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高大师真会开玩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样模棱两可是什么意思?”
对方立刻清醒,率先发问。
“我刚才听您详述了许多尘埃之珠的细节,但未提及我们的考古发现,您的意思是这是一件伪造品,毫无价值吗?”
高展并未惊慌,避开对方的问题,从容反问。
“是,是的,伪造品哪有价值?”
倒是许博士听到这话,显得坐立不安。
显然,高展提出的问题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我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看这位许博士眼神狡黠,难道是真的有诈?”
"然而,高导师也无法彻底摆脱疑云,他刚才的提问岂非正暗示这颗宝珠藏着秘密?"
"或许这是高导师的策略,意在揭示真相,让他无处遁形。"
"天哪,我本期待一场激烈的对决,没料到却是一场心智的较量。"
"高导师总能带给我们新奇的体验,反正那片远古遗迹的挖掘已暂告一段落,这边的谜团同样引人入胜。"
网友们乐于煽风点火,看着昔日威严的许博士如今忐忑不安,他们兴致盎然。
"但所有人都目睹这颗珠子来自沙之女王,它总不至于一文不值吧?"
高展微笑反问,眼中闪烁着神秘。
"嗯...这个嘛。"
许博士目光闪烁,慌乱中似乎捕捉到了某种启示,犹如抓住了逃离困境的线索。
他点点头,随即镇定下来,坐在椅上回应。
"既然高导师如此断言,那就是默认这珠子里的东西是伪造的了?请导师不要模糊事实,明确告知我们。"
几句话间,他又将主动权夺回手中。
"没错,这颗珠子确实不是真实的尘霾珠。"
高展的回答直截了当,令对面的人惊讶不已。
"高导师的手段真是出人意料。"
李教授看着对方的神情,苦笑不得地评论。
"我猜他们还在等着看我们如何狡辩,没想到先是猝不及防的揭示,紧接着又是这般坦率的承认。"
楚杰接过话题。
"这未必不是好事,现在他们肯定乱了阵脚。"
搬山道人默默地竖起大拇指,无论怎样,这样的举动让人痛快。
面对知情者,这无疑是一种宣泄,但对网友来说,这简直是爆炸性的新闻。
"天哪,尘霾珠居然是假的!"
"那我们刚才是白激动了四个小时吗?"
"快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呜呜呜,刚才耗费了多少脑力啊,它们再也回不来了。"
"不对啊,看个珠子也要这么动脑子吗?"
"楼上的不懂,这用的不是头脑,是我对真理的热爱和敬仰之心。"
"不过也没必要太较真,考古队还没来得及验证,出错也属正常吧。"
李教授注意到网络上的言论转向,忍不住以匿名身份留言。
"那就别拿出来啊,拿出手又是假货,这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吗?"
"就是,这也能成借口,太离谱了。"
"你们对高导师太缺乏信任了,万一他有什么苦衷呢,毕竟那些珍宝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带来的。"
"难道是高导师自己掉包了,然后上演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厉害了,这是又转到了神秘剧场,上演一出监守自盗?"
"我只是来看个直播娱乐一下,没必要这么费神吧。"
网友们看着当前的局面,不禁纷纷哀叹...
然而,高展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
"别忘了,这宝物是从幽邃古墓中带出的,再平凡也有其深不可测之处。"
高展又回到了原点,提出了核心疑问。
"哼,那位先贤也曾涉足,从遗迹的线索可看出,他的探险远比你们轻松。"
"或许是那时他随手捡了颗珠子敷衍我们。"
许博士此刻已平复心情,回应更加谨慎。
"他的轻松是因为他从未真正开启墓室。"
"预判其中的危险并非难事。"
高展回答,接着,他重新握紧了那颗珠子。
"这确非雮尘珠,因为真正的它从未在此现身,连沙漠女王也被蒙蔽了。"
高展的话语引来了阵阵涟漪。
"什么?里面原本装的就不是雮尘珠?"
"难以置信,那样的大能者也会受骗。"
"我想起来了,那位先贤留下谜语,提到了真假,难道是指这件事?"
"那么,雮尘珠究竟存在与否?这里无果,何处寻觅?"
"高导师或许不会涉入这场纷争,毕竟已被公众质疑,即使澄清,恐怕也是怒火中烧。"
"不,我还期待见证雮尘珠重现世间呢。"
网友们的话题瞬间转移,纷纷猜测高展是否会参与下次的冒险。
"如果你提前知晓,分辨真伪就易如反掌了。"
高展继续说道。此刻,许博士望着高展的笑容,心中陡生寒意,预感到了不祥。
"其实不必如此沮丧,即便此珠非雮尘珠,其价值依旧可观。"
接着,高展揭示了琅玕珠的秘密,说完,注视着许博士。
"如何,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高展问。
"原来如此,这珠子的来历也不凡啊。"
"看来高导师也是位非凡的人物,竟携此复杂之物而出。"
"我说过这是针对高导师的吧,定是有人不满,意图刁难。"
"你还有脸说,兄弟我记下了你的ID,刚才抹黑高导师最起劲的就是你。"
"咳咳,谁年轻时没冲动过,我这不是迷途知返嘛。"
"罢了罢了,高导师是在玩游戏呢,没什么好看的戏码了。"
网友们现在看着这一切如同观赏闹剧,早已忘却了先前的质疑和诋毁。
"我已经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高展解释完手中的珠子后问道。
对方的脸涨得通红,看来他的直觉没错,高展确实不是易于应付的角色...
在这次的奇异冒险中,他虽未遭毁灭性打击,却在广袤的幻想世界里名声大噪,接下来的旅程无疑将布满荆棘。“不是说假货就无关痛痒吗?为何演变至此?”电话那头,青年的声音如同遥远山谷的回音。接听者额头上满是冷汗,颤抖的话语在空气中弥漫。“这,这个神秘的宝珠的存在,连古籍秘卷都未曾提及,我确是不知。”“我不想听借口,谁会愚蠢到记录自己的挫败?那人才有问题。”青年的嘲讽冷硬如冰。“是,您说得对,这次是我们疏忽,任凭责罚。”那人望着脸色苍白的许博士,目光中透着警告,对着电话勉强挤出笑容。“责罚免了,也算测试出高展的实力底线。接下来的计划可以开始准备,你去联络他们,我很快就会回来。”青年的嗓音深邃如黑夜。“有关这位博士的背景调查了吗?”直播结束后,高展问。信息如魔法般快速传递,然而有价值的寥寥无几。“只有这些?我觉得没什么实质内容,连幕后黑手都没提到?”搬山道人看完资料后抬起疑惑的目光。“你是不是糊涂了,那种信息怎么可能明面上写出来?就算写了,你会相信?”楚杰在一旁调侃,尽管他们年龄相差甚远,但这几日已建立了深厚的默契,似乎只差一句结义的提议。“目前我们能获取的情报就这些,高老师如果有更多需求,我们会继续追踪。”对方回应。“哎,当然需要……”搬山道人急不可耐地说。“不必了,谢谢,就这样。”高展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不再深入调查?”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困惑。“显而易见这是针对我,但又不打算彻底毁掉我,所以多半是试探。”“既是试探,一次不会够,他必定还会来找我,只需静待猎物上门即可。”高展分析道。“原来如此,您的策略是对的。”李教授赞同道。“好了,我们先回去,你们考古研究院慢慢研究这些奇幻文物吧。”经过一夜休憩,第二天高展便提出离开。毕竟,他的使命是寻找神秘的雮尘珠,在此地似乎找不到任何线索,不如早日回去查看。然而,他并未料到,下一次探险竟会在世间掀起如此狂澜。别说那些渴望见他的忠实拥趸和各界人士,仅仅是媒体的追踪就让他应接不暇,连续数日疲于应对,比挖掘千年古墓还要疲惫。终于,他差不多料理完这里的事宜,高展的电话再次响起。若非他眼角瞥见来电,差点就习惯性挂断。“妹妹,找我有事吗?”高展振作精神问道。
"兄长,我收到一份寄给你的神秘包裹。"
与高展的平静不同,高遥在电话线另一端充满了激动。
"寄给我的包裹?"
高展怔了一下,他刚从奇异之旅归来,未曾购买任何物品。
"等等,为什么我的包裹会出现在你那里?"
高展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他们声称无法联系到你,而且这个包裹价值连城,于是便找到了我。"
高遥解释着。
然而,高展心中仍存疑虑。
"你啊,总是过于天真,不能随便接受陌生人的东西,万一是个危险的魔法物品呢。"
高展对妹妹的呵护无微不至。
"兄长,我已经长大很久了,别再像对待小孩一样对我了。"
高遥对高展的呵护表示不满。
"不是这个问题,我想说这个包裹本身就很可疑,你能别打断我吗?"
高遥语气坚定。
"哪里可疑了?"
高展配合地追问。
"包裹上只写着你的名字和魔法传送号码,其余一概没有,寄件人信息更是空白一片。"
高遥刻意压低声音,营造出神秘的紧张气氛。
"那它是如何送达的呢?"
高展听得一头雾水,这种包裹居然能通过传送阵送到。
"这才是最诡异之处,我当时没多想,现在回想,可能不是普通的信使,而是寄件人的随从亲自送来的。"
高遥在电话中兴奋地说着。
高展则无奈地抚额,尤其是想到之前的神秘威胁,让他倍感压力。
"我的公主殿下,这种事正常人都会觉得危险吧,你怎么能如此乐在其中呢?"
高展忍不住抱怨。
"我是魔法精英部队出身,谁敢对我怎样?"
"再说,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接收这样的物品也不足为奇吧。"
高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我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会让你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呢,你还是多一点疑惑吧。
高展内心暗自嘀咕。
不过,他还是问道:
"既然我已经回来,那就交给我吧。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军营申请一下。"
"不必了,因为你的事,司令特别批准我休假,让我亲手送给你。"
高展听后感到一丝不寻常。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还想参与下一次的古代遗迹探索吗?"
高遥直截了当地问。
高展这才明白她的目的,他先前离开时还在疑惑,为何李教授这次一言未发。
以往在路上,李教授总会旁敲侧击地询问他的未来计划。
但这次却一语不发。
原来他在这里等着自己,有这样的说客,的确份量不小。
"再说吧,目前我还没这个打算。"
高展并没有因为是高遥而轻易妥协。
"为什么?明明你可以的。"
电话那头传来高遥的失落之声...
"你就指望哥哥去踏足禁忌之地,这可是充满未知的试炼呢。"
高展故意用伤感的语气回应,声音中蕴含着一丝魔力的颤动。
然而这次,高展并未说谎,他此刻肩负的使命正是寻找失落的星辰之珠雮尘珠。
倘若考古队伍的目标与此相悖,他恐怕再无机会引领众人前行。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哥哥难得对某件事这么热衷,就想让你多体验一下。"
电话那头,高遥急忙澄清,声音中夹杂着神秘的回响。
高遥的想法并非毫无根据,这个身躯原本的主人,对世间的万物确实未曾燃起过半点热情。
若以温和的方式形容,他是淡泊宁静;尖锐点讲,他宛如一条沉睡的龙,打算如此沉寂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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