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叫皮塔的异域修士,在这世俗世界的欧洲之地恐怕都无法立足,更别提踏入修炼者的圈子了。齐九安深信此人的修为并不高深,若其在修行界有名声,自己身为其中一员,不可能对此毫无耳闻,他的人脉遍布各修行派系。
“掌门放心,不论是皮塔或是其他什么存在,我都可使之败北,化为微尘。”
齐九安对着身边的迟非婉坚定地保证道。
“掌门师姐,这次赛车之事是否有关赌局?请赐予弟子些许灵石,弟子欲参与一搏,近来弟子的修行资源已告罄矣。”
齐九安向迟非婉暗中提议,言语间流露出一丝狡黠之意。
迟非婉原本忧心忡忡,谁知这小子却主动跳进了陷阱之中,气得她只想教训他一番。
“休想参赛,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此地。”
迟非婉怒气冲冲地拒绝,甚至不顾与其亲如姐妹的迟非婉之情谊,一心只想阻止齐九安参加这场比赛。
“掌门师姐,无需担忧,当年弟子尚能带着你驾驭飞舟逃出天雷宗的追杀,驾驶凡俗赛车又有何惧?”
齐九安满脸自信地反驳道。
“绝不允许,此事无商议余地!”
迟非婉语气坚决,她无法直言原由——她的密友方晴与那位赛车界的神通者早有预谋,在比赛中将设下埋伏对付齐九安。
“罢了,掌门师姐作主便是。”
齐九安无奈地放弃了他的“赚取修行资源”计划。
然而正当两人准备驾车离去之际,一个卷发男子带领一群手下大摇大摆地来到齐九安面前,目光傲慢无比。
“阁下便是今日欲与吾一较高下的修道同僚么?”
卷发男子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齐九安,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他并非……”
迟非婉刚想开口辩解,却被其闺蜜方晴抢先一步大声应答:“正是此人,他叫做齐九安,今夜便要与公子一决雌雄于赛道之上。”
“方晴……”
迟非婉忙向方晴递眼色示意,但方晴仿佛未见,或者根本无视了她的暗示,没有回应她的期待。
“好,我素来敬佩有实力之人,不知阁下是否有胆量与我一赌更大的输赢?”
皮塔看向齐九安,挑衅意味十足。
“咳,你刚才称呼我为何人?蛋挞?你说,你要如何赌法?”
齐九安故作胸有成竹状,看似被对方言语激怒,实则已然步入对方布下的圈套,令一旁焦急万分的迟非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浑蛋,都已经这般告诫他了,还要自投罗网寻死。”
尽管迟非婉内心愤懑,但她不能泄露真相,毕竟这件事虽非她直接策划,但也与她脱不了干系,若非她引荐齐九安前来,或许也不会引发这场风波。
“那就签字吧,我们以谁先抵达山脚下为目标,赌注为一千万元晶,胜者即可全数收入囊中。”
随着皮塔一声脆响的手势,一名随从捧来一只宝箱,打开后,现出满满一箱熠熠生辉的元晶……
除此之外,箱中尚有一纸生死契,皮塔手中握着生死契,朝齐九霄言道。
“生死契?确乃宝物也!”
齐九霄并未多瞧一眼那一箱灵石,反而对这张生死契满心欢喜。
此生死契犹如为他度身定制,皮塔此举实属善缘深厚,既赠灵石又免去他身后牵累,这般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的厚道之人,何处再觅?
“成交,我应下了。”
齐九霄旋即回应,只是腰部骤然一阵剧痛,却是迟非烟暗自使劲在他腰际拧了一把,疼得他泪花直冒。
“善哉,善哉,甚是果断,速将契约签署便是。”
皮塔生怕齐九霄反悔,立即将生死契递予他,并附上一枚法印及一支灵笔。
齐九霄审视此契,见并无异样与陷阱,遂毫不犹豫地署上了自家名讳,并捺下灵纹手印,此举令背后的迟非烟怒火中烧。
“如今可好!契约已签,即便齐九霄想悔,亦是无从谈起矣。”
皮塔紧接着也在契约之上署名并盖章。
随即便进入预备阶段,迟非烟愤然拽住齐九霄,将其扯至一处荒僻之地,瞪目质问道:
“齐九霄,你欲寻死不成?你可曾察觉我一直在背后示意于你?你竟……竟毅然签下了生死契,真是……真是气煞我也!”
“老板莫怒,那愚者欲赠我千载难逢之机缘,若拒之,才是痴人之举。”
齐九霄依旧嬉皮笑脸,全然不在意的模样。
“唉,金钱金钱,岂有你之命数重要?”
一听此言,迟非烟更是怒不可遏,复又重重掐了齐九霄几下,生生将其肌肤掐出瘀紫,痛得齐九霄哀嚎不止。
“老板,老板,手下留情呐,签字之事已无法挽回,那皮塔焉能容我反悔?”
齐九霄泪水涟涟地恳求道。
“齐九霄,你……你当真有十足把握么?看那皮塔举止诡异,我担心他在比试之中会对汝不利。”
迟非烟黯然地道出忧虑。
实则齐九霄所言非虚,皆因迟非烟闺蜜设下此局,她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以致心态早已悄然转变。
“老板放心,届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齐九霄朝她狡黠地眨眼一笑。
此时不论迟非烟心中是否懊悔,事态已然尘埃落定。
不久之后,赛车便准备妥当,为彰显公正,现场诸般赛车任由齐九霄挑选,毕竟他所驾不过一辆俗世商用马车,自然不宜参赛。
齐九霄毫不客气,径直挑中一辆湛蓝如洗的飞驰战车,登车试驾一番后,方满意点头道:“可行。”
而皮塔驾驭的乃是他特地以秘法空运至的比赛座驾,相传此车乃是专为他精心炼制而成,单是造价便已超越凡尘中的几千万凡币。
从某种角度而言,所有参赛者若能同乘如此级别的飞梭方显公正之理。
然而在这场超脱世俗规则的竞道之中,所谓公平宛如泡影般虚无。若你能拥有与皮塔同等价值的炼制飞梭,那便算得上是有资格谈论公平;否则,便只能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切勿妄言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