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程的话,木婉清低头轻笑一声,把耳边的头发往后梳了梳。
文程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说出了些暗示性的话语,连忙解释:“我只是认床,在这儿睡不着而已。”
文程是个非常认床的人,在陌生环境里很难入睡。
他指着一旁四仰八叉睡觉的周涉阳,说:“我记得小时候,我去过周涉阳家玩,结果太晚了,他就让我在他家睡。但我还是半夜跑回家了。”
木婉清顺着文程的目光看向睡相不佳的周涉阳,笑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他睡相太差,半夜把你踢下床了吧?”
文程轻轻点头,笑着说:“没错,不仅踢人,还抢了我的枕头。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认床了。可能都是因为他影响的。”
听到这,木婉清皱了皱眉,问:“那我的睡相也不好吗?”
文程摇摇头,不停地拨弄篝火:“你睡相很好,周涉阳的脚不知道踢了我多少次。我只好来找你这边坐下来。”
木婉清闻言,稍稍松了口气。
文程接着说:“至少你不会踢我。”
木婉清看着文程,说:“行了,明天还得继续呢,现在不睡怎么行?”
木婉清看了看时间,接着说:“现在睡还能睡两个小时,你就睡吧。”
“你现在不睡,我担心你明天没精神应对。我们队伍不能没有你的指挥。”
...
文程拗不过木婉清,只好说:“要是有状况,马上叫我起床。”
意思是,不论发生什么,他必须第一时间知晓。毕竟,他战斗力不错,还能随时召唤两只机械兽来帮忙,这样也能拖延一些时间。
木婉清听话地点点头:“我懂了,那你去睡吧。”
文程听了木婉清的话,便趴在地面上,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木婉清见他睡着,轻步走到文程身边。她屈膝坐着,小心翼翼地托起文程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着面前文程的脸,木婉清清秀的面庞泛起了红晕。
“我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木婉清摇摇头,坚定地告诉自己:“我只是想让文程睡得更安稳些!”
她垂下眼帘,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这一晚,文程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小时候在母亲的腿上入睡,只是母亲的模样已经模糊不清了。
......
次日清晨,文程早早地醒来。感觉头枕的地方异常柔软,他觉得不对劲,立刻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木婉清清秀的面容。木婉清似乎也察觉到文程醒了,低下头来看他。两人目光交汇,文程猛然意识到——他此刻正枕在木婉清的腿上。他连忙起身,有些尴尬。
原本打算离开的木婉清没想到文程会这么快醒来,脸上微微泛红。文程看到她的反应,还以为是自己昨晚睡觉不规矩。他暗暗责备自己:“文程啊文程,你还说周涉阳睡相不好,你自己半夜却跑到别人腿上去了!”
随即,他解释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睡相这么糟糕。”
木婉清听后,脸红着小声说:“不,是我把你抱过来的......”
不管文程是否听见,他也红着脸,转身走向湖边,捧起水洗脸。看见周涉阳他们也都起来了。周涉阳揉着脖子,痛苦地说:“地板真硬啊,要是有枕头就好了!”
孙哲抱怨道:“睡得我脖子都疼了。”
陈平笑了笑:“还好我用盾牌当枕头!”
周涉阳瞄了一眼陈平的盾牌,讨好地说:“陈哥,明晚把你的盾牌借我一下呗。咱们是兄弟,我把剑借你当枕头!”
陈平白了周涉阳一眼:“咕咕咕,你的剑还没我的盾牌舒服呢。”
周涉阳来到湖边,见文程精神饱满,便问:“文程,你不是挑枕头的吗?怎么看起来这么精神?我还以为你会整晚失眠呢。”
周涉阳的声音很大,旁边的文程听到后,又想起了自己整晚枕着木婉清柔软的腿......
接着,他冷冷地说:“改了!”
木婉清也听见了两人的谈话,联想到自己昨晚的荒唐举动。她的脸微微一红,走到湖边想去洗洗脸冷静一下。这时,周涉阳看见了她,便问:“木婉清,一大早你怎么脸红了?”
木婉清听到后,随便地往脸上拍了点水。“没什么……”周涉阳感到困惑,不明白为什么一大早就两个人行为古怪。
周涉阳瞄了一眼旁边正在洗脸的陈平和孙哲,使了个眼色,然后问陈平:“哎,陈平,你说他们俩怎么回事啊?”看着木婉清羞涩的脸色和文程的不自在,陈平神秘兮兮地回答:“可能是文程起床时被木婉清撞见了吧。”
听了陈平的话,周涉阳翻了个白眼:“你是谜语大师吗?你可以离开我们的小队了,我们不需要谜语大师!”孙哲在一旁看到周涉阳没懂,立刻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周涉阳顿时明白了过来,于是转头看向文程。
文程注意到自己被注视,也回看了周涉阳一眼。周涉阳对他笑了笑,然后转向陈平和孙哲:“我觉得不像啊?”“他们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孙哲笑了笑:“你别忘了,文程的职业啊!”
周涉阳一头雾水,看到孙哲也在卖关子,便瞪了他一眼:“这跟文程的职业有什么关系?你也是谜语大师吗?你们俩一起离开我们的队伍吧。”陈平,早已明白孙哲的意思,轻轻哼笑了一声。
周涉阳还在困惑中,对孙哲说:“孙哥,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孙哲低声告诉他:“枪械师压枪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