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穆祀哼哼唧唧半天,翻来覆去的磨叽云顶天宫办婚礼的事儿,虽然小祀平时就没谱的很,但是这次,瞎子和哑巴都察觉到他的不正常。
“别藏着了,明说吧,你什么丢人的事儿大家没见过。”
“放屁!”张穆祀顿时就急了“我的人生轨迹虽然扭曲的跟一坨屎一样,你可以说我离谱,但不能说我丢人。”
翘着腿冷哼的看向两人“要说丢人,你俩可比我丢人多了,江湖上谁不知道神雕和他的雕...嗷,哑巴!别以为今年是你的100大寿我就不敢揍你。”
张启灵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却被瞎子一句“欸~我和哑巴今年应该算什么婚?”定在原地。
扭过头盯着瞎子。
“瞎,想办?”
瞎子咯咯咯一乐,感受到哑巴真的在思考办婚礼的可能性他就乐得不行,哑巴虽然话不多,总是自己围着哑巴转来转去,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这哑巴真的是惯着他。
埋在哑巴毫不防备,柔软的肚子里,发出闷声闷气的声音。
“不办,有这时间,更跟哑巴一起晒太阳。”
“非逼我跪下求你俩吗?”张穆祀鬼探头似的挤到两人中间,眼圈都要红了。
亲娘嘞,他要进的那可是青铜门啊,现在想想,那感觉就好像在荒郊野外的阴森古堡,悠长的走廊遍布着诡异的油画,火光没有照亮的角落不知隐藏着什么恐怖,只有他一个柔弱的男孩。
你能领会到,在这样的空间中,那种半夜爬起来上厕所的感觉吗?每个骨头缝都透着凉意。
他的要求高吗?
不就是想在充斥着未知恐惧的厕所门结界外,有点熟悉的响动,最好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红旗招展,他的每一声“还在吗”都能得到踏实的回应。
再有点麻将的声音和火锅、烤串、奶茶的香气就更好了。
“啧,那你就直说呗,还绕了这么大一个圈。”黑瞎子连连啧声,顺手赶紧捂住哑巴的小眼神。
这种敏感的宅男,可不能让他感受到鄙视,会自爆的。
“哎...其实本来我也没有那么害怕,毕竟我也是钢铁一般的硬汉。”
“噗呲”汪藏海憋住不,扶着实验桌笑出声来,顺手又毁掉了一个培养皿。
“小寡妇,你别笑!”张穆祀阴险的瞧着这死白毛“我要是在里面瞧见张宏窦的意识体了,肯定告你的状,说你根本不是喜欢他,就是想当张家族长夫人。”
“没有。”
张穆祀和汪藏海齐齐回头盯着说话的哑巴...
“嘶...小嘴还是这么会说话,摸了...蜜一样。”
张启灵不解,他说的是真话,但也是让人绝望的事实,至少汪藏海的瞳孔暗下几分。
“其实,最近我觉得大黄状态不太对。”张穆祀长叹了口气,说道“他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怎么会,随时都能看到那小黄脸啊。”
张穆祀摇了摇头“那是他的托管程序,他的本体自从鲁王宫之后,出现的时间极少,问它却什么都不说。”
“所以我担心...我自己进青铜门会有危险,呜呜呜呜呜”
“爸爸们,菜菜,捞捞。”
“那你还非要自己进去,我们跟你进去你还不同意。”
“不要”张穆祀飞快的晃着脑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觉得,自己应该进入那扇大门。
嘴上却说着“这次也就是进去看看,也不用做什么,没有必要。”
“你们还是跟着无邪走吧,毕竟我坐着地铁直达青铜门,你们还要爬山,嘿嘿~”
他现在真的觉得,设定一条直达青铜门的轨道真是自己这辈子最伟大的决定,发生任何意外,开了门直接时速400公里就溜啦~
张启灵没说话,瞎子笑的意味深长。
另一头,潘子已经带着吴三醒的口信找到无邪,两人在长沙汇合。
吴三醒在长沙的盘口不小,和潘子汇合的地方是一处钱庄,见到了三爷的传话人。
根据楚光头所说,他们这次夹喇嘛直奔长白山,由于十一仓事件,虽然那些赃物没人傻到去自首,但道上也是风声鹤唳。
“三爷又点了几把火,放出去几个之前买卖的消息。现在厅里已经成立了专案组,特别是和吴家有生意关系的,全都被上头监控了,有心思的人都被绊住,你们也就能争取时间。”
楚光头摆弄着打火机,心中暗骂。
他娘的,叫一声三爷真当自己是什么奴隶主子。吴家屁都不放,直接掀了古董行的桌子,砸了饭碗,在道上是犯了大忌。
楚光头断定,经此一遭,吴家老九门的招牌是彻底折了,如果十一仓主根还在,事情另当别论,但是眼下,哼,别说下墓夹喇嘛,被通缉的那些土夫子就够他们喝一壶。
按照三叔规划的路线,应该搭乘火车直达吉林,其他人已经在火车站等着了。
“小三爷,快走吧,我们定好在火车站会合的。”
潘子看着无邪好像蜗牛一样的速度,急的面红耳赤。
“不要急,我们这种层面的人,要稳得住身份。”
老子他娘的有个狗屁身份!扛雷的?
潘子一咬牙“鲁王宫那次的小哥,还有胖子可都等着你呢,再晚就来不及了。”
“什么?”无邪大惊“那小哥也在?这光头牛逼啊,夹喇嘛能夹到这尊佛,我都没舍得拨通热线。”
说着就推着潘子往门外跑。
“小三爷,这边。”
潘子刚拦了辆车,就看无邪往一边的胡同里走去。
“咱们就别坐火车了,开车去吧。”
“小三爷,那破金杯,没开出山海关方向盘都得散架,咱还是按照三爷说的坐火车吧。”
无邪嘿嘿一笑,摇了摇手里的车钥匙。
潘子盯着那让人眼熟的钥匙,一万个确定绝对不是那破金杯,怎么看着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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