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安德烈瞬间困惑不已。
其实,青年从天而降的那一刹那,他的视线也被迷惑,归咎于青年的声音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事实上,青年的速度并未快到惊人。
然而当面对面时,他竟没能看清青年是如何消失的。
尽管如此,作为昔日的顶尖剑圣,安德烈的专业本能依然敏锐。几乎在青年消失的同时,他急速转身,扫视身后。
按理说,背袭的成功率最高,青年极可能已潜伏在他身后。
然而,现实却与他的预判大相径庭。
身后,空无一人。
"人去哪儿了?"
此刻,安德烈心中充满了恐慌。
最恐怖的是未知,看不见敌人的时候,失败已成定局,甚至死亡已近在咫尺。
终于,一只手悄然搭上了安德烈的肩膀。
安德烈想反抗,但身体已不受控制,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动弹分毫。
"拔剑,立即拔剑!"
塞西尔始终以旁观者的角度观察,常言道,旁观者清,他明白安德烈绝非青年的对手。
在此情势下,必须抢占先机。
塞西尔挥动手臂,命令铁血骑士团拔剑出击。
"拔剑?那团长怎么办?"
骑士团的成员面面相觑,神色犹豫。
他们是安德烈亲手调教出来的,拔剑意味着同时对青年和安德烈出手。
"别忘了是谁在养活你们,立刻行动!"
见骑士团仍无动于衷,塞西尔怒吼起来。
这一声怒吼,起到了效果。
他们出来是为了生存,为谁效力就该听谁的命令,这是道理。于是,骑士们纷纷握紧长剑,瞄准青年和安德烈。
"嗖嗖嗖!" ...
都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从瞄准到施法仅需刹那,瞬间,魔弹如雨,数以万计,破空而出。
魔杖喷涌的烟雾与魔弹激起的尘埃,瞬息间将中央殿堂前的庭院淹没在混沌之中。
“即使失去了安德烈,也是值得的。”
塞西尔眯起眼睛,低声自语。
然而,紧接着,他感到肩膀被轻轻一拍。
塞西尔猛地回头,惊讶地发现,触碰他的人竟是那位英俊的年轻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塞西尔满心疑惑,此时此刻,年轻人本应被无数魔弹撕碎,难道他掌握了瞬间转移的秘法?
“我如何到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旅程即将结束。”
年轻人淡然一笑,轻轻一拍,塞西尔便无声无息地追随他的两位兄长而去。
对此,钢铁之血军团的战士们仍浑然未觉。
直到他们的魔弹耗尽,上前检视战果,才惊觉他们刚才所攻击的只是虚无,而发放赏金的塞西尔,早已离世。
“如果魔弹能杀死我,我早就死了无数次了。”
英俊的年轻人站在塞西尔的遗体前,轻蔑地撇了撇嘴。
“这……”
钢铁之血军团的成员们全愣住了。
他们生平第一次听说,世间竟有无法被魔弹伤害之人。若只有一人施法,或许还可归咎于失误,但他们刚才可是上千人一同发动攻击!
他们盯着年轻人,仿佛在看一个怪物,手中的魔杖再也举不起来。
当然,即使举起也没有用。
首先,他们的魔弹已耗尽,其次,即使魔杖仍有魔力,也无法伤及年轻人,这一点刚才已经得到了验证。
“好了,你们都散了吧,给你们付酬劳的人已经不在了,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年轻人叹了口气,说道。
“真的要解散吗?”
钢铁之血军团的成员们齐齐望向安德烈。
没错,安德烈并未死去。
在他们施法的瞬间,年轻人不仅自己躲过,还把安德烈和萨琳娜带出了魔弹的范围。
“看什么看,你以为我还是你们的团长?”
安德烈面色阴沉,说道。
尽管这些钢铁之血的战士遵循塞西尔的命令向他开火,情理上并无过错,但作为亲手培养他们的人,安德烈心中难以释怀。
“那就散了吧!”
钢铁之血军团的成员们也意识到,当他们举杖的那一刻,就已经与团长安德烈分道扬镳。
此时再盯着安德烈,已毫无意义。
众人略一迟疑,纷纷离开宏伟的王宫,各自寻找新的道路。
广袤的王宫瞬间恢复宁静。
中央殿堂前,只剩下几具遗体、遍地的魔弹壳,以及英俊的年轻人、萨琳娜和安德烈。
“你为什么要救我?”
安德烈看着年轻人,有些困惑地问道。
刚才,魔弹横飞之际,年轻人本可以弃他不顾,任其自生自灭,但他却没有这么做... ...
"你自认为武艺尚可,陨落实属遗憾。"
英俊的年轻人回应道。
"遗憾?你想Wogan如何呢?"
安德烈追问。
傻瓜都明白,惋惜死亡即意味着仍有利用价值。
"有何目的,我尚未想透彻,待我理清,自会告知于你。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年轻人对安德烈说。
"你就不怕我从此消失无踪?"
安德烈疑虑地问。
"你无法消失,我要寻你,随时随地都能找到。"
年轻人自信满满地说。
安德烈半信半疑,不过,无论未来他们是否还有重逢的可能,此刻留下已毫无意义。
最后瞥了一眼塞西尔的遗体,安德烈一跃而出,翻过了皇家大殿的高墙。
塞西尔曾救他一命,但也试图取他性命,两者互抵,无需为她收尸。
安德烈刚离去,一伙人便匆忙闯入大殿。
他们皆是雪国皇族成员。
当然,还包括先前被拒之门外的萨琳娜的两位导师,约翰与汉克。
在铁血军团如洪流般撤退后,这些人明白,皇位之争已成定局,进来只为朝见新王。
就连萨琳娜的忠实追随者约翰与汉克,也暗自决定,一旦萨琳娜夺位失败,他们将另择明主。
毕竟,生命高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