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
“我准备悄悄的带人去东宫,若能成,就当我深藏功与名了,若是不行,也不至于连累更多人,”
不得不说,晏辞考虑的还是很周到的。
谢承胤心里也很是叹服。
“若是需要我帮忙,随时来找我。”
“好。”晏辞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和谢承胤碰了一杯,“那就多谢小侯爷了。”
话毕,晏辞将温度正好的茶一饮而尽,谢承胤也笑着将茶饮尽。
看着谢承胤,晏辞想起前两日是侯府和相府纳吉的事,便问谢承胤:“听说前两日永定侯已经去相府纳吉了,你对两家的婚事是什么打算?”
谢承胤垂着头默默的喝了口茶,神情沮丧,“我能有什么打算,该说的我都说了,能做的我也做了,可我哥一意孤行就是要娶,我还能怎么办?”
晏辞有些疑惑的看向谢承胤,就在上次见面时,谢承胤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毁了这门亲事,这才几日功夫,怎么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有些蔫蔫的。
晏辞仿佛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她盯着谢承胤没有多少表情的俊脸,“谢承胤,你不对劲。”
被晏辞一语道破,谢承胤心里的憋闷再也控制不住了,竹筒倒豆子般将他用瘸腿雁调换谢承奕原本鸿雁的事告诉了晏辞。
晏辞初始听得很认真,越听到后面,忍不住对谢承胤竖起来大拇指,“谢承胤,你厉害,为了破坏亲事,亲哥都能算进去。”
谢承胤翻了个白眼,“谁叫他不听我话非要娶。”
晏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实话,谢承胤你这法子是真够损的,永定侯没打你也真够给你面子了。”
谢承胤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看他笑话的晏辞,继续发泄心中的郁闷,“我要面子有什么用,我要的是结果,这事我要是什么都没做也就罢了,偏我出钱又出力的,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晏辞喝了口茶,砸巴着嘴,乌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猛然她身子前倾,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探着反问谢承胤道:“你怎么知道没有用?”
谢承胤抬起眼眸,有些不解的惊讶,“你什么意思?”
晏辞将茶杯推到谢承胤面前,用眼神示意他给自己倒茶。
谢承胤手比脑子快,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轻车熟路的提起茶壶给晏辞续茶。
晏辞满意的勾了勾唇,这才道:“不知道你听没听说,在纳吉礼上萧二小姐亲手把吉礼的鸿雁杀了,那利落劲连我这在战场上拼杀的人都自愧不如。”
谢承胤倒茶的手猛然一顿,心中震惊,“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何止是不知道,他是一点风声也没听到。七寸是跑了趟相府,连门都没能进去,更别说探听消息了。而作为男主人公的谢承奕更是半句话都没跟他透露,他能知道什么。
眼下听见晏辞一说,谢承胤的脑子顿时又活络了起来。若是晏辞所说是真,那么相府将这消息隐藏的够深的啊。
藏的越深,就证明越真。
虽然现在才知道,聪明如他,晏辞一提他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萧以珠所杀的那只鸿雁,很可能就是那只被他做了手脚的瘸腿雁。
这是恼羞成怒了?
他给吉礼换了一只瘸腿雁,一是想讽刺萧以珠,二也是想借此让萧以珠对他哥哥心生厌恶,能就此退婚那自然最好。
若是不退,那也是给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好消除的隔阂。
不得不说,在这些时候,谢承胤是极懂女儿家心思的。
可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的萧以珠竟然有如此心狠手辣的一面,直接就把雁杀了,这是大大出乎他意料的。
谢承胤敛了敛思绪,目光落在了晏辞身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晏辞得意自夸道:“我厉害呗。”
看着谢承胤脸色隐隐有些低沉,晏辞收起满是玩笑的嘴脸,正色道:“这件事外面虽然没有传,但秋芙蕖从一个跟着母亲去参加纳吉礼的姑娘口中套出来了,当时她正好在旁边,亲眼所见,差点没被吓死。但碍于相府的权势,那些亲眼目睹之人谁也不敢多嘴,那姑娘的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管好自己的嘴。”
谢成胤冷笑一声,“这不还是没管住。”
他眸光闪闪,心中的郁闷因晏辞说的这个消息一扫而光,“不过她这个嘴没管住,真是大好事。我有了个新想法。”
说到这,谢承胤已经麻利的站起身来,茶也不喝了,槽也不吐了,对晏辞道:“我有事先走了,这里的茶你慢慢喝。喝完了再让任掌柜给你续。”
“谢承胤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把我自己留这儿?”
晏辞的话随着谢承胤离开房间而被完全无视掉了。
看着桌上那冒着热气的茶,晏辞淡淡笑了笑,这相府怕是又要有一番折腾了。
没过两日,外面就有流言蜚语传了起来。
晏辞正躺在院中的躺椅上睡觉,微风吹拂过她乌黑秀丽的长发,其中有一缕像是生了反骨一样,三番两次的吹到了晏辞脸上。
晏辞感觉到脸上痒,伸手将头发拂开,挠了两下继续睡。
可没一会儿而又被吹了回来,
晏辞再去拂开。
如此重复了四五次,晏辞被扰的烦了,忽的一下坐起身来,眼睛半眯,带着扰了清梦的怒气,恨不得将这缕头发直接剪掉。
正窝火的时候,春枝从门口快步跑了进来,脸上满是震惊。
“姑娘,奴婢听说了一件的事。”
晏辞躺回躺椅,前后摇晃着,试图继续前面的睡意。
春枝凑近晏辞,“姑娘,你睡了吗?”
晏辞翻了个身背对着春枝,“睡着了。”
春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姑娘,奴婢知道您没睡着,要不要听听奴婢要说的事?”
背着身的晏辞淡淡的嗯了一声,让春枝继续说。
“是那萧家二姑娘,她竟然把吉礼的鸿雁杀了。”
听到春枝的话,快要进入梦乡的晏辞猛然坐了起来,扒着春枝的胳膊,急问:“你从哪听说的?”
“外面都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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