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意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她若不应,他便赖在这儿不走,她只得暂时应承,想着半个月之后若能和离最好,如若不能,那就继续找托辞,总之她时绝对不可能与卫临风同房的!
“好,那就依你。”
亲耳听到她应承,卫临风暗松一口气,想着再熬半个月,他倒要看看,半个月之后,意真会否兑现承诺,她若再敢继续找借口推脱,那可就真的有问题了!
商定好之后,卫临风这才离了宁顺院。
秋梨收拾桌子的时候看到那方帕子,遂去请示夫人,“苏姑娘的帕子是今晚归还,还是明日再还?”
徐意真星眸微转,狡黠一笑,“谁说我要还了?”
秋梨不明所以,“这不是三爷交代的吗?他请您将的帕子归还给苏姑娘。”
“此事再明显不过,肯定是苏心月故意将巾帕留下来,以做试探。卫临风若是顺势留下巾帕不还了,那就证明他对她有意,即便是依礼归还,那应该也是卫临风亲自过去归还,两人岂不是又能见面说话?
人正打着如意算盘呢!我若是横插一脚,出面归还,那苏心月便会认为是我从中拦阻,继而对我心怀怨恨。”
才刚三爷说起此事的时候,秋梨也觉得怪异,但她只敢腹诽,没敢提出来,这会子听夫人这么说,秋梨这才恍然大悟,但有一点,她还是不太明白,
“夫人您都能瞧出来苏姑娘的用意,三爷那么聪明的人,应该也看得出来吧?那他为何还要闹到您这儿来,这是什么道理?”
徐意真冷笑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如明镜!周南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个时候来报,估摸着这也是他的意思。
他应该是想让我知道,有个女人相中了他,他想证明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但他根本不在意,还一五一十的将这事儿告知于我,让我去处理,借此表忠心,证明他什么事儿都不瞒着我,他问心无愧!”
秋梨黛眉微蹙,沉吟道:“如若三爷是这个意思,现如今您已知情,那他直接让人去还就好,为何偏要让您去还?”
这便是卫临风的高明之处,若是寻常女子遇到这样的状况,大抵会认为丈夫对她忠贞不二,很是信任,也就顺势去帮丈夫还了巾帕,顺道再给苏心月一个警示,偏偏徐意真不愿这么做,
“他对苏心月是否有好感,我尚不敢断定,但我知道他对苏家一直耿耿于怀,然而苏家毕竟是老太太家的亲戚,所以有些事他不方便出面,便想让我出马替他唱黑脸,我可没那么傻,净做些得罪人的事儿!”
夫人言之有理,秋梨看着手中的巾帕,顿感为难,“那这巾帕该如何处置?”
徐意真不愿得罪人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私心里希望苏心月误会卫临风对她有好感,是以她才假装收下帕子,而后将其藏起来,
“你先收着吧!暂时不要告诉旁人。”
秋梨应声称是,遂将帕子先放在她房中。
且说苏心月借了书之后又去找母亲与老太太她们说话。
用罢晚膳后,丫鬟带着她们去往厢房。
因着是老太太的亲戚,是以下人们不敢怠慢,这厢房布置得十分精巧,苏心月虽是商户女,不愁吃喝,可她们毕竟不是官家人,家里的宅子没有这么大,屋里的陈设也没这般雅致奢华。
对比之下,她越发觉得卫家的屋子住着更舒坦。她一个客人,房里点的都是沉香,这香料她很喜欢,只可惜太过贵重,她可不舍得每日都点,只在节庆之日才会去用。
沐浴之时,丫鬟们不仅给她备了玫瑰花瓣,还备了珍珠粉膏,帮她敷身子敷脸,
“苏姑娘,这是三少夫人嘱咐的,她说您长途跋涉,许多东西不方便携带,怕您住不惯,特地为您准备了一些胭脂水粉。”
苏心月仔细一瞧,发现那胭脂上头写着回春堂三个字,不由眼前一亮,“回春堂的东西可不便宜呀!那里的胭脂水粉比旁处都贵一些。”
丫鬟笑应道:“贵是贵了点儿,不过用起来还是很有效的。三夫人说,表姑娘难得过来一趟,定要好生侍奉着。”
苏心月心道:这位表嫂不愧是相府千金,对待客人竟是这般阔绰,她原本带了胭脂水粉的,既然有更好的,那她的那些庸俗之物也就不需要再拿出来了。
这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可真好,她不禁在想,往后若是能常住于此便更好了!
“替我多谢表嫂,表嫂真是有心了!”
来之前,苏心月还担心这位表嫂身份贵重,不好相与,如今看来,倒是她多虑了。
表嫂对她这么好,她也该回赠一些礼品才是。
打定主意后,次日一早,苏心月精心梳妆打扮,她特意嘱咐丫鬟将她化得素雅俏丽,切莫太过浓艳,以免表嫂瞧她不惯,认为她是个不安分的狐媚子。
装扮好之后,她才去往宁顺院求见。
彼时徐意真正在梳妆,听闻下人来报,说是表姑娘求见,秋梨不免好奇,小声问了句,
“莫不是表姑娘知道那巾帕在您这儿,来寻巾帕的?”
徐意真以指挡唇,示意她静观其变,“先让人进来吧!待会儿她若询问,你便拿给她,若她不提巾帕之事,你也不要提,只当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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