前座驾车的齐九安听到这番话,亦险些惊慌失措之下将车撞向石壁。
"你这丫头片子,娘关心你难道有何不可?我只是担忧你陷入情感骗局之中,受男子所害罢了。"
说这句话时,迟非婉的母亲特意瞥了齐九安一眼,神情暗示分明:此人正是吾儿需远离之人,识相的自应速离吾女。
齐九安避开了迟非婉母亲的眼神威压,专心致志地驾驭灵兽飞车,对于她的威胁全然不予理会,毕竟他并非真心想要成为她的乘龙快婿,那些纷扰之事与他又何干?
"娘亲,您又提此事,女儿早已长大成人,具备分辨是非的能力,不会轻易落入他人陷阱。"
迟非婉满面愁容地反驳。
"这其中真假难辨,有些邪魔外道化身良善,专拣涉世未深、家财万贯的女子行骗,此种人,女儿你务必与其保持距离。"
迟非婉的母亲虽未曾直接点名,但其言下之意已然指向齐九安。
"娘亲,如今孩儿尚未寻得心仪之人,何来被骗之说!更何况孩儿近日修炼繁忙,哪有功夫谈情说爱。"
迟非婉如此回应,然而在她母亲眼中,这不过是女儿掩饰实情的借口。她清楚记得曾有仙界传媒提及此事,但她并未过多放在心上,觉得自家女儿高傲如仙,怎会与一名小小的护法弟子牵扯不清,定是那些妖言惑众的记者杜撰之辞。
直至她从小女儿口中听说,迟非婉竟然倾心于那位护法弟子,才让她彻底无法淡定。于是她暗中调查,发现女儿与那位弟子之间似乎的确关系匪浅,两人同住一府,一同修炼,同桌共餐,就连乘坐那神秘飞行法宝之时,也总是齐九安坐在首席,毫无主仆之别,更像是情侣一对。
随后她在迟非婉所在的宗门中又听到了些许有关女儿与齐九安之间的风言风语。尽管齐九安身处漩涡中心却浑然不觉,他对迟非婉的态度并不似上级对待下属般冷硬,反而引来了众多弟子们的诸多揣测。
然而这对当事者却对此毫不介意。在迟非婉心中,与齐九安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这小子动机不纯,能不驱逐他就算是客气了。
至于齐九安,则更无此意,他只是为了守护迟非婉的安全而已。让他投身情感纠葛,如同以利斧斩断冰山,简直荒谬至极!他并无这般兴致与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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