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李铭甫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啊!那柳林绝对是冒充的!您可知那柳嬷嬷如今已是孤苦伶仃、举目无亲了吗?想当年那场可怕的瘟疫肆虐之时,整个柳家庄无一幸免,就连柳嬷嬷的兄长一家也未能幸免于难啊!此事陛下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证,微臣所言绝对句句属实啊!”
文帝听后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自感叹道:好个狡猾的李铭甫啊!仅仅用了一夜时间便想出如此应对之策。
此时,李铭甫将目光转向三皇子,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以及拉拢朝中重臣等罪名,实在是匪夷所思啊!微臣认为,这极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诬陷三皇子啊!依微臣之见,应当对钱伟严加审讯,查明他是否受人指使,企图败坏三皇子的名誉!”
文帝的面色犹如寒潭般冰冷,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老三平日里看起来憨厚老实,但如今竟然妄图通过舞姬来勾结朝廷重臣,拉帮结派,搞结党营私之举!看来,确实需要给他一些警告了!
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响起:“传朕旨意,命大理寺左少卿宋震与刑部尚书罗程一同彻查钱伟一案!”
话音刚落,两人立刻恭敬地回应道:“微臣领旨谢恩!”
就在此时,大理寺右少卿何德旺突然站出来,大理寺卿鲁正的眼角不禁一阵抽搐。他心中暗骂道:这些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儿?难道还嫌这把火不够旺盛吗?
只见何德旺拱手作揖,向文帝禀报:“启奏陛下,微臣刚刚得到密报,余庆州太守李铭杰暗中贩卖私盐,而江宁刺史黄知睿则私自屯积兵马!”
三皇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容,冷哼一声道:自己的那点破事都还没处理好,竟然还有胆量来管他的闲事。我倒要看看这次太子殿下你要如何脱身!
何德旺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顿时掀起一阵轩然大波!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就在此时,一名神色惊慌的禁军士兵匆匆跑进殿内,跪地禀报:“启禀陛下!大事不好了!钱伟在大理寺遭人杀害,而杀人者正是三皇子……的侍卫陆宇!”
此言一出,朝堂上原本嘈杂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众官员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惊叹:这三皇子当真是心狠手辣啊!
此刻,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气氛异常凝重。皇帝眉头紧锁,目光严厉地扫视着下方的众人。而三皇子则是一脸坦然,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他神情激动地高声喊道:“陛下啊!陆宇其实一直都是太子殿下安排在儿臣身旁的探子啊。这里便是确凿无疑的证据!”说完之后,他毫不犹豫地将那一叠厚厚的纸张递给了站在一旁的高公公!
文帝心中暗自思忖着,看来今天太子和老三是铁了心要斗个你死我活了!倘若他们继续在朝堂上,这样无休止地争执不休,那么皇室的尊严又该如何维护呢?
想到此处,文帝不禁怒从心头起,他怒吼一声:“退朝!太子和三皇子,你们二人跟随朕一同前往御书房!另外,丞相、大理寺卿鲁正以及刑部尚书罗程也都一并过来吧!”
几人随着文帝来到了御书房内,文帝坐在龙椅之上,眼神凌厉地盯着眼前的太子和三皇子,大声怒吼:“逆子们!还不给朕跪下!”
太子一脸不服气地回应道:“父皇,请您明察!三弟被指控的罪名完全是无中生有!儿臣从未在三弟身旁安插过探子!”
文帝听后更是怒不可遏,他扬起手来,拿起桌上的墨砚,毫不犹豫地朝着太子的头部砸去。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太子的额头瞬间血流如注!
文帝抬起头来,目光转向一旁的鲁正,声音冰冷地质问道:“鲁爱卿,对于这些事情,朕是否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呢?”
鲁正此刻已是满头大汗淋漓,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到底是谁提起的事情啊?为何要让他来背这个黑锅呢?
面对文帝的质问,鲁正紧张得结巴起来,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一切……全凭陛下作主……”
文帝见此情形,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再次怒斥道:“朕养你们这群无用之人究竟有何用处?统统给朕滚出去!”
刑部尚书罗程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问道:“陛下啊!关于钱伟的案件以及李铭杰和黄知睿的那桩案子,我们是否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呢?恳请陛下给予明确指示啊!”
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着,显然心中充满了愤怒。他瞪大眼睛,怒视着罗程,语气生硬地吼道:“罗程!难道你连朕的话都听不懂了吗?赶紧给朕滚开!你们全都给朕滚出去!”
鲁正见状,急忙上前拉住罗程,将他往门外拖去。而另一边,李铭甫则迅速起身,走到太子身边,轻轻扶起额头上仍在流血的太子,然后一同跟随他们走出了御书房。整个场面异常紧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三皇子正想转身离开,文帝突然开口叫住了他:“想看舞姬跳舞?宫里多得是!何必自己养舞姬呢!”
三皇子听到这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惊恐地说道:“父皇饶命啊!儿臣只是想和大臣们拉近关系,好共同为父皇效力啊!儿臣对父皇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绝对没有任何谋逆之心啊!”
接着,三皇子语气一转,义愤填膺地说:“但是太子殿下却不同,他竟然贩卖私盐,搜刮民脂民膏用来囤养私兵和死士。这样的行为实在是罪大恶极、其心可诛啊!”
文帝听了三皇子的话,嘴角微微动了动,但并没有说话。三皇子见状,知道文帝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于是他跪着向前移动到文帝身边,从袖子里摸出一本账册,递给文帝,说道:“父皇,这是儿臣偶然得到的李铭杰贩卖私盐的账册,请您过目!”
文帝接过账册,翻开看了几页,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嘴唇微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和震惊。沉默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三皇子,语气低沉地问道:“这账册,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三皇子心中一紧,不禁犹豫了一下。他暗自思索着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这账册的来历并不光彩。然而,面对文帝严厉的目光,他深知自己无法隐瞒真相。于是,他咬了咬牙,决定老实地回答道:“儿臣也不知这账册究竟是何人放置于儿臣书房的桌子上。起初,儿臣对此毫不知情,但当儿臣翻阅时,却发现其中记载之事关系到太子与丞相。若在文武百官面前揭穿此事,恐怕会令皇家颜面扫地,有损皇室声誉。因此,儿臣在大殿之上并未将其取出。一切事宜,皆由父皇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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