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两位姐姐长得好像啊。”白鹿惊奇地道。
两女皆是一下,凤轻依简单的简绍了下自己,只说是风雀依的姐姐。
“那我岂不是要以大姐和二姐相称了吗?”
白鹿点点头。反正不管来多少姐妹,她都是最小的那个。
凤轻依打量着四周,看着都很普通,然而就是这么普通的地方她却算不到具体的位置。
想来她以前提过的北帝,那就没什么奇怪的了,有神插手别说是大乘了,就是让个天仙来也算出具体的位置。
走到旁殿,正好看到一个昏迷的青年,而白鹿则是一副沮丧的样子说道:“二姐,这团光球突然变成了一个这么奇怪的人,我的元神碎片没了。”
“不要紧的,碎片没了可以再剥离嘛。”
风雀依安抚着道,随后打量起这青年来,没有见过,幸好把轻依姐叫来得早。
“这个人你见过的。”凤轻依看着她柔声道。
肉身百变,但元神唯一。所以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见过吗?”
风雀依眉梢上扬,刚见到大光球的时候确实能感受出有些熟悉,但对方凝练了肉身就一点也感受不出来了。
而她见过的也只有几个乾元宗的峰主而已,这个人是真没见过。
“他便是九阳剑派的宗主。”
凤轻依话还没说完,后者手里就变出了一把利刃在昏迷青年的肉身上狠狠地扎了几下。
不过处于昏迷的贺昀是感受不到疼痛的,而且元神对肉身的痛感也比较弱,这几刀刺下去虽然血流了一地,但这种程度的攻击也只是发泄下情绪而已。
“姐姐,你和他有仇吗?”
白鹿被这血腥的场面惊得眨了好几下眼睛。
“已经没多少仇恨了。”
风雀依摇了摇头,收了利刃。
毕竟好几次都对自己留手了,最后还帮了她一下。从他的惨状来看,确实是被门下的长老团架空了,绑架羽族的事应该不是他所做。
等她消了气,凤轻依才慢慢说道:“前晚我去了剑派查探,正好看见与驱魔门的人交战,最后他元神离体才得以逃脱。”
若非到了危及生命的时候,练气士也不可能放弃肉身逃跑,凝练一具能承载元神的肉身代价太大。可见他是和驱魔门彻底决裂了。
而具体的还是要等他醒了才能知道。
目前要做的是继续利用舆论攻击驱魔门,这么欺负凤凰留下的后代,若是凤凰还在,你们又岂敢抓庶鸟。
这片世界若要是有重明,毕方,金乌等神鸟齐聚,那就真的没人敢惹了。此外还有很多神都是人面鸟身,可以说只要鸟儿不灭,就会有人崇拜鸟。
几日过后鸟兽共愤,凡人把他们当成了东夷的侵略者,想试图抹除他们的文化,这反而让一些以凤凰为图腾的村落联合在了一块,建国称王。
出门就是搅破天的谩骂声,就连一些没诞生灵智鸟儿也学会了如何指责,天天跑到这两座山下叽叽喳喳。
事态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本就是与世无争的鸟儿,现在竟然变得这么硬气。
“怎么会,天机怎么还突然变了。”
这位大乘很不理解了,这些的东夷人会力挺龙族的啊,而且以后最高掌权者还会变成真龙天子。
“中原的情况如何了?”
驱魔门掌门问道。那里被乾元老道封锁了,他无法推演未来的走向。
“还在由原朝掌控着。”底下的供奉高层如实作答。
“他们分裂多少个小国?”驱魔老道又问道。
“差不多有四个了。”
…………
一番交流下来,驱魔老道脸上也没丝毫变化,虽然被乾元老道背后插刀了,但这些都不重要。
不过眼下要解决的是羽族了,本想赶走羽族的,结果反倒帮了他们一把。
“掌门,会不会是天命如此,羽族还会强势几年?”
高层们无奈地道,不然他们也不会处于这么尴尬的境地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背锅的小门派,现在还动弹不得了。
“无论羽族是否继续强盛下去,它都会是注定没落的种族。然天道之中,物极必反。”
驱魔老道言罢便闭上眼,继续神游太虚了。
对于天道,大乘的理解远不是元神所能比拟的。
驱魔门的这些高层也很快明白了掌门的意思,他们对羽族压得太狠了,再温和的生灵被逼急了都会反啄一口,这就导致了物极必反。
若只是一点一滴地施压,在大势所趋下,说不定羽族就会主动退居二线之上。
等龙取代了凤凰,就是他们合力铲除乾元宗的时候了。至于现在支持羽族凡人,以后要么是被灭,要么是被同化。
看到这些日子的成果,果然付出是有收获的。
白鹿飞到在山岳上,来到注视东方的风雀依面前说道:“姐姐,那个叫贺昀的人醒了,他说想和你聊聊。”
“嗯。”
点点头,风雀依下了山,来到庙宇中。
贺昀此刻在房中打坐,样子看着好多了,不过身上的刀伤没了。然而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身上的伤,是你刺的吗?”
“是我刺的,如何?”
风雀依冷淡的回答,心里也很无语,该不会找她来就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吧。
“若你还心存怨气,自可多捅我刀几刀。”贺昀摇头,此刻就像在认错一样。
“有病,你还有没有要说的了?”
风雀依翻了翻白眼,这么无语的要求她还是第一次听。
一边的白鹿就很尴尬,自己呆在这里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于是悄咪咪地离开并关上了房门。
被骂了,贺昀也丝毫不恼,而是请求道:“有,你抓来的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可否放过他们?”
“呵呵,他们无辜,我羽族难道都该死吗?”
风雀依冷不丁回了句。看着后者沉思的样子也不打算继续聊下去了,不会聊天就别硬聊,她还在因此事而生气呢。
房中又只剩下了他一个,多么凄凉的感觉,贺昀也只能长长一叹。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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