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柯琦要吃人的样子,严必行赶紧按照刚刚卫莱打来的号码拨了过去。
“您好,我的一个朋友说在您店里等我们,您那具体的位置在哪里。”
“奥,我们关门都一个小时,她应该还在那儿,你从导航上搜二子羊汤。”
“是二马路与和平路交叉口那家么?”
“对,就是那儿。”
“好,谢谢!”
随即他忙搜索了目的地,导航给柯琦,“喏,就在这附近。”
大概五分钟,他们按照导航的指引找到了‘二子“羊汤。
柯琦停好车,雨伞都没打,看着整条街连个路灯都没有,只有这一家亮着灯,他的心里就揪的不行。
当看着角落里蹲着的白影时,他就能感觉出是她了,那道蜷缩成一团的画面属实是刺到了他的心。
心里就像是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针,一针一针扎着他的心房,有些堵的难受。
他大步的走了过去:“卫莱。”
“哎,是我,是我。”
卫莱闻声立马要起身,也不知道是腿麻了,还是冻得,她一个没站稳就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啊,好温暖,有些熟悉的味道,好想这么抱着。
“还看什么?快去开车门啊!”
“嗷嗷...”突然被吼的严必行忙小跑着去开车门。
“她发烧了,先送我们去酒店,你去买退烧药物,然后去派出所解决问题。”
“好。”
被抱上车的卫莱看清眼前的人以为在做梦,看着熟悉的车内饰时,她才相信自己没看错。
“肆哥,你怎么来了?”
柯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憋着一口气,语气有些冷的说:“你不希望我来?”
“呃...不是。”
“为什么突然自己跑出来?”
见他突然冷下来的语气,卫莱突然一阵委屈。
“呜呜...我都这么惨了,你跑这么远居然是来凶我的。”
见她眼泪掉下来时候,他想抽自己了。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我没有吼你,只是着急了点儿。”
严必行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两人,心里开始幸灾乐祸,可算是有人治你了。
“还不是因为你 ,就是因为你。”
柯琦不解,软声细语的问:“是我做了什么嘛?”
“都怪你跑进了我的梦里,被李晨阳发现了,才让他误会不理我的。”
柯琦再清醒的头脑,听到她的话时,一时也没转过圈儿来。
于是将他的话一点点捋顺,“第一,你昨天晚上梦到我了,第二,被李晨阳发现了,她发现了什么,就算发现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们来找你之前,就是她把电话打到我这儿,问你怎么还没回去。”
“她找我了?就没跟你说什么?”
“说了。”
“说了什么?”
“说她今天有训练,着急走,看你睡的香就没叫你,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可是到晚上了你都没回去,这才着急的找你。”
卫莱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你以为什么样?”
“我还以为,以为....没事儿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咱们先住一晚,明天解决你的事。”
“嗯。”
“可我还是没明白,梦到我怎么了?”
卫莱借着自己发烧,装着头晕的样子靠到了身后的头枕上,“我头好晕,你别问了。”
“好,我不问。”
卫莱可能是真的烧的晕乎乎的,去酒店的路上就已经睡着了。
期间柯琦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半搂着,到了酒店,严必行有眼力见儿的帮他拉开了车门。
柯琦半侧的身子先下了车,一只手托着她的头坐好,然后拉开那侧的车门将她抱下来。
到了酒店的套房内,他吩咐服务员给她换下了湿衣服,然后送洗。
这一晚上把严必行折腾的不行,先去买了退烧药,然后找关系去帮卫莱找失物。
而柯琦就在屋里守了卫莱一夜,凌晨天微亮时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才退了热。
看着她有些发黄的小脸,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去触碰。
他没离开,就在旁边小憩了一会儿,天大亮时,卫莱觉得嗓子有些疼,动了动身子皱了皱眉睁开了眼。
柯琦觉出了她的动静,忙起身问:“你感觉怎么样?”
卫莱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睁着大眼猛眨了眨,“哎呦!我滴个乖乖,我这是又梦见他了,活见鬼了。”
柯琦把她的话听的一字不差,闻言眉间染上笑,刚要摸摸她的额头,卫莱伸手就去掐上了它的脸。
“斯...啊!你干什么?”
“啊....”卫莱猛的一个起身就撞上了柯琦的脑门儿。
“是真的, 你是真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卫莱猛的起身顺便拉起被子裹住了自己。
捂住脑门儿的柯琦无奈笑笑,“我记得你昨天晚上可没有喝酒,你仔细回忆一下。”
昨天,昨天她的手机、钱包和车都被偷了,然后她给严必行打了电话,然后,然后他就跟着一起来了。
“呃...我想起来了。可你为什么在我房间,衣服是谁脱得。”
“你昨天衣服湿透了,还发着烧,让酒店的女服务员帮你收拾的。”
“那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你发烧,照顾了一晚上啊!”
“怎么照顾的?”
“物理降温,喂你吃退烧药啊!”
“那,那你有没有接触我?”
“有。”柯琦肯定的回答。
“你居然说有?”
“我抱你上的车,抱你下的车。”说着话时,柯琦像个纯情少男一样,微红着脸。
“你,你..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好,我让服务人员送过来。”
话落他用床头的座机拨打了洗衣房的电话,吩咐她们送衣服上来。
“一会儿就会送过来,我不打扰你了。”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在熬了一夜后略显疲态,卫莱有些感动也有些心疼。
她回去第一时间就和李晨阳坦白,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对朋友两肋插刀,有事儿是真上。
在柯琦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时,卫莱才说了声:“肆哥,谢谢!你这人真讲究,对朋友够意思。”
朋友,对,他们只是朋友。柯琦闻声身子微侧,未回头,但却苦笑一声。
随即他拉开套房的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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