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路边的枝丫,斑驳在卫莱脸上光芒四射。
她深吸一口气呼出忍不住感慨道:“就算世界失笑,我如太阳一般,依然艳阳高照。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我们又要背上小书包,哈哈...”
李晨阳看着心情大好的卫莱,跟在身后嘟囔道:“本来还担心你无可救药,几瓶猫尿就还了你一身闪耀,却唯独吐了我一外套,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卫莱一扬胳膊就给了她一个大环绕:“你别搁我背后马后炮,填饱肚子才最重要。”
“呵呵,你在闹,我在笑,世界多美好!”李晨阳看着她站在原地傻笑。
“快走吧!要不赶不上第一节课了。”卫莱拉起她的胳膊就冲向了麦当劳。
青春一纵即逝,即使不喂狗,也是献给岁月蹉跎了年华。狗咬过后虽然会留疤,可谁的脸上没几个痘印儿啊!
人生就如这青春痘,挤掉过后,还不是依然独秀。
“莱莱,咱们在校也就还有一年了,你有什么打算?”李晨阳咬着汉堡问卫莱。
卫莱喝了口豆浆说道:“我还真不想被城市的牢笼捆住,我爸在老家有几个鱼塘,我不想努力了 ,想回家当个塘主。”
“不想完成你的作家梦了?”
“以后天天坐在家里看鱼塘,不是就完成坐家的梦想了么?”卫莱淡淡的说道。
李晨阳吃掉最后一口汉堡:“你让我对你又有了新的认识。”
“那你呢?”卫莱看向李晨阳问。
李晨阳叹了口气说:“我除了排球打的好一点儿,其他也没特长,家里是想让我走这条路呢?”
“说起来哪个家长没有清华北大梦,你说都考上清华和北大,谁去烤地瓜。”
卫莱闻声直笑:“那我亏了,浪费四年上大学干啥?这软件开发专业和鱼塘能挂钩么?”
“呃...我觉得你能给自己的鱼塘量身打造一款APP。”李晨阳似是安慰着她说道。
“卫莱,班主任找你。”班长刘潇站在二楼看见不远处的卫莱扬声喊道。
卫莱忙应了声:“知道了,这就去。”
“绵羊,你说老陈找我能干嘛?”卫莱略微有些心虚。
李晨阳说:“我觉得不一定是坏事儿,因为晚自习逃课不至于这么劳师动众的找你。”
“那倒是,行,你先去上课吧!我先去一趟。”话落卫莱就去了小红楼。
李晨阳和卫莱虽同届,但却不同班不同专业,只因当时分到一个宿舍,投缘也合得来,所以天天黏在一起。
“报告!陈老师,你找我?”卫莱礼貌开口,好奇的看向陈天然,此时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
陈天然见她来笑着开口:“卫莱,快过来坐,我找你有事。”
卫莱随即落座:“陈老师你说吧!”
“五月份有个比赛,我给你争取了一个名额。”
卫莱闻声却是吃惊,随即问出疑惑:“啊?陈老师,我不是最勤快的,学习成绩也不是最好的,为什么会把这个机会给我?”
陈老师却说:“勤能补拙,但却补不了天分,我带的这届学生中,刘潇是最勤快的,但你却是天赋型选手。”
“如果名额只有一个,那我就不参加了,直接给班长刘潇吧!”
卫莱平日里就是懒洋洋的,对任何事儿也不上心,也提不起兴趣,更不愿意因为自己不在意的事儿得罪人。
陈天然从鼻腔中发出轻哼:“我就知道你的这么说,看着你也朝气蓬勃的,怎么就不用到正地方上呢?这回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似是看出她的顾虑,于是陈天然继续说:“你也别担心会得罪刘潇,本身学校就三个名额,三个班每个班各一个,我是硬给你多要出来一个。”
“啧,您看因为我让您费的这份儿心那,我是真过意不去。”说着会来事儿的起身就给陈天然捏起了肩膀。
“你要真想报答我,这回就给我比个成绩出来。”陈天然白了她一眼扬着声说道。
卫莱一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嗻,为了我们辛劳的陈老师,我也要杀出条血路来。”
陈天然一听噗嗤就乐了:“就会耍贫嘴,还有半年你就毕业了,也当给自己这四年一个满意的答卷。这次是骑士腾名赞助的,不仅有丰厚的奖金,据说得冠者会直接被柯琦集团特招。”
“奥!”卫莱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我都不知道你这心里都在乎什么,别人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了,偏偏你却不当回事儿似的。”
卫莱一看又急眼了,赶紧哄着:“是,我保证,以后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积极迎接挑战。”
“这还像句人话,这是这次的比赛明细,拿着。”陈老师递过了订好的几张A4纸。
卫莱接过,讨好的说:“得嘞!我这就下去冥思苦想,好好构思。”
陈天然看着调皮的卫莱,虽面上带着怒,却也在忍着笑。
卫莱也清楚,这几年陈天然可是没少替自己操心。
奈何自己却是看山看水独坐,听风听雨高眠的心境,让陈天然跟着是没少上火。
若问她现在对于感情的态度,也只是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了。
卫莱的母亲早亡,所以从小跟着父亲,为了她父亲也一直是孤家寡人。也许没有家庭纷争和情色困扰,卫建成在商海中倒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卫莱倒不算豪门千金,但也算是大家小姐,可能就是物质上富足,所以心理上就没有过多烦恼和压力。
她虽家境优渥,但很少在物质上追求和过度挥霍,就拿她送给林墨的品牌表来说,也是她兼职写稿,省吃俭用攒出来的。
卫建成恐怕给的太少,可她只怕拿的更多,因为她要保持头脑清醒,不能让虚荣心迷惑了自己清晰的认知和追求。
大学三年多来她一直非常低调,没有人知道她家世殷实,就连每次来接她,她都让家里派最低调的车。
虽有大树好乘凉,但她就是不想靠,非要自视清高想证明自己很行一样。卫建成自然也是心疼的,但更欣赏她这种不愿当寄生虫的劲儿。
卫建成给她安排的路是轻轨,而她偏要向山行过一过盘山路,不是非要自成一路,就是想由着自己的轨迹行驶而已。
她想放慢脚步,慢品人间烟火色,闲观万事岁月长,有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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