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维白还在沾沾自喜地,自以为摆平了眼前的麻烦事的时候,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他故意拖延时间与仇三儿斡旋的时候,就早已经主动成为了麻雀眼里的螳螂。
他所拖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为那只作恶的麻雀,提供了宝贵的时间去部署、计划。
。。。
陈知南醒来的时候,一股头重脚轻的感觉席卷而来,她感到到一阵阵地恶心、晕眩。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处在了一个陌生而又冰冷的环境里。
她又惊又惧!
原来。。。
在众人都在画展上忙碌的时候,她正独自一人拉着行李箱,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不大,但却承载了自己许多回忆的小小房间,心里不由得泛起丝丝苦涩。
然而,就在她强忍着眼底的泪,转过头,准备往电梯处走去的时候。
身后楼梯出口处的门后,突然伸出来了一只手,将她的嘴巴死死地捂住。
伴随着知南下意识地就想要张嘴呼救,一股刺鼻的气味霎时间就钻入了鼻腔,知南满眼都是恐惧,很快地便失去了意识,陷入了一阵良久的黑暗里。
等到她再次睁眼的时候,便是眼前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了!
“呜呜呜。。。”
她想要高声呼救,却发现嘴巴已经被厚厚的胶带缠绕。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捆绑住。
。。。
“李维白的电话打不通!”周宇承皱着眉头,看着浑身战栗的许慕之,于心不忍地开口。
“你去他家里找!一定要找到他!”
“那你呢?”
“我去报警!”许慕之的声音都在哆嗦。
他生怕晚了一秒,陈知南就会消失不见。
“好!”周宇承不假思索地应下。
熟悉的车辆在自己的眼前急刹,然后停住。
许慕之迅速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向副驾驶的秘书问询道:“让你盯着的那个记者,怎么样了?”
“许总放心,我派人日夜不离地盯着,那人一直都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事!”
许慕之的声音急切:“他最近还有没有偷偷地跟着陈知南?”
“没有!”
“没有?”
“是的!”
“他是不是发现了你们?”
“这不可能!我们一直都很小心!”
不对!
有哪里不对!
许慕之感觉到一阵凉意,从后背升起,仿佛自己的周身都被一层寒冰包裹了起来。
他心中隐隐有些感觉不对,仿佛某一处土壤里,有着一棵即将破土而出的小苗。
秘书见他眉头紧锁,似乎是陷入了沉思,当即闭上了嘴,不敢再打扰!
突然。
许慕之拿出手机。
片刻的忙音之后,电话被接通,他连忙道:“周,告诉李维白,去找陈情!陈知南如果出事了,一定和陈情逃不了干系!”
“什。。。什么?”
“她前些日子来找过我,让我帮忙拖住李维白,我怀疑她的动机不纯,就假意答应了下来。我一直以为,她如果要做什么,一定会提前知会我行动,这样至少我有足够的时间,去规避一些不好的事,可是这次,她一直都没有通知我,要行动的意思,我便大意了!”
“。。。”周宇承听得云里雾里。
许慕之的额头青筋暴起:“让我帮忙,不过是陈情的障眼法!她假意让我放松警惕,以为她的目标是李维白!实际上,她的目标应该是陈知南!”
“这。。。”
“是她给我的假消息!是她告诉我有个记者一直跟着陈知南。可是,我的手下整日整夜地跟着他,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如果陈情她清清白白,为什么要给我放假消息,以此来扰乱我的视线?”
“听你这么说,我也想到了一件事!”
有些事情,一旦你接受了一个新的设定,原先固有的思维,就会被打破。
周宇承是见过陈情的,他原本一直以为,陈情是那种标准的大家闺秀。
可是,现如今被许慕之这样一分析,有些事情,也开始逐渐变得蹊跷了起来。
“今天,李维白原本是和我一起来的!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
“我估摸着,大约是因为北面儿那边来人了!”
“你捡重点说!”许慕之的声音透露着浓厚的不耐烦,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这让他如何能够安心地听周宇承细说!
“李维白说过,陈情的哥哥前些日子,掌了几个重要港口的进出口权。自从他掌权以来,我们在北面儿的那几艘大船,就不像从前那么好卸货了!”
“如果陈知南失踪的事情,真的是陈情在背后搞鬼,那么今天,李维白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地离开,而是被有预谋地调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