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齐九安愈发感到此事绝不简单。
幕后那只操控一切的手太过隐晦,以至于即便是齐九安的手下也无法查探到丝毫有价值的线索,如今他只能胡乱探寻,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
"七重瞳佛,我已查明,那个齐九安不过是区区一名守卫,非什么大门派的重要人物,但此刻你还不能轻易将其除去。"
"因为他知晓九宫宝鉴的秘密所在,我需要他带我去寻得宝鉴,你应当清楚,上次我在泰域遭遇的那次危机正是因为追寻九宫宝鉴所致,故而你该了解宝鉴对于我的重要性。"
此刻梵秋正与七眼尊者交流。
“那么,您期望我如何行事呢?”
七眼尊者向梵秋询问。
“七眼尊者,你身为一位符咒大师,我需你设法让他揭示出九宫秘策的所在之地。”
梵秋笑意盈盈地对七眼尊者言道。
“此事并无难处,只是施术需借媒介。”
七眼尊者回应道。
“此物即是他之发缕。”
话音刚落,梵秋手中便出现了一根头发,何时取自齐九安身上不得而知,但她先前确实与齐九安有过一次亲密接触,想必便是那时悄无声息取得的,足见此女子并不简单。
“仅凭他的一缕发丝便可,我现在便布阵施法,届时他必将如犬般前来寻你,你要他做何事,他便会遵命照办。”
七眼尊者语气笃定地道。
旋即,一座阴气缭绕的法坛于庄院之中悄然设立起来,坛上用婴儿颅骨炼制而成的骨灯,散发出幽绿诡异的火焰。
七眼尊者端坐于法坛中心,口中念念有辞,面前则摆放着一只稻草傀儡,傀儡之上环绕着齐九安的发丝。
但见七眼尊者剑指点向稻草傀儡,口中咏颂着神秘莫测的咒语,正对齐九安施展禁术控制。
此刻正驾车归途未至家门的齐九安,突感心口一阵剧痛,头脑一阵眩晕,险些将车辆失控撞向路边石阶。
“齐九安,你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是不是哪里不适?”
迟非婉见齐九安面容痛苦,焦急地询问他。
齐九安已将车靠边停下,只见他咬紧牙关,紧闭双目,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滚落下。
迟非婉瞧见齐九安并未回答自己,且面色愈发苍白,登时手忙脚乱,慌忙伸手探其额头,查看是否发烧发热。
然而当她的手触碰到齐九安的额头时,瞬间感到一股炽热,令她惊呼一声,收回的手掌已被齐九安的额头烫得通红。
这已不再仅仅是发烧,而是仿佛置身滚沸之水的高温中。
“齐九安,别怕,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迟非婉赶忙下车奔向驾驶座,意图将齐九安从驾驶位移出,自己驾车送他就医。
然而齐九安的体重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竭尽全力也无法将其从驾驶座上挪开,急得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快打急救电话,对,快打急救电话!”
迟非婉意识到自己无法移动齐九安后,立刻想起可以呼叫救护车,匆忙间慌张地翻找起手机。
还未等到她掏出手机,齐九安已然紧紧握住她的手。
“小姐,我无碍,不必叫救护车。”
齐九安,你终于破除禁锢,重新启声,你额上所蕴的炽热之气,前所未见,几乎令我心惊胆战,险些丧魂魄于瞬间。”
迟非婉闻听齐九安言语,心中稍定,但仍对他此刻的情形忧虑不已。
“无妨,刚刚有一邪祟作祟。”
齐九安眼中闪烁着凌厉的杀机,淡淡言道。
“何方妖孽?此地空旷无人,怎会有此等存在?”
迟非婉左右环顾,满面困惑。
“七眼佛。”
齐九安沉声道。
“七眼佛在此地?为何我却无法感知其踪迹?”
迟非婉四处探寻,却丝毫不见异常,不禁怀疑齐九安是否因高热而陷入了混乱之中。
“不必寻找,他并未亲临此处,只是从远方施以邪法诅咒于我,幸亏我早有防备。”
齐九安已恢复正常体温,目光炯炯有神。
“诅咒?世间竟真有此类邪法乎?”
迟非婉见齐九安不像在胡言乱语,但她毕竟深信科学,对于这类怪力乱神之事从未涉足。
“世间万象,无奇不有,诅咒一类自是存在,只不过皆属阴诡邪门之流,登不上大道之堂罢了。”
齐九安语气中充满了蔑视。
“那……如此诅咒,寻常医术可解否?”
迟非婉愈发惶恐,对此类诡异之事毫无应对之策。
“无需担忧,我已然化解,欲借此等邪术加害于我者,他还未有那份修为。”
齐九安如是宽慰她。
“主人,我先护您回府。”
“齐九安,你……你真的不需要找仙医诊察一下吗?”
迟非婉依旧难以置信。
“无须多虑,我已经安然无恙,若不信,摸摸我的额头便知。”
齐九安哑然失笑,向她提议。
迟非婉半信半疑地伸出手去探触齐九安的额头,起先谨慎地轻轻一点,几次试探之后,才确信齐九安的额头确实不再滚烫。
随后二人乘车离去,齐九安将迟非婉送达府邸后,并未入内,而是对她说:“主人,您先行入府,我会派遣凤五守护于你身旁,我尚需处理一些私事。”
迟非婉的脚步略显停滞,她深知齐九安所谓“私事”指的就是要去对付那位七眼佛。
“齐九安,万事小心。”
迟非婉望着齐九安远去的背影,表情复杂,满脸担忧。
此时,凤五仿佛鬼魅般悄然出现在迟非婉身边,低声安慰道:“你无需挂念他,这世间能伤他之人尚未出生。”
“凤五,你与齐九安交情匪浅吧?可否告我一二他昔日的事迹?”
迟非婉充满好奇心地向凤五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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