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烬言。
他的身后带着一些穿着黑色制服的人。
第一时间,他到了叶翘的身边。
解放了叶翘的双手,观察她的情况,眼底的担心显而易见,就害怕叶翘出点什么事情,对于刚才事故发生现场的其他两个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我没事,不用担心。”叶翘说道。
宋烬言看她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时间,他没有说太多关心叶翘的话,因为他知道,自己陪在叶翘身边做他坚实的后盾就是最好的。
“宋烬言,我们走吧。”叶翘开口说道。
宋烬言看向另外一边的狼藉,“你不打算和他们说点什么吗?枯月这次做的事情,是需要上国际法庭的,在华国闹事,就算她的身后有什么后台都解决不了问题。”
“没有。”叶翘摇头。
该说的,刚才都已经说过了。
现在,没什么可说的。
“那,One呢?”宋烬言问。
叶翘看都没看一眼,继续摇头。
她不想掺和这些事情,谁有难言之隐和她有什么关系?这些都不是她应该考虑的事情,让他们都见鬼去吧。
“好,我带你走。”宋烬言说道。
自始至终,叶翘都没有和他们多说一句。
如此看来,她还真是有点狠心的要命。
叶翘离开以后,枯月开口说道:“One,看到了吗?Zero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回事,她现在心里头就只有那个宋烬言,你对她而言,可能以后都算不了什么朋友了呢。”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One问道。
枯月一愣。
不,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让Zero回到他们的身边,他们依旧是The one最欢快的组织,依旧是彼此的亲人,彼此最亲密的存在,可以去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枯月,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对Zero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而是很正常的朋友之间的关系,只所以会那么关心她,是因为她和我一样,从小都没有父母在身边。”One开口说道。
他回想起来之前的事情,有些恍惚。
那些年的时光已经这么快就过去了。
转瞬即逝。
还记得当年,Zero只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都分不清男女。看起来倔强而又凌厉,那一幕,给他的冲击感实在是太大了。
他……
如果不是为了愧疚,根本不会去贫民窟。
也不会遇到Zero。
更加不会违背一开始的初衷和意愿,而陪着她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什么情情爱爱,而是单纯的赎罪。
因为,Zero的父亲,就是他们家族迫害的。
“现在你跟我说这些都没有用了。从此以后你和我一样在zero的眼里都是一个坏人。真是可惜,我本来想让她爱上你的,没有想到弄巧成拙了。”枯月道。
她被带走的时候,没有挣扎。
脸上是一片平静。
可能,她想到了以后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至于One,他被释放。
被打了一针,而后又受了伤。边境这边的警方强制性把他留在了医院,再一次,他住进了医院,这个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地方。
“老大,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受伤了?”
kai着急忙慌的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受伤了就受伤了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人不是还在这儿,命不是还没丢吗?”One强颜欢笑,试着想要撑开自己的肩膀。结果因为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kai:“…”
五斤的鸭子,四斤半的嘴。
“Zero呢?”kai问道。
One听到这个名字想到Zero离开时候的冷漠样子,开口说道:“Zero从此以后和我们The one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通知下去以后组织里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她。”
“啊?怎么会这么严重啊?你和她闹掰了吗?”
Kai不理解。
怎么会突然发展成这个样子的?
“让你去办你就去办,不该忘的事儿别忘,知道吗?电视剧里演的情节你是一点儿不看啊。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容易早死的。”One轻飘飘的恐吓,成功的让Kai变了脸色。
他应了一句“是”,离开了病房。
不一会儿,病房门再次被敲响。
One无语。
怎么回事?他这么多亲近的人过来探视吗?
他刚烦躁的时候,门被打开。
叶翘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One反应过来后,佯装轻松的问。
有些事情发生后,就好像撕破了那层隐藏事情的窗户纸。所有的人都不得不正视起来一些身边的人和事,不能做到跟之前一样无动于衷。
“你的伤,没事儿吧?”叶翘问道。
One耸了耸肩,开口说道:“皮外伤而已,能有什么事情?反而是你我以为你已经回国了,没有想到居然会过来看我。”
叶翘有一瞬间沉默,她似乎是犹豫,又似乎是斟酌。最后,还是看向One开了口,说道:“我想知道,你当年靠近我,是不是因为我是贺程两家的孩子,你是因为有些许的内疚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不明因素才会照顾我那么多年,是吗?”
这个事情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本来以为会有些拘谨的,没有想到更多的是轻松。
“Zero,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我和你初相识的时候能够单纯一点,这样我也不会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没有想到你还是发现了这个真相。对,一开始我遇到你并不是一场意外,我是专门儿进去贫民窟找你的。”One看了眼自己肩膀的伤口,随意的说道。
叶翘了然。
其实,她心里头早就有个底。
只是,不愿意强迫自己去证实罢了。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问了吧。”One道。
叶翘看向One,开口问:“所以我的亲生父母是不是被你们家族害死的?孟家,是吗?帝城孟家和墨岛主都是一伙的,而你,是墨岛主的亲生儿子,也姓孟,是吗?”
“你调查的这么清楚,我不想承认都难啊。”
这句话就是变相的承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