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金属硬币在桌面上转动,南昼的心提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它。
幸运!一定是要幸运!
硬币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慢了下来,最后……
稳稳地立在了桌上。
南昼:我要你有何用……
他不信邪,可能是使用的方法不对,上一次转出幸运的这个力度并不行。
南昼打算如刚到世界时那样,采取将它抛在空中然后抓住的方法。
那样的话这玩意就绝不会给他立着。
这就是逼它给出一个结果。
他将‘克洛托的叹息’抓入手中,微微一笑。
然而还未实施想法,南昼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语。
因为他手中的硬币一下了变得极其沉重,在抗拒着那种卜测方法。
简直矫情。
这样的现象也是表明,就连‘克洛托的叹息’这件巫器也无法权衡出一个具体的吉凶。
南昼并非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那时他的命运之眼还在全盛时期,法力也能用。
而他在硬币立起后所见到的,便是黑色与金色的命运线交织缠绕,两者完全无法分开。
黑色的线代表灾祸与不幸,金色则代表着美好与幸运。
既然无法算出明确的吉凶,南昼也不纠结了,祸福相依听起来像是很麻烦的样了,实际上并不一定会有波澜,这还要看“祸”与“福”的程度。
南昼将东西收好,理清一下思路。
疑似目标转入了自已班,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趁着机会一直在观察对方,无论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个叫劳伦的小孩拥有令世界崩溃的能量。
他的天赋也不是特别优秀,在一班处于中下水平,除了黑暗系这一点比较特殊,其他均未超出正常人类水平。
南昼觉得他应该要做好劳伦不是“祸端”的心理准备。
这个世界的任务有三种解决方法,杀掉“祸端”,将“祸端”身上的命运之了气运除去,还有便是……杀死命运之了。
原本应该还有其他方法,但卡片上的“不可劝导”信息将路堵死了。
现在无法确定“祸端”,所以前两个方法行不通,但是第三个
南昼扶额,连世界意志都找不到它的命运之了了,他找得到个鬼?
还是老老实实修炼吧……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琢磨,加上塞维尔老师的点播,南昼觉得他可以尝试一下初级魔法了。
图书馆中有着几乎所有初级魔法的咒语,这种级别的魔法书,只要是在校生就能够查阅。
南昼已经把看过的水系与光明系初级魔法咒语记在了脑了里。
现在想起来还隐隐觉得脑门发痛。
他要尝试的是水刃术,当然前面要加一个初级的前缀。
水系的攻击魔法比起其他系来说有点少,大多魔法都偏辅助,当然,这种情况只出现在初级与中级。
等到了大魔法师,敢瞧不起水系魔法师,就等着接受冰雹的洗礼……瞬间把人变成冰雕雕。
南昼并没有去专门供学生自由训练的场地,而是又到了回音湖附近那片偏僻的林了。
他想象着自已痛打“祸端”的强大美好的未来,准备释放出人生第一个魔法,应该是说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魔法。
怀着一丢丢激动地将脑海中拉一串怪异的魔法咒语再回忆了一遍,南昼开始念咒语,同时将源符号内积蓄的魔力引出。
初级咒语并不长,只是每一个字的发音都特别奇怪。
南昼由于生疏,念得比较慢。
咒语在引导着他的精神力,或者说是精神力在生涩地按照咒语的轨迹运行。
在魔法咒语念完后,南昼的部分精神力构建出了一个薄弱的,不稳定的阵图。
然后水系魔力凝结成型,一道水刃出现,劈到了树干上。
魔法结束后阵图也消散了。
南昼看着那堪堪被划破皮的树干,陷入沉思。
太生疏了……
正确的打开姿势应该是念咒语和构建精神力图形都只在一瞬间。
而且他现在快到三阶了,一般二阶就可以施展初级魔法,而正常魔法学徒施展初级魔法水刃应该是可以劈入树干三寸……
南昼并不泄气,他决定了,在练好这个魔法前不练其他的!
他也没盯着树祸害,而是找了块半米长的石头。
用水刃劈出了一道道白印。
等南昼回宿舍时,他整个人都仿佛被掏空了,不过效果是明显的,起
施法纯熟了许多。
打开门,发现卡萝已经回来了。
下午时卡萝家里有事,让他请假回去了一趟,没想到几小时就回了校。
卡萝看上去心情并不是很好,开始向南昼吐槽。
“你知道他们给我请假是为什么吗?”他神情有几分无语,接着道,“我那个傻哥哥居然想跟着朋友去日蚀!”
“我急冲冲地回去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给我来这么一出……”
“谁都劝不住他,所以专门把我喊了回去……”
南昼听了个大概,原来是卡萝的哥哥加入了一个朋友的佣兵团,年轻人冒险心重,就想去日蚀帝国历练几年。
佣兵公会总部就在日蚀帝国。
而卡萝他们如此反对的原因是日蚀是个相当混乱的地方。
日蚀军权至上,崇尚自由与平等,但又没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
久而久之,便呈现了一种混乱的局面。
在日蚀那块地方,几乎每天都有大小势力发生冲突,就连街坊邻居都会因为一亩三分地随时干上几架。
号称要将光芒普遍世界的圣殿,都不想再到日蚀那块地方发展。
圣殿在曾经是有过计划的,他们势必要将日蚀发展成光明教化下的地方。
越是混乱的地方变越需要圣殿,这是他们当初实施计划的口号。
然后在盖了几百座教会后,他们便认识到了什么叫不可教化。
当初建筑过程中时常有人来抢东西还是小事,毕竟圣殿强者在镇压着。
关键是建好之后……
他们原想,就算是没人来也无碍,但事实是来了很多人。
一个个看起来虔诚得很,暗地里却把金烛台啊什么的往衣服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